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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jiejie,許久未見!” 人群之中不便逾矩,沈羨笑稱道,“明珠郡主?!?/br> “原來你便是鎮(zhèn)南王的女兒?!笔孀柯勓源蛄窟^裴嘉魚,眼神未有回避,直視她的面容回道,“我敬重你的父親,是個英雄?!?/br> 裴嘉魚聞言倒不好意思再過多為難,只是挽過沈羨的手臂,向著舒卓點頭道,“承你此言?!?/br> 舒卓手中握著馬鞭,問道,“明珠郡主要一道來狩獵嗎?” “狩獵無趣,公主自便罷?!?/br> 裴貞著了寶藍色春衫,玉簪束發(fā),所見處皆是風華昳麗,自裴嘉魚后頭緩緩行至她的身前,引起宴中女眷一陣驚艷之聲。 舒卓眼見如此容色卓絕的公子,面色瞧著似是病弱,不由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一揚馬鞭,便獨自往林中去了。 “裴五公子?!鄙蛄w笑道。 裴貞頷首應道,“沈女官?!?/br> “裴五你怎也來了宴中,不與大哥一道春狩嗎?” 裴嘉魚見裴貞絲毫不在意禮教,徑直入了她與沈羨所在的席中,便向他問道。 裴貞伸手取過一把松子,剝開了遞到裴嘉魚面前,面上懶怠一笑,“席中眾女兒,無一人容色勝我,我坐于此,豈非正合適?!?/br> 裴嘉魚聞言笑了起來,“席中眾女兒,無一人臉皮如你一般厚才是?!?/br> 沈羨不由莞爾。 “無妨,今日都是自家人,裴五便坐這兒罷?!?/br> 后宮無主位,太后有恙,新帝便賜了盛華做今日春日宴主人。 “見過長公主?!?/br> 見盛華緩緩而至,眾人皆起身,恭敬地行了禮。 “都坐下罷。”盛華笑了笑,徐徐落座了方才道,“今日高興,不必拘禮,開宴罷?!?/br> “謝長公主?!?/br> 春日草長鶯飛,春衫漸薄,京郊多柳樹,垂細葉于宴席案邊,便聞琴音清清,泉水淙淙,令人如沐春風。 “是顧先生!”裴嘉魚扯過沈羨的衣袖,低聲高興道,“是顧先生的琴音?!?/br> 沈羨聞言望過去,果然見一人臥琴于膝,面色平和,衣衫書生氣,雅致如君子玉。 是顧叢,其聲如幽泉,其情亦切切。 所奏乃前朝古曲,別知音。 沈羨凝神聽了半晌,竟從中聽得幾分拜別之意,心里頭忽然籠罩過一絲陰霾。 “舒卓公主!”也不知道是誰先驚呼了起來,眾人聽得馬蹄聲亂,不由聞聲望去,只見舒卓俯趴在馬背之上,左手垂在一側,有血跡自指尖一路滴落,竟是身中數(shù)枝羽箭,也不知生死如何。 馬兒似是受了驚,一路橫行過來,眼看有沖撞宴席之勢。 “裴五!”裴嘉魚不由喊道。 裴貞一躍而上馬背,一手托住舒卓,一手用盡全力一勒,只見那驚馬高高揚起前蹄,嘶鳴半晌,掙扎不得,最終還是穩(wěn)穩(wěn)停在了原地。 他自馬背上下來,低聲咳喘了一聲,面色比方才白了一些,眼底卻帶笑,向著裴嘉魚略略挑了挑眉。 未等眾人回過神來,卻聽得主位上傳來一聲驚叫,“長公主!” “綠川!” 只見不知是何人混入了宴席,手中執(zhí)了匕首,趁大家方才不備,一刀刺向了長公主。 