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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也會全力以赴的?!?/br>……最大的可能是指揮無方。這半句沒說出來的大家心里都清楚,只是敖沂身為小輩,不好大肆評判親戚罷了——破口大罵也于事無補(bǔ),沒意義。游著游著,前頭隊伍突然停下,有興奮驚訝聲音傳來。“怎么回事?”敖沂關(guān)切眺望。“我這就去看看?!迸赃叺娜萜搅⒓赐埃芸煊蛛y得帶著笑意回來,高興說:“前面礁洞里躲著一條小人魚,她身上沒有傷!”“小人魚?”敖沂驚訝中也露出了笑意,“去看看!”其實他們沿途也救下不少海族,但多半帶傷、重傷、甚至瀕死,因為是跟變異鯊對抗,所以缺胳膊少腿者占多半,看著讓人特別難受。——這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活著的、健康無傷的幼崽!容平表達(dá)了對幸存幼崽的喜悅后,又黯然傷神,小聲猜測:“但那礁洞周圍有幾具人魚遺體,估計那幼崽是家人拼死保住的?!?/br>“唉?!卑揭室宦曢L嘆。“我看看我看看!”容革嚷嚷著,飛快擠進(jìn)去,蹲在一個異常狹小的礁洞口,定睛往里面看,大喜:“哎,真有條小人魚!”說著伸手進(jìn)去就要抱出來。但里面立刻響起細(xì)弱驚恐的哭聲:“不要不要不要……嗚嗚嗚不要你……”“容哥,她好像很害怕,我剛才接近她也哭。”最先發(fā)現(xiàn)的獸人趕忙提醒。“我是來救你的,明白嗎?救你,別怕?!比莞镎龤鈩C然拍著胸膛,誘哄道:“你出來,我?guī)慊亍⒒貣|海龍宮,那里面肯定有人魚!”敖沂蹲下,也朝里面看:狹小曲折的礁洞深處,一條小人魚抱著自己的魚尾、蜷縮成一個球,瑟瑟發(fā)抖,哭得十分厲害。“對她來說,咱們?nèi)悄吧?。”敖沂沒敢硬抱出來,他扭頭四顧,當(dāng)看到死無全尸的人魚時,因為紀(jì)墨也是人魚,敖沂心里尤其不好受,他過去略觀察幾眼,選擇死在礁洞上面的兩具尸體,彎腰撿了一塊繡著精美紋路的鮫紗頭巾,以及一把陳舊骨刀,然后說:“容安,盡快將他們就地掩埋,別讓幼崽看見?!?/br>“是!”敖沂重新回到礁洞口,先把那柄骨刀遞進(jìn)去,好聲好氣地問:“這把刀認(rèn)得嗎?”那幼崽的哭聲慢慢消下去,但久久沒有回應(yīng)。“不認(rèn)得???那我走了?!卑揭首鲃菀s回手,下一刻,骨刀立刻被死死抱住朝里面拽,小人魚哭著喊:“不要走!嗚嗚嗚這是我父親的,不是你的呀嗚嗚嗚~”“好,好好好,你的,是你的?!卑揭室稽c一點用力,把對方拽出來,同時把那鮫紗頭巾晃一晃,又問:“喏,還有這個,認(rèn)得嗎?”小人魚委屈又緊張地喊:“嗝咳咳嗚嗚嗚,是母親的,也不是你的呀?!?/br>“嗯,沒錯?!卑揭室呀?jīng)把小人魚整個拽了出來,友善溫和地說:“別怕,是你父母讓我們送你回家的?!?/br>那小人魚只有獸人一臂長,金黃長卷發(fā),藍(lán)綠相間的魚尾,很漂亮的小雌性,滿眼驚惶恐懼,死死抱著骨刀和鮫紗。萬幸,她已經(jīng)大概能把話說明白,哭著問:“父親和母親呢?我捂住耳朵、閉上眼睛,不可以出來的,要等他們找,為什么還沒有來?”眾獸人同情極了,開不了口,下意識朝不遠(yuǎn)處空地墳??慈?。“他們……先回去了?!卑揭时M力隱瞞,哄道:“我們送你回家,找、找你的族人,就是找人魚,明白嗎?找認(rèn)識你的人魚。”“哦,哦,好吧,我等太久啦?!毙∪唆~可憐兮兮,因為饑餓害怕而哭泣,也多虧她聽話躲著沒動,否則也等不到西西里海的援手。一番周折之后,敖沂抱起小人魚,說:“你叫小鳳兒?。磕呛?,小鳳兒,咱們?nèi)|海龍宮!”*****東海龍宮“孽子!孽子!”老龍王痛心疾首,須發(fā)雪白凌亂,躺著疾喘,強(qiáng)撐起上半身怒指長子敖瀚痛斥:“祖、祖宗的基業(yè)全被你毀了!咳咳咳,咳咳,外面究竟怎么樣了?傷亡、傷亡如何?咳咳咳咳~”年邁又急怒攻心,老龍王瘦得只剩一把骨頭。“父王息怒?!爆F(xiàn)任東海龍后,敖瀚,憋憋屈屈地跪在床前,硬著頭皮說:“外面、外面我來處理,您——”“夠了!”老龍王又是一陣猛喘,青筋直冒,哆嗦著說:“事到如今,你還是不肯銷毀藥爐?難道你想眼睜睜看著東海被滅族?”老龍后坐在一旁,她心疼看著焦頭爛額愁眉緊鎖的長子,勸道:“那藥爐是瀚兒的心血,制藥本來就難,雖然這次秘藥是出了點兒問題,但誰也不想啊。祭司正加緊改良呢,一旦成功,瀚兒就是古往今來東海第一——”“第一什么?”老龍王失望痛心地看著老伴,劈頭蓋臉怒斥道:“古往今來第一蠢貨?第一敗家子?”“你這話——哎呀~”老龍后臉上掛不住了,過去剛想反駁卻被猛地推開。“滾!慈母多敗兒?!崩淆埡髷[手,他身邊沒了黑昀,處處不方便,但余威仍在。敖瀚忙扶起母親,皺眉道:“父王,我下令研制秘藥難道不是為了東海?因為龍果在西西里,東海的地位越來越——”“越來越什么?”老龍王勃然大怒,呵斥道:“東海原本好好的,全怪你無能無知愚蠢才到了今天這地步!西西里怎么了?敖白是你親弟弟,沂兒是你親侄子,如果不是他們護(hù)著,小灃差點兒因為你的愚蠢死在西西里!你當(dāng)陸地獸人沒你聰明?不知道秘藥是出自你手?無知!”“對!你說得對!”敖瀚忍無可忍,橫眉冷目,憤恨低吼道:“敖白像足了你年輕時候,聰明能干孝順懂事,敖沂更是寶貝金孫!我算什么?哈,無能無知愚蠢,古往今來第一敗家子!”老龍王氣得直發(fā)抖,慢慢倒在床上。“你以為我不知道黑昀哪去了?不就是被你派去西西里了!”敖瀚繼續(xù)吼,長久積壓的怨恨不甘盡數(shù)爆發(fā),“你是存心想讓我丟臉,對嗎?明明我自己可以解決的事情你偏去求敖白!我的好父王!”“行了行了,別吵?!崩淆埡箢^疼勸阻,理所當(dāng)然地表示:“有什么問題?他們回來幫忙本應(yīng)該的,哼,整個西西里都屬于東海!”這話敖瀚愛聽,他氣消了些,冷哼一聲。老龍王喘半天才緩過來,身系東海子民,他再度苦勸:“瀚兒,藥爐不能留,快銷毀了吧,有那東西引誘著,動物就會源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