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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無憶看起來的確是不咋的,也總是別人在保護他,但樂閑這樣貶低無憶也太過分了吧?就算他是在幫自己,紀梓軒也沒辦法容忍,正想反駁……“我渴了?!睙o憶淡淡三個字,瞬間化解了一場硝煙。那淡然的表情好像在說這場戰(zhàn)火與他毫無關系,簡單說完后他就干脆地轉(zhuǎn)身走人!另三個人當初愣住,許久才醒悟過來。哎!都說了別想和無憶斗氣吵架,人家根本就不理你。紀梓軒尷尬地看了兩位長輩一眼,也不再說話,趕緊跟上去,“無憶,你去哪?”“回房喝水?!睙o憶突然停下來,問道:“梓軒,你在我家教我的那些劍招我又忘了,你可以再教我嗎?”哎!果然是個健忘的家伙,但梓軒仍是很高興,立即點頭,“好?。∥沂裁磿r候都可以……”“你徒弟還真是個奇人!”看著那兩個遠離的背影,樂閑很是感慨。清樂轉(zhuǎn)頭看著樂閑,“你怎么總是護著紀梓軒?這不像你!”“那你怎么總是針對他呢?這也不像你!”樂閑理直氣壯地反問。弄得清樂一陣無語。他的師弟再怎么變,還是那么愛與他作對!可是樂閑每次與他作對的表情,又是那么地令他著迷,倔強卻又可愛……清樂伸出手,想去碰碰樂閑的臉頰。“清,樂?”不怎么確定的女聲,打斷了清樂的動作。他回頭看向閑清,熟悉的身影,他應該認識。可在記憶中搜尋了許久,他卻始終想不起來,“你是?”果然是這樣!閑清微嘆了口氣,想笑卻只能勉強地扯了扯嘴角,轉(zhuǎn)眸望向一旁的樂閑,卻是苦笑:“樂閑,連你也不記得我了嗎?”☆、第23章維護樂閑沉默了陣,很快也跟著笑道:“閑清師姐,我怎么會不記得你了呢!”“閑清?”清樂總算記起來了,怪不得他會覺得這女人熟悉,原來是他的同門師姐,“你怎么會在這里?”“我陪相公一起出席這次的武林大會?!闭f不失落是假的,閑清很無奈。她這師弟,對什么都淡漠不關心,加上記性又不好,忘了她是很正常的。畢竟他們也有十九年未見了!“你相公?”樂閑大吃一驚,滿臉的疑問。閑清不是嫁給了清樂嗎?怎么又冒出來一個相公?“嗯!他就是蘭月莊莊主?!遍e清當然知道樂閑為什么吃驚,但她不愿解釋,那不是段好的記憶。閑清頓了下,想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忍不住啞聲開口:“清樂,我,我想知道,當年我……”“清兒,你在干什么?”蘭月莊主郭杰很不識趣地打斷了閑清的話。“杰,我為你介紹,這兩位是我的同門師弟,清樂,樂閑。”閑清跟著轉(zhuǎn)話題,“這位是我相公郭杰?!?/br>郭杰禮貌地朝二人作揖,“剛在武林大會時就見二位器宇軒昂,想同二位相交。沒想到二位竟是內(nèi)子的師弟,真是有緣?。?/br>清樂散君逍遙自在,不問江湖事,此次竟愿意同大家一起除魔教,真是我們的一大幸事!”“幸會。”清樂只簡單地應了句,卻沒有多說,反而很干脆地拉上樂閑往內(nèi)院走去,“兩位請自便,我們還有事?!?/br>兩人毫不客氣地離開,只留下暗自生氣的郭杰和暗自傷神的閑清。沒辦法,誰讓他遇到的都是且性格要么怪得不成樣,要么冷得不成樣的人,他碰上冷板凳是必然的。至于閑清為什么傷神?一部分原因自然是清樂不記得她了。即使她已經(jīng)不再愛清樂了,但這個她曾付出過所有愛戀的男人竟把她忘了,她多少還是會惆悵;至于另一部分原因,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清樂和樂閑默默地走到內(nèi)院的亭子里,坐下,誰也沒先開口。此時樂閑的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方才清樂對閑清的態(tài)度,完全像是對陌生人。他們不是成婚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現(xiàn)在這種狀況:清樂把閑清忘記了,閑清嫁與他人……天吶!開示下他吧!不過,現(xiàn)在樂閑心里希望的火苗正慢慢燃起來。“你剛是真的沒認出閑清嗎?”樂閑不太確定,怕清樂只是像假裝不記得自己一樣假裝不記得閑清。“嗯!”樂閑低下頭,喜悅逐漸漫。清樂不記得閑清卻獨記得自己,那是不是意味著自己還可以有所期待?清樂猶豫了下,還是伸出手,撫上了樂閑的臉龐,“樂閑……”額!輕柔的語調(diào)、曖昧的動作令樂閑頓時臉紅,慌亂地想躲避,卻又留戀清樂的溫熱,“我,我……”“記憶有時候真奇怪,二十年未見,我一直認為我會忘了你。哪知在看你的第一眼,所有關于你的記憶都竄進腦海,忘也忘不掉!”清樂沒有收回手,反而更靠近了些樂閑,慢慢地說著,“也許早就注定了,我此生也無法忘記你……”“所以,你不打算再逃避我了?”樂閑彎起眼角,笑得很開心。清樂愣了愣,也笑,“很早以前就沒有逃了!而且……”停頓了會,看著樂閑許久才又道:“而且,我也逃不掉了!”“?。 ?/br>樂閑驚呼了聲,滿是不可思議,“你是說……”清樂笑著,輕輕將樂閑擁入懷中,“本來我想著把你忘記,這樣我就不會,不會因為想你而想到心痛。我以為我真的把你忘記了,但那日再見你時,我真不知該怎么形容,心隱隱作痛卻又歡喜得很!一時間,我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只好裝作不認識你!后來,我本想對你說實話,你又剛好逼我承認……那時我就想說出我的想法,可你還沒聽完就走了……”樂閑想起那次的事,聯(lián)想一番后還來不及高興,他就掙脫清樂的擁抱,有些難過地問:“你對我說這些,那無憶呢?他在你心中又是什么地位?你怎么能……”“無憶?”清樂一時沒明白過來,經(jīng)過一連串回想他才笑道:“你誤會了!我怎么可能對無憶懷有那種感情,只不過……無憶,他是我的責任!”“責,責任?”樂閑抬頭,這有什么責任可言?“嗯!我必須教無憶武功,看護他,直到他結(jié)婚生子。”清樂深吸了口氣,腦子里有些記憶是他要謹記一輩子的。樂閑張張嘴,但沒有繼續(xù)問。所謂責任,無非是清樂虧欠了莫家,所以不僅收無憶為徒,還教另兩個武功。但,樂閑忘了想,為何清樂會虧欠他們呢?清樂定定地看著樂閑,心里有些無奈,眼前這人有時候令他真的很無力。放棄他,心痛了二十年,每日思念,想忘卻記到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