綠川忠心,以身代之,那把利刃貫穿了她的脖頸,鮮血瞬間噴涌而出,濺了那刺客滿頭滿面,令那人忽然尖叫了起來。 那人將匕首棄于地下,蜷縮在一旁角落,渾身發(fā)抖,嘴里不停喊著,“太后!太后!” 盛華將綠川抱在懷中,心神俱痛,她以手指著那刺客,顫聲道,“來人,來人!” 便有侍衛(wèi)迅速將那刺客捉伏在地,只見那人頭發(fā)散亂,猶不停掙扎,露出了半張白皙的面孔。 安心郡主,裴素約。 沈羨頓時愣住,裴素約被新帝送往了太后的永寧宮,久未出現(xiàn)在人前,今日怎么會混進了春日宴,還欲行刺長公主。 綠川口中皆是鮮血,堵住了氣道,難以發(fā)聲,盛華俯身湊近她,沉默了半晌,再抬頭時眼中翻滾過許多呼嘯而來的恨意,她冷冷看著狀似瘋癲的裴素約, “去請陛下?!?/br> 宴席中的女眷皆噤聲一旁,有宮人將舒卓公主送往了醫(yī)官處,一時間也不知生死如何。 “沈jiejie,長公主她……”裴嘉魚瞧著不遠處滿地的狼藉,眼底有許多悲傷。 沈羨沉默著搖了搖頭,裴貞淡淡瞧了抱琴立在一旁的顧叢一眼,嘴角帶起一絲諷意。 趙纓到的時候,綠川已經死了,盛華將她抱在懷中,不允許任何人靠近,見趙纓過來,她抬起頭,冷冷開口, “太后殺了綠川?!?/br> 趙纓緩緩打量過混亂的宴席,走到被侍衛(wèi)擒住的裴素約面前,沉聲道,“抬起頭來。” 裴素約心智失常,一旁的侍衛(wèi)捏著她的下頜,將她的面孔送到了趙纓的面前。 “安心郡主。” 裴素約神情渾噩,雙眼無神,只是不停地重復道,“太后,太后!” 趙纓神色一凜,淡聲道,“裴素約行刺長公主貼身女官,來人,杖斃?!?/br> “誰敢!”盛華將綠川置于一旁,拂袖立在趙纓面前,氣勢如雷霆,讓人無法忽視,“裴素約受太后命,妄圖刺殺大盛長公主!” 她看著趙纓,神色狠戾,“刺殺的是十四歲起便征北多年,為大盛擊退北戎七百里的大盛長公主!” “是先帝賜封號與大盛日月同華的大盛長公主!” “誰敢!” 沈羨看著趙纓與盛華二人相對而立,如同兩道錚鳴的利箭,在昭昭旭日之下,被一只無形的手架上了拉滿的重弓。 趙纓負手而立,神色冷淡,眼底卻有驚瀾,“今日宴飲,可曾有人瞧見裴素約要行刺長公主?!?/br> 又問道,“可曾有人瞧見裴素約是受了太后命?!?/br> 滿座鴉雀無聲。 “稟陛下。” 顧叢將懷中的古琴輕輕置于地下,整理過衣衫,緩緩行至宴席正中,雙膝跪地,一個頭深深叩到地上,闔目道, “臣顧叢,可為證?!?/br> “顧先生!” 裴嘉魚驚呼道,被裴貞拉扯進懷中,冷聲道,“你管他作什么。” 趙纓的目光帶著萬千威勢而來,壓在顧叢的肩膀上,他放沉了聲音,一字一句道,“顧卿,你要為何證?!?/br> “臣顧叢,于春日宴上奏琴,瞧見安心郡主執(zhí)匕首欲行刺盛華長公主,長公主貼身女官綠川以身救主?!?/br> 他抬起頭,“安心郡主行刺后,口稱太后?!?/br> 先帝狀元郎,青鹿書院院首,帝師顧叢,字字如千鈞,句句如鐵證。 趙纓拂袖看向他的眼睛,一時無話,忽然有人急急來報,舒卓公主命懸一線,生機渺茫。 盛華冷笑一聲,“太后不僅行刺大盛長公主,還刺殺南疆使節(jié),公主舒卓,意圖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