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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不明,沒等金發(fā)男人回來便拽著杜亞回到車子直奔藥店。待選好金瘡藥之后,杜佑選了個地方將椅背放平讓杜亞平躺在上面,解開襯衫的扣子頓時(shí)深吸一口氣。杜亞的腰側(cè)剛動完手術(shù)沒多久,誰知那人好幾腳揣在那個位置,紅腫不堪,淤血淤積在一起,甚至有發(fā)黑發(fā)紫的跡象,比想象中要嚴(yán)重得多。杜佑默不作聲地系上扣子,緩緩將椅背升起,面無表情道:“去醫(yī)院?!?/br>如此明顯的痕跡,杜亞自然也是看見了。他見杜佑臉色不是很好看,想了想說道:“哥,沒什么大事的,別擔(dān)心了。你看我現(xiàn)在多好,活蹦亂跳的?!?/br>杜佑瞇縫著眼瞪了他一眼,杜亞不再敢說話。直到來到醫(yī)院將傷口仔細(xì)處理了一番,杜佑也沒露出個好臉色。杜亞行走不便,走得有點(diǎn)慢,杜佑就在身邊配合著他,也沒扶,就這么跟他慢悠悠地走著。杜亞心里發(fā)憷,正想著怎么跟他解釋,杜佑突然道:“亞亞?!?/br>杜亞應(yīng)了一聲,抬起頭看著杜佑,準(zhǔn)備“虛心”接受他的教訓(xùn)。誰知,杜佑的黑色眸子緊緊盯著杜亞,也不說一句話,許久,一只手扶起杜亞的胳膊,另一只手環(huán)住沒有受傷的腰側(cè),走出醫(yī)院大門。杜亞心里七上八下,也沒個底,不知道杜佑到底生沒生自己的氣。以前他倆生氣都是冷戰(zhàn),要不就是大吵一架,可今天,鬧得冷戰(zhàn)不像冷戰(zhàn),實(shí)在是莫名其妙。“哥……”杜亞小聲囁嚅了一句。杜佑應(yīng)了一聲,再沒反應(yīng)。杜亞咬咬牙,問道:“哥,你生沒生我的氣?”杜佑像是笑了,又像是沒笑,杜亞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使勁盯著杜佑的臉,“你還知道問我生沒生氣?”“……他先摸我的,我打他一拳怎么了?”杜佑眼中冒火,怒斥道:“你打架還有理了?不知道選別的方法解決問題,非得選這種野蠻的方式?是不是小時(shí)候mama把你慣得無法無天覺得每個人都得讓著你?也對,你是杜家的二少爺,他們眼中的心頭寶,家里mama護(hù)著,爸爸管著,出來我罩著,誰敢找你的麻煩?臭脾氣越長越大!是不是欠揍了!”第一次,杜佑第一次發(fā)這么大的火。甚至氣得扶住杜亞的胳膊的手沒掌控好力道捏出一道道五指印,當(dāng)然,這是后話。杜亞愣愣地聽完杜佑講的一席話,立馬傻了,不知道該怎么反應(yīng),只是一個勁地說“不是這樣”。默了半晌,杜佑才抬腿重新走向車位。后面跟著滿臉委屈的杜亞。杜亞伸手拽拽杜佑的衣角,可憐巴巴地望著眼前人,張張嘴想要說什么,欲言又止。“說。磨磨蹭蹭,像什么樣子?!倍庞記鰶龅馈?/br>這個時(shí)候,再讓杜佑戴上平日偽裝的面具,真是為難他了。“……以后不會這樣了?!倍艁喼е嵛岬?。“以后!你還想著以后?!亞亞,你什么時(shí)候做事能在腦子里過濾幾遍得出后果再去做?你是不是覺得每一次都能這么好運(yùn)?上次被人豁開肚子很好玩是吧?沒死是你命大!”越往下說,杜佑的神色越是難看,“你是沒想那么多,可是你讓我們怎么辦?