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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戶型、地段、環(huán)境以及價格都很合兩個人的意,唯一不太滿意的是他們買的是這個小區(qū)的第三期,房子還在建,要兩年后才能交房。高朝對前兩期和樣品房都十分滿意,然而想到要等那么久,就有點打退堂鼓。陳隨文說:“買吧,先租兩年房子,不然到時候房價肯定漲,而且也沒什么好戶型了。”高朝看著陳隨文,最后點頭:“好,買了。”簽合同的時候,高朝提出房產(chǎn)證要寫兩個人的名字,中介說夫妻的話只需要出具結婚證就行了。他們當然沒有結婚證,這就需要去公證處公證,證明是兩人共同出資,才能寫兩個人的名字,最后陳隨文覺得太過麻煩,就沒讓寫自己的名字。高朝看著陳隨文,心里另外有了計較,也就沒再堅持這件事。房子就算買下來了,高朝變成了有產(chǎn)階級,但也成了負債幾十萬的房奴,每天在拼文群里嚷嚷著要發(fā)憤圖強,掙錢買房。幾個哥們說就你們那兒的房價,等影視游戲版權一賣,買幾套都不是問題。話雖如此,上次作者大會結束之后,利力公司說要買的影視版權,然而到現(xiàn)在都沒什么下文,那邊出價太低,簡直就是白菜價,提價又不同意,網(wǎng)站不想賣,高朝也不想賣,于是就這么膠著了。陳隨文的新文存了半個月的稿,大約十萬字左右,于十二月一號開始發(fā)文。舊文完結的時候就開了文案預覽,掛了一個月,攢了兩三百個預收,這點預收與同作收的作者來比簡直不夠看,陳隨文雖然也是個兩三千作收的小粉紅了,因為題材總在變化,固定讀者則并不多。新文當天三更,陳隨文在微博掛上了鏈接,白天晴當即就給轉發(fā)了,很多人都幫忙轉發(fā)了。然后陳隨文就看著自己的收藏以每小時幾十的數(shù)量在噌噌漲,就好比上了一次收藏夾,大V的號召力果然強大。陳隨文還發(fā)現(xiàn)高朝也用筆名賬號替自己轉發(fā)了,轉發(fā)內容是這么寫的——“朋友的耽美,設定新奇,構思巧妙,有不排斥這類文的朋友可以去看一看”,他頓時無語扶額,這樣真的好么?高朝的粉絲數(shù)量不及白天晴多,但也有好幾萬,他這條微博一發(fā),讀者們都炸了?!按蟠筮@是轉性向了?”“偶買噶,大大居然是個腐男,隱藏得可真夠深的?!薄拔屹€大大在追這個寫耽美的腐妹子?!薄?/br>陳隨文刷了一會兒微博,扭頭看向高朝:“你干嘛呢?”高朝本來在偷笑,此刻慌忙點了一下鼠標,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沒、沒干什么啊?!?/br>陳隨文看著高朝的臉色,站了起來,走向高朝:“背著我和誰聊天呢吧,笑得一臉yin蕩?!?/br>高朝斬釘截鐵地搖頭:“沒有!”“那就是在看黃色網(wǎng)頁,來嘛,給我也分享一下?!标愲S文說。高朝突然撲過去,用身體擋住電腦:“真的沒什么。”陳隨文本來只是開玩笑,并不真要看高朝的東西,但是現(xiàn)在看他這樣,好奇心頓時旺盛起來,非要看看不可了,便撲過去,趴在他背上,摟著他的脖子:“到底看什么,繳槍不殺!”高朝抵死不從,陳隨文在他耳朵上啃了一下,高朝的耳朵瞬間紅了。這是他的敏感部位,陳隨文原來不知道,后來發(fā)現(xiàn)高朝每次都要吮吻自己的耳垂,有一次便試著咬了一下他的耳垂,那家伙瞬間就顫栗了起來,被陳隨文發(fā)現(xiàn)了他的秘密。陳隨文含著他的耳垂說:“給不給看?”高朝閉著眼睛“嗯”了一聲,聲音都低啞了,反抗也不那么強烈了。陳隨文嘻嘻笑著,從背后伸出手去拿過他的鼠標,直接去看最近關閉的網(wǎng)頁,點開看到第一個就是自己熟悉的晉江墨綠色圖標,而且網(wǎng)頁內容是自己的時間沙漏,看自己的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陳隨文點開網(wǎng)頁,眼睛掃到右上角的登錄欄,一行不大的小粗黑體字寫著“歡迎您,晉江用戶昵稱:十三”。陳隨文張大了嘴,然后迅速往下拉,拉到最下面的留言部分,最新一條留言赫然就是“大人~這是人家賣腎換來的深水魚雷,請不要辜負人家,天天更新呀~”,陳隨文震驚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高朝從他手里搶過鼠標,有些窘迫地說:“好啦,底褲都被你看光了,滿意了吧?”陳隨文終于回過神來,抬起左手在高朝頭上拍了一巴掌:“你這個敗家子!居然給晉江送了那么多錢!”高朝抬手壓著腦袋,扭頭委屈地看著他:“那不是想讓你開心嘛。”陳隨文低頭扶額,努力消化下這個事實,十三怎么會是高朝呢?他努力回想,好像最開始扔雷的時候是去年國慶去他家,有個讀者給他扔了個深水魚雷,然后他就給自己扔了兩個,再后來是過年那次,他給自己扔了十個魚雷,以后開文扔雷,完結扔雷,每章地雷、手榴彈、火箭炮之類的就沒斷過,林林總總一共扔了快三千塊的霸王票,還章章留言補分,長評寫得最多的就是他,他以為自己遇到了真愛讀者,結果,好吧,不是真愛讀者,是真愛。他用下巴蹭著高朝的頭頂:“以后別扔了,我rou疼?!?/br>高朝笑了:“好,以后省著錢給你買好吃的?!?/br>陳隨文繼續(xù)說:“直接打我銀行卡上,不分給晉江。”高朝忍不住哈哈大笑,轉身抱住陳隨文又揉又捏:“文文,你咋這么可愛nia?!?/br>陳隨文牙都要酸倒了:“別叫文文,太娘了!”高朝仰頭在他喉結上啃一口,哈哈笑:“好,寶貝兒?!?/br>陳隨文作勢往后倒:“那還不如文文呢。我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趕緊拿掃帚來掃?!?/br>高朝將頭埋在陳隨文肚子上悶笑。陳隨文的手在高朝頭頂上繞著他的頭發(fā)玩:“我說這個賬號只訂閱我的文,只給我扔雷,怎么看都怎么像我的小號,現(xiàn)在連ip地址都跟我一樣了,要是有有心人去查你的ip地址,絕對會說是我自己精分的小號,我可是百口莫辯啊。”高朝抬起頭:“怎么可能,就不準是室友、家人之類的?”陳隨文忍不住噗地笑出聲:“那還不如是我的小號呢?!北趟搲?jīng)常會有讀者揪出刷分和精分的賬號,然后被抓的人就會跳出來解釋說是自己的舍友、家人、表弟、表妹之類的,結果越描越黑,現(xiàn)在這個舍友和表弟妹的說辭已經(jīng)變成了經(jīng)典段子了。“管他去死,愛怎么查就怎么查。精分就精分,大爺有錢,就愛砸著逗自己開心?!备叱f。最忠實的讀者十三就是高朝,這下很多問題都解釋得通了,為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