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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沖著對常、蘭兩家更不利的態(tài)勢發(fā)展。 常家是不可能把無瑕嫁給太子為繼妃的。常、蘭兩家家長捧在手心里的小鳳凰嫁給一個已經(jīng)有三個孩子的男人做繼妃,和呂次妃這樣的女人爭寵,簡直是笑話。 太子惱羞成怒,本來他可以另聘名門淑女為繼妃,卻可能因為和常家賭氣,堅持要扶正呂次妃。 如果太子真的扶正呂次妃,對于常家來說,很不利。真那樣的話,呂次妃成了阿雄和小童的繼母。 “若照這個勢頭,呂次妃扶正,往后東宮的事就很難說了?!标懴壬烈鞯溃骸靶〕龅哪莻€惡夢,不算荒謬?!?/br> 小朝去了,呂次妃扶正,她的兒子也就有了嫡子的身份。 將來會發(fā)生什么事,太難說了。 一時間,眾人都沉默起來。 事關(guān)兩家人的性命前途,沒法不慎重。 無瑕討好的為舅舅拍著背,“舅舅,咱們兩家鬧翻吧,好不好?您和我娘是親姐弟,為平常的事自然是不行的,為什么重大的事情能鬧翻呢?讓我想想?!?/br> 眾人雖是心中憤怒,看著無瑕皎好的面孔,狡黠的神情,也覺心喜。 蘭大將軍笑著往自己背上指了指,“嬌嬌,寶貝外甥女,多用點兒力氣,舅舅背上癢癢?!睙o瑕果然賣力氣的揮舞起小拳頭,“舅舅,這樣行不?”蘭大將軍樂呵呵。 “嬌嬌要是能做我兒媳婦,該多好?!碧m大將軍嘆道。 可惜啊,嬌嬌非要把大寶當(dāng)哥哥。 無瑕靈機一動,在舅舅肩上重重拍了拍,“舅舅,咱們就裝著為這個鬧翻,成不成?因愛生恨!” 無瑕笑盈盈看向大寶,調(diào)皮的眨眨眼睛。 大寶心里酸了酸,微笑道:“咱們?yōu)榱诉@個可不是裝著鬧翻,是真的鬧翻了!嬌嬌,表哥生氣,很生氣?!?/br> 無瑕忙走到大寶身后,殷勤的替他也捶了兩下,陪著笑臉,“表哥,還生氣不?” 大寶唇角翹了翹,“不生氣了?!?/br> 眾人哈哈大笑。 蘭大將軍笑著看向蘭夫人,“jiejie,那咱們就說好了,兩家鬧翻。jiejie,往后弟弟不能常來看您,您心里不許難過。”蘭夫人道:“難過什么?最要緊的不是常常見面,是大家都平平安安的!阿弟,你一定要好好的,要不然,九泉之下我沒臉見咱爹咱娘……” 姐弟二人都紅了眼圈。 開國公有些害羞的把自己當(dāng)年的誤會說了,“……阿弟,我想著,不如將錯就錯,借著這件事,把大郎摘出常家?!?/br> 蘭夫人身子抖了抖。 把大郎摘出常家,也就是說,往后她不能天天見著大郎,也不能天天見到阿適和孩子們了。 對于一位母親來說,這很殘忍。 不過,蘭夫人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一毫的沮喪,笑著說道:“我還是那句話,最要緊是平平安安!大郎和阿適若是平安,在不在我身邊,有什么相干?” 蘭大將軍沖jiejie伸出大拇指,“jiejie了不起!”常紹抱緊蘭夫人,流下了熱淚。 無瑕心中酸楚,臉上卻裝出笑嘻嘻的模樣,“娘,您有我呢!我是您的貼身小棉襖,說什么也不離開您!我比哥哥嫂嫂強多了,對不對?小謙和安安兩個人加起來,也頂不上我一個呀?!?/br> 蘭夫人含淚點頭,“就是,我閨女最招人疼了?!?/br> 開國公忙附合,“就是就是,我閨女一個人,頂上你哥哥嫂嫂一家!” 