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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他嘴邊的血浸透了林星陸身上的道袍,林星陸背著他,正在單手和一個魔修打斗。明明是普普通通的一把劍,在他手中泛出寒意,冷光重重,將來者殺的節(jié)節(jié)敗退。林星陸的劍意,更勝從前。第67章心魔成君露出一抹苦笑,袍袖翻飛時,他看的清楚,單薄的衣服下面,滿是痕跡。“星陸,我的心意......”“你的心意我明白,我既然答應了你,絕不食言?!?/br>成君縱然也千萬種不甘心,有了他這一句話,也心滿意足,手腳漸漸涼了下去。林星陸分心將靈氣灌入成君體內(nèi),護住他微弱的心脈,不知道成君為何不用他給的鳳炎符,人沒了,一張符留著有什么用,身側(cè)一人長鞭襲來,將一時分心的林星陸抽了個正著。他就地一滾,胳膊上火燒一樣痛,一道魔氣纏繞在傷口上,無法愈合。他正要出手還擊,就見一道靈氣破空而來,‘砰’的一聲,魔修直接化作了一團血rou。“是穆掌門來了!”“穆掌門!”眾人聽了抬頭看去,果然見穆崢大步流星而來,他氣勢逼人,臉上帶著怒氣,在看到林星陸背著成君的一剎那到達頂點,沖著黑衣扎堆的地方一掌拍下,頓時哀嚎聲響遍天際。正道這邊倒是一陣歡呼,與蕭音纏斗的幾位修士也都停手,一齊看向了穆崢。就在眾人都看著穆崢時,林星陸背著成君,大喊一聲:“鶴掌門!”大家循聲看過來,一時間不知道站著的人是誰,竟然敢在穆崢面前這樣沒大沒小。鶴山猛然看見林星陸背著成君,三步并做兩步趕上來,將成君接過。“成君!成君!”鶴山掏出一瓶靈藥,要灌,卻見成君牙關緊閉,除了一點微弱的脈搏,體內(nèi)外都是魔氣翻滾,傷口難以愈合,他一汪老淚幾乎要兜不住,神色倉皇,肝腸寸斷。林星陸看著,除了胸口鈍痛,再沒有其他感覺,他不希望成君死是真的,可成君此時若是真死了,他也未見得有多傷心。就好像鶴山這樣悲痛欲絕的感情已經(jīng)離他遠去了。是以他比鶴山鎮(zhèn)定許多,一手捏住成君下巴,一手撬開他的牙關,鎮(zhèn)定道:“鶴掌門,快灌藥?!?/br>鶴山被他一喚,回過神來,趕忙將一瓶靈藥灌進去,成君沒有吞咽,一瓶藥大部分都流出來了。“還有嗎,繼續(xù)?!绷中顷憣⒆陨盱`氣輸入,替成君運化靈藥,一邊催促鶴山繼續(xù)。鶴山將整個儲物袋的傷藥都倒了出來,一股腦的往成君嘴里倒,此時成羽也從遠處趕了過來,咬牙忍著眼淚,也往外拿丹藥。穆崢見眾人都看向林星陸,林星陸穿的本來就單薄,此時跪在地上替成君打開牙關,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頸,穆崢只覺得這些人目光灼灼,透著這一截雪白就能穿透他的衣裳,將林星陸風光看盡,一時恨不得將這些人眼睛都戳瞎,一時又恨不得將林星陸立刻關進浮云山,只給他一個人看。他從鼻子里哼出一聲不滿來,眾人才發(fā)覺此時不是看戲的時候,紛紛看向?qū)驹诎姘肟盏牧中顷懪c魔主蕭音。“穆掌門別來無恙?!笔捯袈氏劝l(fā)話。穆崢出面,她臉色自然不太好看。穆崢又從鼻子里哼了一聲,示意自己聽見了,他滿腔心思都在林星陸身上,見林星陸胳膊血呼刺啦一條印記,又心疼起來。