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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重返梵內(nèi)薩2恩佐驚奇地看著佩特羅:“想不到啊,佩特羅老兄,真是萬萬想不到,你居然會被打劫?我沒聽錯吧?我只離開了幾個月而已,梵內(nèi)薩城郊的匪徒居然練就這么一身好本領,連你都甘拜下風了?”“喂!我是為了趕著去接你們不想節(jié)外生枝耽誤時間才用錢打發(fā)這群鼠輩的!你不領情就算了,居然還諷刺我!”恩佐連連搖頭,大驚小怪地感慨:“人生在世,驚喜不斷,活得久了,啥都能見到……”“閉嘴好嗎!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你們兩個唧唧歪歪說什么呢!老實交錢,否則要你們好看!”強盜們摩拳擦掌,包圍圈逐漸合攏。佩特羅正在氣頭上,驀地遭到打斷,滿腔的怒吼終于找到了突破口。“我們兩個講話,輪得到你插嘴?!”他舉起駕馬的鞭子,掄向距離最近的強盜。十分鐘之后。恩佐將最后一名昏倒的強盜拖進路邊的草叢,和他不省人事的同伙們作伴。佩特羅一個勁兒地用強盜的衣服擦拭自己身上的血跡。當然,沒有一滴是他的血。“別擦了,反正你的衣服是黑色的,根本看不出來?!?/br>“難道看不見它就不存在嗎?”“你回去再擦不行嗎?”“怕什么,只要天亮前進城都不會惹人懷疑,有的是時間?!?/br>“所以你就讓朱利亞諾貓在你那個破箱子里直到早晨?”恩佐沒搭理磨磨蹭蹭的煉金術士,徑自跳上馬車,執(zhí)起韁繩,“你再拖拉,我就自己走了?!?/br>“噢喲,心疼你的小少爺了?”佩特羅丟掉被他當作抹布的衣服,陰陽怪氣地叫道。“駕!”馬車輪下?lián)P起塵土。“喂!等等我??!”馬車已經(jīng)駛出一段距離了,佩特羅不得不撒腿狂奔才追上它,狼狽地跳上駕駛席,連面具都差點顛掉了。他扶正鳥嘴面具,踹了恩佐一腳,后者不假思索地回敬他一記肘擊。“你還真走?。 ?/br>“我一向說到做到。”佩特羅的臉在面具下扭曲了。不過他很快找到了絕佳的還擊手段。他貼近恩佐耳畔,壓低聲音,防止被后面裝在箱子里的當事人聽見?!澳愀∩贍斔^了?”恩佐悶哼一聲,不置可否。“哦,你沉默了,沉默就代表‘是’。嘖嘖嘖,恩佐啊恩佐,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如果不這么干,那就不是你了?!?/br>“別把我說的好像色情狂一樣。”“難道你不是?”佩特羅用舞臺劇演員一樣夸張的語調(diào)的說,“你——梵內(nèi)薩的恩佐——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逛妓院?,F(xiàn)在你和那么一位俊俏可愛的小少爺共處好幾個月,還不早就把他吃干抹凈了?!?/br>恩佐緩緩轉(zhuǎn)動脖子,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煉金術士。“我最大的愛好什么時候成了‘逛·妓·院’?!”“你還有別的愛好嗎?”“我……”恩佐一時語塞。他仔細思量了一番,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真的沒有什么值得稱道的愛好。“我逛妓院又不是因為我喜歡逛。那也是工作的一種。你當緘默者是因為你喜歡殺人嗎?”佩特羅奇怪地打量著自己的同伴。“當然了??粗钊俗兂墒w多有意思啊?!?/br>恩佐扶著額頭?!疤炷模覟槭裁匆氵@種變態(tài)說這些……”“你還好意思說我?愛逛妓院的恩佐,居然認為愛崗敬業(yè)的佩特羅是變態(tài)。今年我就指著這個笑話活了?!?/br>“我并不‘愛’逛妓院!我是個身體健康的正常成年男性,需要解決生理需求,不去妓院還能去哪兒?這難道也有錯?”“哇,說得跟真的似的。請問曼蕾夫人的‘鮮花涌泉’里有哪位‘公爵夫人’不曾與你共度良宵?又有哪位‘大公殿下’不曾拜倒在你的皮靴下?”“那、那是……”恩佐皺著眉頭,努力思索辯駁的語句,“我覺得你說的完全不對,但是為什么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佩特羅憐憫地望著他:“因為那是事實,老兄?!?/br>“事實個鬼?!?/br>“你懂什么叫‘事實’嗎?就是你不愿意聽見、看見,但的的確確存在的東西。噢,就像黑衣上的血跡。我明白了,你這個人就是喜歡裝瞎,既然能忽視血跡,那么對其他事實肯定也能裝作視而不見。”恩佐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他,梵內(nèi)薩的恩佐,叱咤風云的緘默者,居然被自己多年的舊識兼同行說的啞口無言。他開始認真考慮干掉佩特羅滅口的可能性了。“我不是……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嚯嚯,跟我說沒用,去跟你心愛的小少爺解釋吧。等你們到了曼蕾夫人店里,哇,新歡舊愛喜相逢,肯定是一出好戲,我都迫不及待一睹為快了!梵內(nèi)薩大歌劇院上演的悲喜劇跟你波瀾壯闊的戀愛生涯相比真是不值一提?!?/br>“我哪有什么戀愛生涯!你夠了!”煉金術士不但沒停下,反而自說自話得更歡了?!叭绱讼雭?,幸虧我一直戴著面具,否則你見了我英俊瀟灑的真容,豈不是連我也不放過?!闭f著說著,他開始用詠嘆調(diào)唱道,“??!梵內(nèi)薩的恩佐!神秘的死亡使者,多情的緘默紳士,萬花叢中過……”“駕?。?!”馬車絕塵而去。佩特羅絮絮叨叨了一路,講得恩佐只顧悶頭趕路,總算報了被恩佐笑話的一箭之仇。他們在梵內(nèi)薩城門沒受到阻礙。值勤的衛(wèi)兵正忙打著瞌睡,加上運送月光莧的馬車司空見慣,因此隨意檢查了一下最上層的箱子就放他們通過了。進城后,他們沒去“芳香湯劑”,而是直奔曼蕾夫人經(jīng)營的妓院“鮮花涌泉”。作為梵內(nèi)薩最負盛名的歡場,“鮮花涌泉”夜夜笙歌,迎來送往的客人絡繹不絕,在門口等候的馬車有時能排到兩條街之外,罩著鮮紅和橙黃綢緞的煉金燈球徹夜不滅,映得整座建筑充滿旖旎的風味,同來自異域的昂貴香料和香氣撲鼻的脂粉味共同構成梵內(nèi)薩城邦毀譽參半的一道景致。恩佐的馬車只能停在離“鮮花涌泉”尚有一段距離的地方,把朱利亞諾從箱子里放出來之后,他們再步行前往妓院。凌晨時分,整座城邦都安眠于稀薄的霧氣之中,呼出寂靜無聲的繽紛夢境,可“鮮花涌泉”依舊喧鬧熙攘,男男女女高亢的歡笑聲點綴了暗紅色的天空。這兒和朱利亞諾上次光顧時無甚兩樣,到處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雖然他已經(jīng)人事,該見過的不該見過的統(tǒng)統(tǒng)見過,但面對那些白花花的rou體,他還是會覺得十分害羞。他不由地靠近恩佐,拉著對方的袖子,腦袋垂得低低的,緊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