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擠滿了觀察“敵情”的獸人,交頭接耳議論著。鱷獸谷是公共地域,因為沒哪個部落有本事吃下這塊地盤,東谷口是安全高地,林木蔥郁,稍有經(jīng)驗的獸人都會選擇在此駐扎。但即使是公共領(lǐng)地,也有各部落的烙?。?/br>猛禽部落和西西里海龍族高居樹屋,走獸部落和南海龍族深居山洞,雙方頗有些“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頂多就互飛幾把眼刀子罷了。海陸的幾大獸人部落曾經(jīng)都不合、斗得你死我活的,但自從龍果-珍珠交易建立起來后,爭斗的重點(diǎn)隨之轉(zhuǎn)移:興許是斗累了、斗傷了,流血沖突漸漸減少,見了面甚至能皮笑rou不笑一番。暴雨傾盆而下,山洞的對頭們很是狼狽。“看來他們是冒雨連夜趕路的?!卑揭术久颊f。“無非是怕咱們搶了他們的路子罷了。”肖佑一針見血地指出,緊接著又坦蕩蕩地表示:“不過,誰想走哪條路都行,各憑本事!”敖沂挑眉一笑,意氣風(fēng)發(fā),用力拍一下對方的肩,以示贊同。“對了,他們有沒有可能冒險駐扎進(jìn)鱷獸谷???聽說他們從前那樣干過。”敖沂突然想起。肖佑瞬間表情變得極為復(fù)雜,唏噓道:“那次我知道。結(jié)果最后死了三個獸人——被毒氣放倒一個,夜晚方便時被鱷獸拖下去兩個。嘖~”肖佑惋惜又鄙夷地?fù)u頭,評價道:“他們的頭領(lǐng)太急功近利,不顧族人的安危死活?!?/br>敖沂同惋惜、同鄙夷:“確實太急功近利。能來鱷獸谷的都不是懦夫,但也不能讓他們?nèi)ニ退腊??!?/br>“不過,”肖佑話鋒一轉(zhuǎn),提醒道:“暴風(fēng)雨之下,谷里的毒氣大部分會被稀釋沖淡?!?/br>兩人對視一眼,又默契點(diǎn)點(diǎn)頭。低聲商量到最后,敖沂提議道:“他們剛來,怎么著也得歇一個晚上,看明天的天氣,如果晴朗的話,肯定要進(jìn)去?!?/br>“如果還是下雨……那就看雨勢大小,干等著也不是辦法?!毙び訜o奈總結(jié)道,他是族長,如果無法帶領(lǐng)勇士換回足夠珍珠,寒季時猛禽部落里又要病倒一片老弱幼小了。*****谷口兩方陣營分明,各忙各的,倒把這危險之地弄出了幾分生活氣息:樹屋上rou香四溢,山洞口炊煙裊裊。天黑后,敖玄才走到谷口,他天生體格強(qiáng)健,雖然疲累,但精神很好,不自知地踏進(jìn)兩大勢力團(tuán)體的……中間地帶。原來樹屋和山洞之間,是一片高低起伏的巖石堆,出于對對方的忌憚,雙方自發(fā)劃了塊隔離帶出來,互不踏入,這也是為了避免發(fā)生沖突。于是,當(dāng)敖玄堂而皇之在中間地帶的巨石落座之后,立刻引發(fā)了兩邊獸人的圍觀和議論。南海龍族王子敖恪笑得格外意味深長,打量敖玄半晌,扭頭對走獸部落的勇士說:“那是條黑鱗龍,我之前在圣湖見過?!?/br>“圣湖?是敖泱的手下?”那豹族獸人臉色突變,緊張又憤怒地說:“你那兄長怎么能這樣?他不是說對龍果沒有興趣嗎?為什么派條龍過來?”敖恪不慌不忙擺擺手,正色道:“別誤會,那不是我大哥的手下,據(jù)說是海洋自由民,上岸冒險尋寶的,明白了吧?沒看他就自己一個么?