無瑕得意洋洋,常紹白了開國公一眼,很氣憤。 蘭大將軍和大寶悄沒聲息的離開了常家。 “小晚的親事,退了吧。”開國公和蘭夫人商量。 蘭夫人點頭,“吳夫人不算壞人,可若往后咱家敗了,或有事了,她怕是對小晚不會有好臉色。” 開國公提筆給鎮(zhèn)遠侯寫了封密信,說明退婚的原因,命護衛(wèi)送往鎮(zhèn)遠侯府。 既然常家的命運看起來實在不妙,還是不要連累昔日的袍澤。小晚的終身,另做打算吧。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寫到小七和無瑕定婚的,到這兒有點累了,先這么著,明天吧。 謝謝大家的支持,明天見。 第104章 代王妃 晚霞得知朝霞去世的消息,哭的死去活來, “可憐的大姐, 前天她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會沒了呢?” 常緒、蔣氏和常縉、許靜文, 也是痛哭失聲。 第二天常家人進宮舉哀, 人人哭的傷心。 一身白衣的無瑕亭亭玉立, 在人群之間, 分外醒目。她素面朝天, 未施脂粉,一張小臉欺霜賽雪, 美麗中又透著幾分清冷孤傲, 令人生出“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之感。 皇后往無瑕這邊看了幾眼,心中頗有幾分無奈。開國公府這位年紀最小的姑娘確實很出色,難怪太子和小七都對她有意。這兩兄弟當(dāng)中,總有一個人要失望的。 “也不知皇上到底會向著誰?”一片舉哀聲中, 皇后有些神情恍惚,“從前我覺得他還是更維護太子的,可小七若是以性命相爭,他舍得么?活生生的小七在他面前慢慢枯萎,他再怎么心如鐵石, 也是受不了的吧?!?/br> 東宮一片白素, 七皇子所居住的乾西殿中,也是氣氛壓抑,內(nèi)侍宮女說話不敢大聲,走路靜悄悄的不敢發(fā)出聲音, 摒聲斂氣,小心謹慎。 七皇子先是吐血昏迷,醒了之后又不肯吃不肯喝不肯說話,皇帝親自來看過他幾回,回回大發(fā)脾氣,內(nèi)侍宮女哪能不怕?唯恐七皇子真有個三長兩短,皇帝會遷怒于人。 阿早坐在哥哥的床前掉眼淚,“哥哥,你不能這樣,不能丟下阿早……嗚嗚嗚……” 她平時是健壯的、快樂的,這時淚流滿面,也顯出幾分無助。 七皇子慢慢睜開眼睛,聲音低沉暗啞,“阿早,替哥哥備紙墨,哥哥作幅畫,留給你做個念想。” 阿早哭的更兇了,眼淚嘩嘩的,一邊哭,一邊吩咐內(nèi)侍把紙、墨擺好,自己扶著七皇子下了床,“哥哥,你反正也沒有多少時候了,想畫就畫吧?!毖蹨I汪汪的把宣紙展開,讓她哥哥畫畫。 “你反正也沒有多少時候了”,旁邊的內(nèi)侍宮女聽了,膽顫心驚。 七皇子披了件銀白色的錦緞披風(fēng),站在書案旁,提起筆在紙上細細描繪,神情異常專注。“這便是所謂的絕筆么?”阿早站在他身邊抹眼淚。 “絕筆?!眱?nèi)侍宮女們一個個腿腳都軟了。 有機靈的去了乾清宮報信。 禮部報上太子妃的葬儀儀注,皇帝正拿在手上翻看,聽了這個信兒,扔下手上的東西,霍的站起來,面色兇惡,“絕筆?阿慕你敢寫絕筆?”怒氣沖沖的命人備車,來了乾西殿。 皇帝來的時候真是滿腔怒火,等到了之后,看著七皇子站在書案前專注作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