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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出來就暴露了。他也很久沒見過弟弟了,不知道弟弟現(xiàn)在聲音變得怎么樣。但看他沒有被認出來,想必他們兄弟倆還是很像的。師兄感覺到了他手指的冰冷。竟然脫下自己身上的披風(fēng),蓋到了教主身上,還摟了摟他:“快回去吧,不然生病喝藥的時候你又要鬧了?!?/br>教主倉惶點頭,他看著師兄離開,抓著身上的披風(fēng)。那味道很陌生,卻非常溫暖。27后來義父問弟弟劍門秘法的事時,弟弟說還沒被傳授。當(dāng)時弟弟已經(jīng)在劍門帶了有十年了,足足十年,義父覺得弟弟是在隱瞞,大動肝火。教主怕義父因為不悅,而放棄弟弟這顆安排在劍門的棋子。為了弟弟的安全,教主同義父請命,他可以裝作弟弟的模樣,在劍門查看消息。義父同意了,因此教主和弟弟再一次被交換了。到底教主不是真的弟弟,他們雖然能互相交換信息,武功路數(shù)卻不一樣。雖然能偽裝一時,但風(fēng)險還是很大。因此教主在劍門待得時間不算多。只有短短一個月,在這一個月中,他也算是將自己偽裝得徹底。就連師兄,都沒將他們分出來。教主在最后一夜,要離開時,恰逢師兄的生辰,他給他送了糖人。他回去時,江湖上正聯(lián)合圍剿邪教。義父受了傷在閉關(guān),只傳達了一條命令。如果他這次打探到劍門秘法,就將讓弟弟回來。他在那里沒有意義。教主領(lǐng)命,他去接弟弟時,卻意外撞見了玄山堡的人在欺辱師兄。當(dāng)時教主完全不能顧及自己是否會被暴露,他大怒,他是真的想下手殺了那小子。但他被發(fā)現(xiàn)了,劍門掌門人出現(xiàn)的那刻,教主的腦袋才逐漸清醒過來。后來他被關(guān)了起來。在劍窯呆得時間,教主并不覺得有多難受。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畢竟教中多的是折磨人的地方。他更多的是在擔(dān)心,他這么沖動,會不會壞了弟弟的事。他也壞了義父的事,雖然他完全能從這里強行出去,但鬧大了,他們兄弟倆不一定就能離開。然而弟弟來救他了,他要交換他,待在劍窯。教主不愿意:“這里你待不慣的,而且這鎖我查過了,強行打開也會被發(fā)現(xiàn),你不要待在劍門了,你繼續(xù)待在這里,會被發(fā)現(xiàn)的?!?/br>弟弟笑道:“哥,你干得漂亮,我是你我也會剁了那雜碎?!?/br>說罷他嘆了口氣,看看這四周:“現(xiàn)在要離開了,我還能再回來嗎?”他這句感慨讓教主心里一酸,他們倆從來都身不由起。如果可以,他更愿意讓弟弟自由自在的,永遠不要回到邪教的那個地方。弟弟也許感受到了他心中的難過,調(diào)皮地親了親他哥的手:“我開玩笑的,我怎么可能讓你一個人待在那里,你受夠苦了?!?/br>28盟主想到師弟死了,死在了他不知道的地方,就痛徹心扉。教主說的那些如何交換,怎么相遇,甚至說他在玄山堡救了他,盟主一字都不想聽。他面色蒼白,繼續(xù)逼問:“他究竟在哪!“教主啟唇:”一年前,幾大門派圍剿邪教,他代替了我,死在了山上?!?/br>盟主眼中血色一閃,怒喝一聲你休要胡說,他劍氣凜利,朝教主刺去,教主不閃不避,只聽劍刃入體,噗呲一聲。教主唇邊溢出鮮血,盟主到底是對那張臉下不了手,剛覺出劍身入體,就收了一半力道。怎知教主徒手擒住那利刃,微微笑道:“我心臟偏右,你只刺這里,是無用的?!?/br>盟主松了劍,他退后幾步:“既然你說他是你弟弟,我今日不殺你?!?/br>教主笑了:“你不該卷入這些事來?!?/br>盟主:“你說什么?!?/br>教主:“我是要替他報仇的,這是我虧欠他的?!?/br>盟主突然想起那幾樁血案,如今這前因后果,才皆數(shù)明白。邪功果然是眼前這位,盟主:“當(dāng)年參與過這事的人,已被你屠戮干凈,你還想做什么?!?/br>教主含笑搖頭:“你錯了,還有一人,沒有死?!?/br>盟主:“誰?!?/br>教主:“不能說。”盟主:“既然如此,我也不廢話了,那一夜究竟是不是你。”教主好似明白他所說何事,竟然自然點頭:“只是我沒料到,他會如此喜歡你,喜歡到竟然揭露我的身份?!?/br>盟主知他指得是右護法,想到右護法離開前的那句,我現(xiàn)在不騙你了,你又不信。他看著教主緩緩將劍抽出,臉色更為虛弱。他道:“你明明可以繼續(xù)騙我,為何不騙。”想到師弟已然身死的消息,心中大痛。教主擦去唇邊鮮血,竟然柔聲喊了他一聲:“師兄?!?/br>盟主面色一冷:“你又想耍什么花招,那不該是你喊的?!?/br>教主也不惱,他繼續(xù)道:“我從未想過會重新遇上你,而我也不會后悔我當(dāng)日做的事?!?/br>說罷,他起身,看向四周:“我知你已經(jīng)布下天羅地網(wǎng),只是對不起師兄,我暫且還不能陪你。”不多時,許多人從暗處走出,扶住劍身。神醫(yī)在人群后,想到傍晚時盟主匆匆來尋他,同他說:“師弟不是我?guī)煹??!?/br>神醫(yī)大驚:“你在說啥,他怎么不是你師弟?!?/br>盟主手指冰冷,死死攥著他的手腕:“師弟右臂有顆紅痣,他沒有?!?/br>29盟主現(xiàn)在在馬車上,動彈不得。他們就算布下天羅地網(wǎng),也不是教主的對手。分明神醫(yī)給教主把脈的時候,是一分內(nèi)力都摸不到的。現(xiàn)如今他尋來這么多人,非但沒有傷到教主分毫,他自己還被教主挾持了去。他被點了xue,放進車內(nèi)。教主在外趕路,沒多久便停了下來,掀開簾子問他餓不餓。盟主不答,教主嘆了口氣:“我不是故意要劫持你的,我并不想傷了你們的人,只好出此下策。”盟主現(xiàn)在完全不像先前那樣親熱的態(tài)度了,冷漠無情,好似看著仇人一樣望教主。教主給他送水,他就喝,給他吃的,他就吃。別的多余的話,是不肯說的。教主的手藝竟然很熟悉,以前在師門時,師弟偶爾下廚。盟主奇怪地看了眼教主,心想,這難不成兩兄弟的手藝還能一脈相承。教主好似看懂了他目光的含義,懷念一笑:“弟弟的廚藝是我教的,可還不錯?”盟主不回答,教主也不介意他的冷漠。教主看了看外面,回頭道:“還有一日路程,就能到鎮(zhèn)上。我會在那處放你走,你不要急。”說罷他竟然割開了自己的手,將血抹進盟主的。盟主不想喝,卻被教主強硬地掰開了嘴,血液灌進喉嚨里,盡是血腥。盟主怒得不行,等教主終于松開了他,他才道:“你做什么?”教主:“只是為了讓你記住我而已?!?/br>盟主將一口血唾沫吐了出去,臉上盡是厭惡:“我不想看到你這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