老子他媽的這輩子只認(rèn)你一個,你就是老子的天,你出事了,我怎么辦?。?!”杜佑從來沒有如此失控過,完完全全失了平日的風(fēng)度。好半晌的功夫,杜亞才漸漸反應(yīng)過來,拉起杜佑的手放到自己心口的位置,說道:“哥,別氣了,我的錯?!鳖D了頓,他繼續(xù)說著,“我知道你很在乎我,這種事沒有下一次了。我以后沖動之前一定將你的話在腦袋里過濾個兩三遍再去做,兩三遍不行就三四遍、五六遍,你也知道我沒你聰明……”杜佑的神色仍舊沒有緩過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默聲看著杜亞。“大不了我以后再也不去酒吧了?!倍艁啙M不甘心地嘟囔出這么一句。杜佑左側(cè)眉毛輕輕上挑,“你保證?”杜亞快速地親了杜佑的臉頰一口,立馬站成個軍姿樣,炯炯有神道:“報(bào)告兄長大人,保證遵守承諾?!?/br>杜佑摸著被親的地方,有些發(fā)呆,片刻,臉頰微紅,不仔細(xì)瞧根本看不出來。他自然地將手垂在身側(cè),唇角揚(yáng)起個微小的弧度,“就你會貧?!?/br>杜亞嘿嘿幾聲算是完事。經(jīng)過今晚這一遭,可是斷了杜亞所有出去尋樂子的路。不過,正好順了杜佑的意。“亞亞,明天下午去泰晤士河,上午你陪我去個地方?!倍庞影l(fā)動車子,隨意道。“好嘞?!?/br>兩人回到酒店,杜佑將衣服掛到衣架上,轉(zhuǎn)頭對杜亞道:“亞亞,去浴室沖個涼,我給你洗?!?/br>杜亞剛進(jìn)口的水由于沒控制住全噴了出來,他瞟了眼地上的水跡,尷尬道:“不用了吧,我自己洗就可以了?!?/br>“我只是怕……你不方便而已。”杜佑的聲音十分君子。杜亞咽了下口水,飛速拿起睡衣跑到浴室,順道將門從里面反鎖,喊道:“哥,不用了,我自己洗就可以,沒什么不方便的?!?/br>杜佑唇角上揚(yáng),似笑非笑地看著浴室的方向。杜亞的確實(shí)不是很嚴(yán)重,況且,男的長這么大誰沒跟人打過架?當(dāng)然也有例外,但明顯,杜亞不屬于例外這一類。他這澡足足洗了半個多鐘頭,好在杜佑沒有催他,等杜亞出來,自己便將換洗衣物拿了進(jìn)去。杜佑這一趟沖涼倒是迅速,不像杜亞那般婆婆mama,十分鐘搞定。等他出來,杜亞剛好擦完頭發(fā),笑瞇瞇地看著杜佑將毛巾扔給他。杜佑接住毛巾,別扭地瞅了一眼,隨即將毛巾晾到浴室,毫不在意地拿另一條毛巾擦拭自己的頭發(fā)。杜亞鼓著腮,撇嘴道:“哥,你嫌棄我。”“……沒有。”“那你怎么不用我的毛巾?”杜亞大眼睛直直盯著杜佑。許久,杜佑嘴里吐出兩個字,“濕了?!?/br>“……”杜亞哼哼幾聲就跑到杜佑的身邊替他擦頭發(fā)。杜佑見杜亞給自己服務(wù),不由彎起嘴角,任由他動作,很快,頭發(fā)成了半干的狀態(tài)。杜亞將毛巾乖乖放到浴室,隨后坐到杜佑的身邊,笑啊笑啊笑。估計(jì)哪根筋抽了吧。這是當(dāng)時(shí)杜佑想的。“怎么了?”杜佑隨意翻著手里的雜志,問道。“好無聊啊。”“所以?”“……沒事?!倍艁喅读顺蹲旖?,沒再說話。大概是杜亞比較悶,沒一會兒的功夫便擺弄起杜佑的睡袍。睡袍松松垮垮的,隨意地披在杜佑的身上,只要再動一下就會露點(diǎn)。杜亞毫無所覺地繼續(xù)撥弄。杜佑眉峰上挑,抓住杜亞的手,說道:“亞亞,電視在前面,遙控器在你旁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