我大哥生性淡泊,只要別激怒他、他就不會來湊這熱鬧?!?/br>豹族獸人尷尬又歉意地一笑,轉(zhuǎn)而問:“冒險龍???哼,膽子挺大、運(yùn)氣也不錯,居然讓他找對地方了。不過來了也沒用,真當(dāng)龍果是那么好摘的?沒得白白填了鱷獸肚子!”敖恪神秘兮兮地透露:“哎,話不能這樣說,你們不知道,那是條改造龍,很強(qiáng),至少比我強(qiáng)?!?/br>“?”這樣一說,他們看敖玄的眼神立刻不一樣了,部分心思特別活絡(luò)的,立刻有了些想法。只片刻,一個狼族獸人就走到族長身前獻(xiàn)策:“族長,改造龍呢,挺難得的,至少可以cao控水……咳咳,不如我去跟他聊幾句、邀請他加入我們?您看怎么樣?”多一個強(qiáng)大的幫手,沒什么不好的,先把龍果弄回來再說!敖恪贊賞地看著那狼。走獸部落的族長略沉吟片刻,就爽快友善地一揮手:“有什么不行的?快去!記得語氣放尊重緩和些,大家都是為龍果而來嘛,團(tuán)結(jié)才有力量?!?/br>“是!”那狼族獸人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復(fù),昂首挺胸,自信滿滿地朝不遠(yuǎn)處的敖玄走了去。與此同時,高處的樹屋之上,獸人們也在嘖嘖稱奇:“嘿,那怪龍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真有他的,我要是沒長翅膀,就只能被困在谷里了?!?/br>“的確有幾分本事,一開始真是小瞧了他?!?/br>“改造龍就是好,可惜龍果對我們鷹人來說是毒\藥。”容吉笑著打趣道:“你們都長翅膀能飛了,怎么還想著cao控水和冰???忒貪心了些?!?/br>兩族獸人正斗嘴,忽然看到競爭對頭居然派出獸人去接觸敖玄?敖玄和那四蹄野獸還有說有笑?他們想拉攏敖玄嗎?樹屋獸人們齊刷刷愣住。容吉看得火冒三丈,莫名覺得受到了背叛,跑到敖沂身邊憤怒道:“大王子,您快看吶!那敖玄吃里爬外……呃,不,胳膊肘往外拐,呃,也不是……總之他實在太過份了!”☆、第29章終于又找到你了“敖玄簡直太過份了!”容吉義憤填膺地強(qiáng)調(diào)。敖沂暗自嘆息,溫和問:“為什么說他過份呢?”“他——”容吉一時語塞,滿肚子話不知該如何說出口,急得抓耳撓腮,臉皮漲紅,磕磕巴巴地控訴:“他、他、他跟我們先認(rèn)識的啊,要是沒有您的寬宏允許,他哪里進(jìn)得了西西里海,還有——”敖沂正色打斷道:“好了,容吉,不能這樣說,敖玄是自由民,昨天又補(bǔ)交了海禮,這里是陸地,咱們無權(quán)干涉他。”旁邊的容祥忍不住也嘀咕一句:“可不管怎么說,他也不應(yīng)該親近咱們的對頭啊,太不夠意思了。”其余獸人紛紛附和點(diǎn)頭:咳咳,通過這幾天的偶遇和相處,看敖玄又總追著沂王子跑、一見如故的模樣,于是他們想當(dāng)然地認(rèn)為敖玄該是自己這方的龍。他該不會被拉攏過去吧?肖佑抱著手臂,好整以暇地關(guān)注下方的形勢,扭頭看一眼敖沂,說:“你說敖玄跟那狼人聊什么呢?他找芝蓮,他也有能力,其實單獨(dú)行動更好?!?/br>“是啊。”敖沂點(diǎn)頭,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