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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又一次氣炸了肺。不過他還是展翅追了上去,誰讓這里層林疊嶂據(jù)說還布有迷魂陣法,萬一跟丟了可真要沒地兒哭去。而等到天色漸晚他們終于通過迷惑凡人的防護(hù)陣,進(jìn)入凌天派山門范圍后,杜陵就再也想不起自己那點莫名其妙的小情緒了,面對著氣勢恢宏金碧輝煌的瓊樓玉宇,他腦子里就剩下幾行大寫加粗的紅字刷屏:媽了個蛋蛋說好數(shù)代單傳后繼無人深山老林里的小破廟呢!????這尼瑪簡直是土豪中的戰(zhàn)斗壕,傳說中的狗大戶?。。?!這要是破開陣法放出去祖國大好河山從此不止九百六十萬啊——然后想起來,這百里青山洞天福地,如今·有·他·一·半!無產(chǎn)階級的窮苦兄弟今天終于站起來了??!耳畔響起國際歌的旋律,杜陵簡直渾身上下每一根羽毛都寫著歡天喜地喜不自勝,已經(jīng)非常自發(fā)自動的以主人自居,聽著蕭離這個大地主做介紹,就開始指揮小弟們攻占高樓。上躥下跳一直美到半夜,杜陵才把所有小弟都安頓好,還特別機智的把某些每月必需品提前放在一看就是給女弟子專用的繡樓里,再把唯一那位凡人安排進(jìn)去……咳反正嘲笑這種東西不當(dāng)面發(fā)動統(tǒng)統(tǒng)不算。雖然這些興盛時留下的殿宇都有避塵咒保護(hù),打開門就能拎包入住,最后杜陵也是忙了一身汗。夜深人靜在自己舒適的窩里輾轉(zhuǎn)反側(cè)興奮的睡不著,他又想起來還有件事情可以做——他要去向師兄大人興師問罪:這師門如此豪華氣派,怎么早沒想起來啟用一下。居然還裝窮帶著他擠房頂漏水的破出租屋,真是其心可誅!雖然凌天派房產(chǎn)很多,但是議事弘道的正殿是不住人的,門中修士都是住在有靈氣環(huán)繞的峰頂精舍里,作為目前門中地位輩分最高的前掌門(已飛升)和預(yù)備接任掌門,杜陵和蕭離自然一起住主峰,只是杜陵挑中了自己比較有天賦的丹道蘊蜃閣,而蕭離依然住在他原本成長的劍閣。從名字起發(fā)就能看出過去門中老祖?zhèn)兊男愿癫町?,不過這是閑話暫且不提。要說的是,杜陵挨挨蹭蹭一路滿意地審視產(chǎn)業(yè)逛去劍閣后,居然沒在應(yīng)該的地方找到應(yīng)該的人。床|上沒有靜室的蒲團(tuán)上也沒有,這是晚上摸出去浪了?鳥爺頭上的小雷達(dá)蹭的豎了起來。哼哼~這一到自己地盤真面目就暴露了啊~不過如果興沖沖往外飛的杜陵真是有心要捉j(luò)ian,那他只能失望了,因為出了劍閣后,劍痕縱橫的空曠演武場中那個被月光染上一層霜色的挺拔身影,還是很醒目的。原來是晚上睡不著起來看星星看月亮的文藝青年啊,鳥爺砸吧了一下嘴,把自己烏糟糟的思想丟開,覺得這個月下美人相映成輝的場景特別經(jīng)典,自己一定要配合一下搭訕:“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我也以為只有我睡不著覺,沒想到小梨子你也睡不著啊!怎么,故地重游是不是心潮澎湃呀?”搖頭擺尾的背了一段至尊寶的臺詞,杜陵在空中畫了個圈,一邊向蕭離的方向落去一邊擠眉弄眼:“家里有這么大塊好地方你也不早說……”繞到正面看清了蕭離的樣子,他油腔滑調(diào)的嗓音突然弱了下去,最終消音。