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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的住的。許謹修每次孤身躺在床上的時候,總是覺得何秋白好像把他身上的某一個部分帶走了。承恩候府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歡迎他到來,不過許謹修也不在乎。他只是在這里暫時住下。他的戰(zhàn)場是這里的權(quán)貴。、許謹修來到上京的時候已經(jīng)十一月了,逼近年關(guān)了。大雪把整個上京都變得晶瑩雪白。侯爺站在門口,迎接自己的外甥。這個外甥天賦奇才,只是命途多舛。他如此大的陣仗,讓許謹修剛剛來到上京就成為了名人。而當這位名人隨著侯爺漸漸出現(xiàn)在各種宴席上,這種名氣就變成了名望。許謹修的從容淡定、風姿神秀很快就讓上京留下了他的名字。許謹修對此并不能說是不在意。相反,他很滿意。但是隨之帶來的另外一個后果,那就是他的親事。就像是何秋白想的那樣,侯爺把許謹修帶到上京,就是為了給他一門出眾的親家。不然……在昌南那種小地方,又有什么人能配得上許謹修呢?侯爺是這么想的,何秋白也是這么想的。他們都想不到,這個世上,還有什么人能和許謹修稱得上是絕配。那么,當承恩候府泄露出這個意愿,上京的貴族也明白了侯爺?shù)难韵轮?。說真的,這真的是要很慎重的一件事,對于貴族而言,姻親是一件大事。但是他們確實也看到了許謹修的才智。他能夠在那些宴會上穩(wěn)穩(wěn)地壓全場,談笑風生。侯府的大年夜飯還是請了許謹修,許謹修不能不去,但是這個侯府全部子女的聚會,許謹修卻是感到尷尬。他真的不知道他一個出嫁女的兒子要怎么參加者中晚宴。許謹修知道這是他舅舅的一番好意,但是這一番好意卻讓他尷尬無比。他坐在另外的一張桌子上,這張桌子還有侯爺另外的男性親戚,他們都是不能上到主桌的。主桌上談笑風生,而許謹修和那人只能相顧無言。整整滿桌的雞鴨魚rou,即使他在許府也從來都沒有這么豐富的菜色。而且這些菜都是只拿食材中最肥美的一部分所做。如魚,就只用魚腹。之后,侯爺過來敬酒,也是這個時候,許謹修也看到了他的表弟和表妹。侯爺笑得志得意滿,他已經(jīng)繼承爵位好幾年了,而這位侄子,是他做的最好的一件事。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隱隱有了三分醉意,于是想到出色的許謹修,他忽然不想要把這個青年放出去了。“這是你的表妹嘉怡,今年已經(jīng)十四了,還未定親。哎,你舅媽可愁了,這姑娘眼界高啊?!彼e杯對著許謹修笑道。許謹修也同樣笑著舉杯。他笑得朗朗如春日,讓人沒有一點的不悅。穿著粉色長裙過來的侯府貴女已經(jīng)是一張粉面,不敢看許謹修了。但是他就是一口飲盡杯中佳釀,卻沒有搭上侯爺?shù)脑?,也沒有看一眼侯爺帶過來的一雙兒女。反而換了一個話題,開始他最新的學業(yè)。于是,這件事就這樣被擱下。許謹修頭上沒有許父和許母,侯爺就能夠?qū)λ纳砑掖笫伦龀鰶Q定,但是許謹修本身的才華就意味著這樣的決定必須參考他的意見。說到底,許謹修也就是有足夠的才華才能這樣硬氣。侯爺最后只能一臉可惜地帶走了一雙兒女,而那位嘉怡表妹,已經(jīng)幾乎要哭出來了。侯夫人之后狠狠地罵了侯爺一頓,怎么能都不探一個口風就把女兒帶到那人面前!這樣的英才,是他能夠勉強的嗎?!而且,這樣子帶著女兒,若是答應(yīng)了還好,要是拒絕了……果不其然,這位本來在貴女圈是比較活潑大方的女孩子見過了許謹修之后就安靜了許多,面上也染上了愁色。而那個時候,侯夫人不由再度狠狠罵了侯爺一頓。而這樣惹上相思的,又豈止是嘉怡一人。侯夫人是在京城的夫人圈里的人,她比侯爺更清楚許謹修的潛力。至少,她已經(jīng)收到了一些夫人的口信了。有一些甚至愿意賠上萬兩家產(chǎn)來尋得許謹修這樣的一個乘龍快婿。侯夫人選出來三家最為出色的,找來許謹修探探口風。許謹修沉默聽著她說完三家的子女,最后笑了笑,道:“全由舅媽做主?!?/br>侯夫人看著坐下的青年,果真就是風神秀骨,怨不得自家女兒犯了相思。也罷……“那便禮部侍郎鐘大人家的嫡女吧。溫和嫻雅,知書達理……”許謹修聽著。心中沒有一點波動。明明這將是他未來的妻子和姻親,但是他心中依舊冷靜如堅冰。許謹修偏頭看到不遠處花瓶里的灼灼的梅花,哦,錯了,那是精美的絹花,微微垂簾。他聽到自己說:“好?!?/br>聽不到心里的回音,就好像是破了一個洞,怎么都不填不滿,怎么都就覺得缺了一塊。自從何秋白去后,便是這樣子。他在告別了了結(jié)了一樁大事因而歡喜的舅媽之后,走向他的院子。這個時候冰雪還是沒有消退。小路之外,全都是白雪。忽見陌上繁花開,一眼入心成碧血。待到三月煙花,可否歸來?他忽然又是長嘆,就算是歸來了,又如何自處?算了罷,還是不要回來吧。☆、愁世上總有很多事情不以人力而轉(zhuǎn)移,就好像是許謹修的婚約。他的資產(chǎn)都是委托了大管家管理,而大管家出身侯府,毫不客氣地說,許家除了在昌南的房子,其他的資產(chǎn)全都是許母的嫁妝。所以,許謹修有什么東西,侯爺要是想知道也是一清二楚。許謹修和許父一樣,這門姻親都是賺得。至少女方已經(jīng)準備了極其豐厚的嫁妝。但是,誰能想到,這門姻親,才剛剛傳出一點風聲,上京的女孩子們還沒來得及心碎,就已經(jīng)落幕了——鐘家姑娘風寒入體,病逝了。一個嬌滴滴的姑娘,真的就是嬌滴滴的。一場風寒就能送走她的性命。同時,也送走了許謹修唯一的婚約。對于朝堂的貴人而言,許謹修父母不在,他就是一個孤兒,孤兒的命格本來就是不好的。不利于婚姻的。而這一次,鐘家姑娘的死亡終于讓這本來的不利被放大。上京一夜之間關(guān)于許謹修的流言漫天飛。最多的莫過于——孤煞命格??烁缚四?,同樣,克妻克子。你若是問,怎么克妻了?這鐘家姑娘不還是鐘家姑娘嗎?還不是許謹修的妻子呢。便有人信誓旦旦地說那不就是鐘家姑娘命格輕嗎?經(jīng)不起許謹修的孤煞。而克子呢,連妻都沒有,怎么會有子?可不就是克子嘛!于是,也是一夜之間,許謹修由乘龍快婿人人恨不得得之變成了燙手山芋,誰都不想要了。流言固然只是流言,但是,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