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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了皺秀麗的眉,狀似無意道:“今早我去葉家,沒有看到那個大少爺?!?/br>李錦麟心里一陣發(fā)虛,梅子青又問:“阿麟,他對你做出這種事,你現(xiàn)在還是喜歡他嗎?”這句話,上輩子梅子青也曾經(jīng)這么問過他,當時一心迷戀葉紅提美色的自己毫不猶豫地點頭。而現(xiàn)在麼……李錦麟攥緊拳頭,咬牙切齒道:“不喜歡了!”梅子青輕輕嘆了聲,明顯不肯相信,李錦麟現(xiàn)在最見不得這個關(guān)心自己的表姐失望,心里一著急,脫口而出道:“我現(xiàn)在最喜歡的是表姐,什么葉紅提,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聲音嚷得很大,連梅子青都被震得愣了一下,復(fù)又莞爾笑道:“好,我知道了?!?/br>李錦麟被那眼神一看,語調(diào)立時軟了下去,卻仍是得寸進尺地伸出雙臂,學(xué)著小時候的舉動環(huán)住梅子青的后頸,表情很是認真,“我真的喜歡表姐!”梅子青笑了笑,也仿著小時候的動作,傾身過來親了一下他的額頭。李錦麟受了這鼓勵,中邪似的把自己被咬得艷紅的雙唇印了上去。梅子青眼底一沉,猛地推開他。李錦麟被她一把推倒在榻上,臉上流露出受傷的神情,梅子青見了又不忍心,原本握著的拳頭緊了松,松了緊,最終俯著身低下頭,補償似的碰了碰他的唇角,喃喃道:“下不為例?!?/br>[正文第四章]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少時的身體本就有些虛弱,被人打了一頓又扔進池塘里,就算用上再好的良藥,也得多休息幾天。李錦麟老老實實地待在房里,躺在病榻上看了整整一旬的房梁柱子。靠近床枕邊的小案上堆了足足夠讀半個月的書冊,梅子青準備的,偶爾他在榻上躺得悶了,也會隨手抽出一兩本,翻上幾頁來打發(fā)時間。都是一些擺在集市地攤上販賣的雜書,紙質(zhì)薄薄的,幾乎一扯就破。李錦麟沿著書頁內(nèi)側(cè)的縫合線,小心翼翼地撕下其中一頁紙,平平整整地鋪展在案上,然后取出前幾天從家里翻箱倒柜找出來的朱砂,用食指蘸了一點,開始在紙上畫符。符術(shù)這種東西,學(xué)起來雖然繁瑣,卻有取巧之處,如果運用得當,哪怕靈力不足的人也能依靠符咒來抗衡強敵。雖然眼下情況看起來是平安順遂,但凡事都要防范于未然,現(xiàn)在他靈力不足,多做點準備總是沒錯的。淡黃的薄紙上很快就被圈點出一串繁雜的圖案,李錦麟閉上眼,感受著身上微弱的靈力流動,而后緩緩動了一下指尖,往上面注入靈力。也不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能不能成功……用注入靈力的符紙折了一只小鶴,李錦麟將成品立在案上,略微緊張地朝那紙鶴吹了一口氣。淡黃的小紙鶴被那口風(fēng)吹了一下,左右搖擺了一會,隨后倒在案上,紋絲不動。李錦麟失望地皺了皺眉。果然,現(xiàn)在身體里的靈力還是太弱了啊。如果有個修為稍微強一點的人能幫他引導(dǎo)體內(nèi)的靈力就好了……上輩子是師父幫他的,可如今師門遠在十萬八千里,正要算起來,在這附近,有可能幫得上他的也只有那個人了。“納蘭長生……”又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李錦麟搖著頭驅(qū)散了這個荒唐的想法,現(xiàn)在這個時候納蘭長生是有可能在附近的那座城里,可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去和害死自己的兇手再碰面了。何況,納蘭長生在殺他之前,那種令人幾乎快要窒息的愛意實在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如果他能早點看清對方的真面目,一定也會設(shè)法逃得遠遠的。她身為一個女子,怎么可以對他做出那種事……像是被勾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回憶,李錦麟攥著手里的紙鶴,越捏越緊,最后連呼吸也有點不穩(wěn)了。葉家大少爺偷偷爬窗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情景,還以為幾天不見,這小子躲在房里想自己想得要哭了呢,一時也有些感慨,便走上前摟緊人道:“我在這呢,你……你這幾天有沒有想我?”李錦麟捏著那紙鶴,很誠實地回答:“沒想過?!?/br>雖然一開始的確被葉紅提莫名其妙變成男人的事實震撼了,但上輩子他本就和葉紅提有緣無分,現(xiàn)在這情形雖然荒誕難料,但也沒有那么難接受。葉紅提摟著人的動作頓時一僵,過了一會,才悶悶道:“我這幾天可是經(jīng)常想到你,家里管得嚴,剛才好不容易才尋到空隙偷偷跑出來看你的?!?/br>李錦麟漫不經(jīng)心地“哦”了一聲,很少被人這么忽視過的葉公子氣得伸手想去掐那張冷淡的臉,指尖觸到一半,突然發(fā)覺眼前這臉蛋還帶著一點青澀的稚氣,只得訕訕地收回手,心想自己跟個不懂事的小鬼計較什么,便改而去碰他的下頷,用指腹曖昧地磨蹭了兩下,直到對方不滿地閃躲開,才笑罵道:“沒良心的小混蛋,本少爺為了你連爬窗這種沒品的事都做出來了,你怎么就不舍得讓我多摸幾下?”李錦麟抗拒地推開對方緊貼過來的身軀,葉紅提反倒被這舉措勾起了玩性,死死壓制住人,用嘴解開外衫的衣扣,隔著薄薄的里衣□□著已經(jīng)被刺激得突起的那處,耳邊聽到對方壓抑的喘息,還嫌不夠似的,又用舌尖在那里繞著圈打轉(zhuǎn),等到欺負夠本的時候,才聽得一聲低低的求饒,“不要了……”葉公子抬起頭,看見對方已經(jīng)被他輕薄得面紅耳赤,估計再舔下去,整個臉蛋就跟熟透的番茄差不多了,便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這樣才叫聽話嘛,你以后乖乖的,本少爺哪會對你不好——對了,我看今日天氣不錯,你換身衣服,我?guī)闳ソ稚瞎湟蝗Α!?/br>李錦麟打掉他的手,“不去!”葉紅提不死心地湊上前,一邊玩著他的發(fā)絲一邊勸道:“就出去一回嘛,你看你都在家里待了這么久了……”說著說著,見李錦麟的眼睛還直勾勾地盯著房門口,突然有些明白過來,“你是不是怕你那個表姐發(fā)現(xiàn)?放心好了,我們待會從窗戶輕輕地爬出去,她聽不到的。”李錦麟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點點頭,在葉公子的武力脅迫下不甘不愿地離開了自己的家。不管怎么說,這個總是對他動手動腳的葉大少爺太過危險了,他絕不會讓柔弱美貌的表姐和對方有任何接觸的。出去時外面陽光明媚的,甚至算是有些刺眼了,家門口的拐角街道那邊有一處茶棚,時值酷熱難擋的午后,避暑的客人三三兩兩地坐在座位上喝茶。人多嘴雜,空暇時說的話,不免有些言談無忌,坐在他們斜對面的一個漢子嗓門不小,講話時唾沫橫飛的,“話說這回,韓將軍帶著手下精兵搗了那晏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