蕭音沒少被穆崢忽視,此時也不惱怒,手中一只玉簫放在唇邊,‘嗚咽’一聲,猶如鶴唳,蕭聲清幽,如虛似換,催動靈氣,朝林星陸而去。每一聲音律都帶著強悍的靈氣,靈氣震蕩,所有人的丹田都跟著蕭音變得紊亂起來。那聲音如泣如訴,林星陸被音律攪動的識海刺痛,他搖了搖腦袋,忍著痛探了探成君的呼吸,見他呼吸雖然細弱,但總算是有了,松了一口氣,這一口氣一松,猛然被一串蕭聲竄入丹田之中,搖動心劍,跪都跪不穩(wěn)了。“嗡”一聲,長劍出鞘,一聲爭鳴,打破了婉轉(zhuǎn)蕭音,劍光寒意凜凜,正是林星陸掉落在神女峰的那一把‘潛龍’。穆崢不費吹灰之力破了她的蕭音,隨手將劍扔給了林星陸。“還等著干什么!”蕭音氣惱,一聲令下,她玉簫拋向空中,雙掌猶如蓮花相疊,朝穆崢而去,這些年她隱匿修為,此時魔氣森森,妖媚面孔也成了艷鬼,暗恨穆崢壞她好事,兩人在空中斗的雷鳴轟轟,飛沙走石。底下魔修得了令,也蜂擁而動,林星陸拿過‘潛龍’,長劍重遇主人,在林星陸手中發(fā)出一聲嗡鳴。他手起劍落,寒芒點點,步伐未動,雙眼冷冷掃過圍過來的魔修,身化利光薄影,將身后成君護的滴水不漏。半空之中,穆崢凝氣成劍,運劍如風,千變?nèi)f化難測難防,強戰(zhàn)過后,穆崢雙眼已經(jīng)化作金色,蕭音一舉一動被他一一窺破,他天生異言,能觀氣運,看生死,王朝更迭海外興衰都在他一雙眼中,區(qū)區(qū)一個魔主如何是他對手。蕭音屢屢被他擊破招式,眼中閃過一抹狠歷,推出玉簫抵擋劍氣,就在玉簫碎成粉末時,一張陣盤被她拋落,光芒一閃,竟然化作一個巨大得陣盤,將地上眾人都困在了陣中。蕭音獰笑道:“穆掌門可知道這是什么陣?”穆崢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低頭看去,只見陣法在瞬間運轉(zhuǎn),每個人都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站在原地。“幻陣?”穆崢嘟囔了一句。“是心魔陣,兩人一陣,不如就以最后的人數(shù)多少來決定吧。”蕭音笑意吟吟的糾正。“魔主大手筆?!彼托α艘宦暎瑢κ捯暨@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感到無語,正道修士因為禮儀道法,壓抑自身,心魔就此而生。魔修雖然放飛了自我,就不代表沒有心魔了,若是魔修就沒有心魔,豈不是人人都轉(zhuǎn)去做魔修了。他想看看林星陸的心魔,運目看去,一下就笑不出來了。幻境一轉(zhuǎn),林星陸已經(jīng)成了幼年時懵懂的模樣。他緊閉著嘴唇,背著林鳴岐,從斷垣頹壁中跑出來,腦海中一片漿糊,明明剛才還在戰(zhàn)場傷,為什么一瞬間會到了家中。母親血的溫熱還留在他臉上,他下意識地想要去拿劍,卻發(fā)現(xiàn)自己變成了幼年時候。茫然間他背著林鳴岐逃跑,手里抓著母親的玉簪不肯松手。“為什么還是這樣?為什么不能早點回來,為什么還是這樣!”他淡忘的情緒被滿目鮮血勾起,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跌跌撞撞往前跑,背上的林鳴岐迷了心智,被他用發(fā)帶蒙住雙眼,安靜地趴著。他赤著腳,腳底心粘膩地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