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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關(guān)便過不去。這畢竟涉及到皇室的尊嚴,就算他有一位在宮里當寵妃的jiejie,也不敢如此削皇室的臉面。而且對他來說,都是自己的骨血,立哪個兒子都沒什么差別。也因此,芊惠郡主對那位姬妾私下的一些小動作,一直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反正只要不涉及到自己和兒子的切身利益,隨她怎么鬧去。所以這些年來,薛紹榮的后院還算平靜。偏偏就在兩個月前,芊惠郡主突然暴斃。據(jù)薛紹榮所說,是得了急癥,所以不治身亡。薛澤根本不信,他懷疑是那位姬妾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腳,但自己的父親明顯想要包庇真兇,所以打算進京向外公求助。這一路的追殺也是由此而來,若不是自己的師傅錢明子一路護著他,就算自己有母親傳下的寶物,也根本到不了這里。不過,薛澤認為這場追殺應(yīng)該是那位姬妾私下所為,自己的父親并沒有參與。否則薛紹榮只要派一個先天高手出來,就算師傅錢明子有再大的本事,也根本離不開北辰路。宋暉告訴宋墨:“我已經(jīng)驗過了薛澤隨身攜帶的身份印信,確實是北辰路的世子無疑,而且他頸上帶著的暗金色項圈也不是平常之物。如果我沒看錯,那是皇室中人才會有的護身寶器,應(yīng)該做不了假?!?/br>自從那日看過那項圈發(fā)出的護身光罩后,宋墨一直滿心好奇,此時見宋暉似乎知道一些,急忙問道:“什么是寶器?我看著那項圈威力大得很,不似凡物,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宋暉搖頭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傳說是因為陛下順天承命,是天之子,所以每一代帝皇都被天上的神仙賜予了寶器。不過這只是傳說,真實情況是怎樣的,也許只有皇室中人才知曉了?!?/br>那寶器是神仙所賜?宋墨心頭暗暗疑惑,莫非皇室中也有修仙的同道,依那日所見,那個項圈所發(fā)出的護身光罩,分明是用靈氣結(jié)成,很像是里描述的修真者使用的法器一類。但據(jù)他觀察,薛澤渾身上下并無半點靈力,根本無法催動法器啊。而且若那暗金色項圈真是法器,那威力也未免太小了,幾個后天境武者就能將它破壞。按照里的描述,修真者只有到了養(yǎng)氣境中階,才能御使法器,威力不可思議,根本不是俗世的武者所能破壞的。雖然心頭有諸多不解之處,但也無人能替自己解答,宋墨對這次的京城之行更加期待了起來。若能找到一些修真的同道,那就最好不過了,總比自己一個人獨自摸索強。為了防止被后面追殺的人發(fā)現(xiàn),宋暉把錢明子和薛澤都安排進了馬車中,吃喝都在馬車上解決?,F(xiàn)在已經(jīng)離北辰路很遠,想必那位姬妾的手伸不了這么長,宋暉并不畏懼那一伙已經(jīng)損兵折將的追殺者,但能少些麻煩,還是少些的好。幸好不知道是追兵沒發(fā)現(xiàn)兩人藏身于車隊中,還是畏懼宋暉他們的武力,接下來的十多天,一直都是風(fēng)平浪靜。宋墨對于薛澤的那個暗金色項圈一直很好奇,薛澤也不是小氣的人,一次兩人在馬車上聊天的時候,薛澤直接把暗金色項圈解了下來,遞給宋墨觀看。“這個寶器是我十歲那年母親送給我的,可惜這一路上,使用了太多次數(shù),里面的能量已經(jīng)耗盡,寶器也被損壞,不能用了?!毖捎行涯?,又有些遺憾地說道。宋墨用手輕輕撫摸著項圈,只覺得觸手一片涼意,并沒有感覺到靈氣的波動。項圈上刻著一些密密麻麻的紋路,看久了讓人有暈眩之感,只可惜這些紋路上面,已經(jīng)有了幾條細細的裂紋,顯然如薛澤所說,已經(jīng)被損壞了。將項圈翻來覆去的查看,看不出個所以然,宋墨暗暗將靈力輸送了進去,感受著項圈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項圈整體是實心的,但有一處卻是中空,宋墨心中一動,找到中空的那處,試著用靈力去沖擊它。只聽“咔擦”一聲,項圈竟然被打開了,里面露出一個凹槽,上面放著一顆透明的晶石。晶石也是渾身布滿了裂紋,宋墨可以感覺到上面殘留的靈氣,大概就是這晶石專門為項圈提供能量了。宋墨輕輕用手撥弄了一下,晶石便碎裂開來,顯然能量已經(jīng)耗盡。一旁的薛澤瞪大了眼睛,得到這項圈后,他一直奉若圣物,不敢有絲毫損壞,哪里知道這項圈竟是另有玄機。將項圈合攏后遞給薛澤,宋墨問他:“薛大哥,你知道這寶器是怎么來的嗎?”因宋墨有意接近,薛澤又感激宋暉的救命之恩,這些天下來,兩人已經(jīng)稱兄道弟了。薛澤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這個寶器還是我母親當年出嫁的時候,我外公給我母親作防身之用的,似乎是我外公的祖?zhèn)髦?。至于這寶器是怎么來的,我就不知道了?!?/br>薛澤的外公,是當今皇上的堂叔父寧王殿下,他有這寶器,倒是和傳言印證了幾分。這大殷皇族,似乎和修真者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只是這聯(lián)系似乎很隱秘,連薛澤這樣的皇室血脈都毫不知情。也許,只有如寧王這類真正的皇族中人才知道真相吧,宋墨暗暗思索著,心想到京后一定要找機會去拜見寧王。只是,若寧王也對寶器的來路毫不知情,那自己還能去向何人尋求答案呢。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修真者的存在?如果有,他們又藏在何方?宋墨是非常希望這個世界存在修真者的,否則,若是依靠他獨自摸索修煉,這輩子就算僥幸能進入養(yǎng)氣后期,也是終身無望進階培基境的。接下來的日子風(fēng)平浪靜,那些追殺者仿佛一夜間消失了。錢明子的傷勢也漸漸好轉(zhuǎn),偶爾可以下馬車來透透氣了。一路風(fēng)餐露宿,經(jīng)歷了數(shù)月后,京城終于在望。不愧是大殷的國都,京城的規(guī)模超過了宋墨以往所見的任何一座城池,城墻用堅硬的烏理石砌成,高達十多丈。城門口熙熙攘攘,排隊等候入城的人群,一眼望不到邊,沒兩三個時辰,別想入城。宋墨四處張望,感嘆著京城的繁華,那邊薛澤已經(jīng)跳下了馬車,跟宋暉打了聲招呼,然后便徑直往城門口而去。只見薛澤從懷里掏出一枚玉佩,跟守城的士兵說了幾句什么,很快便有一個守領(lǐng)模樣的中年人從城樓上下來,看了一眼玉佩,便急忙躬身向薛澤行禮。托薛澤的福,宋墨他們一行人不用排隊,也沒有士兵上馬車來搜查什么,便直接入了城。既然已經(jīng)到了京城,兩方人馬自然要分開。這些日子相處以來,由于話語投機,薛澤已經(jīng)視宋墨為好友。他依依不舍地和宋墨道別,叮囑他有時間一定要來寧王府做客,宋墨自然滿口答應(yīng)。而宋墨一行人,則直接往西城的宋府而去。京城的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