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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找我?” 霍嶼寒盯著她半晌,才道:“你對什么論文感興趣?” 姜茉莉歪著頭,“我跟你又不是一個專業(yè),說了你也不懂啊?!?/br> “你跟他就是一個專業(yè)的?” 姜茉莉秉承著噎死人不償命的原則,“不是,但我對他那個專業(yè)還挺感興趣的,正好我也有點兒了解?!?/br> 霍嶼寒沉默下來。 “我等下送你回去。”兩人大眼瞪小眼一會兒之后,他冒出這么一句話來。 姜茉莉心里的小人耶了一聲,表面上還是露出苦惱的表情來,“我跟我爸爸一起來的?!?/br> 霍嶼寒丟下一句話就走了,“我在停車場等你?!?/br> 姜茉莉又在心里罵了一句狗男人。 不過她大概是最近太無聊了吧,竟然還有點兒喜歡跟他這樣猶如打太極拳一樣的相處。 晚宴結(jié)束以后,姜茉莉隨便找了個借口就跟她爸爸拜拜了,她來到停車場,趁人不注意的時候飛快地就坐上了霍嶼寒的車。 霍嶼寒看到姜茉莉還是坐在后座,正準備諷刺她幾句的時候,余光瞟到后視鏡,看到他爸爸正往他車這邊來。 于是,他沒說話,直接踩了油門,駛出了停車場。 正趕過來想跟兒子說幾句話的霍先生:“……” “帶我去哪里啊?”姜茉莉坐在后座,一邊補妝一邊問道。 霍嶼寒回:“先去商場買衣服?!?/br> “然后呢?” “買了再說?!?/br> 霍嶼寒帶著她來到這附近的百貨大廈,本意是給她買舒服暖和的鞋子以及長款羽絨服,畢竟等下去山上氣溫很低,一定要注意保暖,否則會被凍感冒。怎么也沒想到的是,姜茉莉還真就認認真真、高高興興的逛街了。 他手里拿著一雙雪地靴。 姜茉莉立馬面露嫌棄,“好丑,我不要穿?!?/br> 霍嶼寒隱忍,“這個暖和?!?/br> 話剛說完,姜茉莉就已經(jīng)離開了這家店,轉(zhuǎn)身去了旁邊的鞋店。 霍嶼寒只能無奈地讓導購員包好這雙雪地靴,刷卡提著袋子去找試高跟鞋試得不亦樂乎的姜茉莉。 總之,等他們從百貨大廈出來的時候,霍嶼寒手里提著各種大包小包,而現(xiàn)在也快十一點了。 霍嶼寒默默地在自己心里的小本子上記下一筆:當有重要的事時,直接去給她買東西,而不是帶她逛街,會耽誤正事。 姜茉莉又找回了從前跟霍嶼寒談戀愛時的感覺。 那時候也是這樣,他任勞任怨,對于她的一切任性要求都會答應。 姜茉莉期待的看他,“買了衣服了,然后呢?” “沒然后了?!被魩Z寒有些疲憊的回答。 姜茉莉皺眉,“為什么啊?” 他明明好像有很重要的事。 霍嶼寒:“你該回家了?!?/br> 姜茉莉覺得這男人實在太不識趣了,她基本上都會在十一點前睡覺,那是雷打不動的,現(xiàn)在她都愿意為他稍微打破一下這個原則了,這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啊。 “下次你想約我就沒這么容易了。” 霍嶼寒看著她,自嘲一笑,“可能吧?!?/br> 他這個樣子也讓姜茉莉想到跟他分手時,他那時候似乎也是這么笑的。 姜茉莉下意識地抓緊了手包,語氣跟表情還是不變,笑盈盈的說道:“霍嶼寒,你是不是想追我???” 如果不喜歡她,那天他就不會那樣生氣,也不會去給她買小餛飩。 如果不喜歡她,他今天也不會帶她來逛街。 可是,感情有時候的確是需要朦朧,的確是需要你猜我猜,可要使欲擒故縱的手段,就一定要把握好尺度,顯然霍嶼寒還不明白。 你是不是想追我??? 如果想追我也可以啊,就憑我們過去的交情,我絕對讓你插隊讓你排在第一個啊。 如果不想追我也說清楚啊,如果只是想在我這里扳回一局,如果你從頭到尾打的都是看我意亂情迷而你巋然不動的主意,那還是好聚好散吧。 姜茉莉知道人的劣根性,她最怕的就是霍嶼寒存的是報復她的心思。 男女之間,不管最后結(jié)局如何,如果存的是這樣的念頭,如果存的是想傷害對方來達到心理平衡的念頭,就算是愛,那一定很悲哀。 她不喜歡這樣的劇情。 霍嶼寒盯著她,兩人似乎在進行眼神的較量。 誰也不準備退讓。誰也不愿意失去自我。 他就那樣盯著她,突然說道:“你把那個叫蕭然的刪了,我就告訴你。” 53. 把蕭然刪掉, 才告訴她答案? 姜茉莉知道霍嶼寒這是在讓她做選擇。 微信上沒有無緣無故刪人的,尤其是剛認識加了微信, 轉(zhuǎn)頭就把別人刪掉, 還沒有任何理由, 這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但凡是有點兒面子的人都不會再理她。成年人的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 她一旦做出這樣的舉動, 蕭然就會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跟他之間就絕無半點可能。 姜茉莉突然想到其實她跟霍嶼寒之間的矛盾一直都是存在的。 當初也是這樣,她認為是普通的社交,他卻看不過眼,不過這倒是他第一次明明白白的讓她刪人,大概是忍了很久吧。 如果她刪了蕭然, 會得到怎樣的答案呢? 以前她總覺得兩個人有什么事只要敞開心扉好好談談, 也就好了,等到真正談戀愛之后才會明白,男女之間隔著一道屏障,都想對方先退讓一步, 都想對方先敞開心扉。真正能做到同步同時的, 便是心靈契合的伴侶,而這個世界上,又有多少對這樣的情侶呢? 如果她沒刪蕭然,她跟霍嶼寒之間才稍稍試探著湊近一點的距離,又會被拉開。 見姜茉莉沉默, 霍嶼寒盯著她。 突然覺得這是前所未有的諷刺,在他跟一個認識不過一個小時的男人之間,她竟然也要猶豫,也要權(quán)衡。 霍嶼寒已經(jīng)不想再這樣下去了,他覺得很諷刺,也很丟人,轉(zhuǎn)身往停車方向走去。 姜茉莉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尖,也跟了上去。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