神仙臉此時這個樣子,可不像是在為終于回到住了上百年的老家感到高興,相反,他和杜陵開始共同生活后好容易染上的那一絲溫暖人氣再度散去,雖然依然眉目如畫龍章鳳姿,但又變回了最初那個仙氣繚繞寶相端莊卻不含半分人類感情的塑像。整個人看起來,比凜凜寒夜中的月光更為冷寂。杜陵躊躇不已地在半空中撲扇著翅膀,不知道自己該走還是該繼續(xù)硬著頭皮落下。直到蕭離終于回神注意到他的到來,目光微閃的向他輕輕點頭,杜陵才松了口氣,收翅落在那寬闊的肩膀上。猶豫一下,他還是用喙輕輕啄了啄對方被山峰吹得冰冷的耳廓。有什么不開心的說出來,我好讓你開心起來呀。作者有話要說:鳥爺(炸):雙修不合籍都是耍流氓??!說是純潔的還不是要嘴對嘴渡氣在彼此身上摸來摸去——小梨子你說!你安的什么心!你說你說?。?/br>----發(fā)現(xiàn)切尾巴防盜還挺有用的,補齊。以后七點半更新,然后八點補全吧~愛你們~大肥章積極留言哦!細(xì)枝末節(jié)文火煮鸚鵡后,該感情大·躍·進(jìn)啦~35、第三十六章人生嘛,聊聊就熟♂了肩膀上溫暖的重量讓蕭離眼底的溫度漸漸回升,他抬手輕輕撫摸了一會兒杜陵潔白光滑的羽毛,默默享受著兩人之間溫柔流轉(zhuǎn)的靜謐氣氛,過了許久才終于發(fā)聲:“……我沒想過會回來。”按理說凌天派山門作為蕭離成長的地方,應(yīng)該讓他生有著深厚的故土之情,然而事實卻并不是這樣。來到這里以后杜陵總是不斷贊嘆原來師門這么闊氣,早知道要再多收八百十個弟子才能撐起場子,方不墜了這威風(fēng)。可其實從蕭離記事起,凌天派的山門就一直是這么冷冷清清,空蕩蕩猶如一座鬼城。不論古時候修真界有多么輝煌都已經(jīng)是過去,人修的式微遠(yuǎn)遠(yuǎn)早于科技的興起——至少上溯幾百年,作為修真界最后的存在證明的凌天派就一直是單傳,偌大的山門福地只有一個掌門帶著一個親傳弟子修行。而且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氣數(shù),每一代傳人都不思弘揚道法,一心追求長生不老羽化飛升,卻從未有人真正獲得成功。在自己擊碎雷劫莫名其妙被一股清華之氣接引入天庭之前,蕭離一直認(rèn)為破碎虛空渡劫飛升之十二一個傳說。因為在他之前,凌天派幾百年來連能夠碎丹成嬰者都無,但越是不成功就越是執(zhí)著,凌天派先是關(guān)閉山門、緊守門戶與外面的世界隔絕往來,后來更是只顧苦修無暇教導(dǎo)弟子。這樣的自我封鎖讓凌天派避過了外界不知何時發(fā)生的道統(tǒng)毀滅之劫,但也讓它氣數(shù)漸盡日暮西山。等到蕭離這一代,他的師父玄冥上人是一直到?jīng)_擊金丹失敗壽元將盡,才想起來自己居然還沒有衣缽傳人!再一想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上山求仙問道。玄冥這個時候才后悔對不起師門傳承,但他沒幾年好活了,也等不起所謂有緣人前來,就干脆下山去買了個有靈性的童子強行收為弟子。而蕭離因為生來就能夠看見鬼怪陰氣,在村里人人都當(dāng)他是個不祥之人唯恐避之不及,爹不疼娘不愛,卻又怕遭報應(yīng)而不敢把他掃地出門。玄冥老道見了感嘆他沒有父母家人緣分,合該來修行,就給了莊戶蕭家一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