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襠部奇怪的棉麻觸感不見了。什么東西悶悶一響,被扔進垃圾桶里。像是海綿或布沾了水,“pong”一下。譚紀平丟掉成人紙尿褲,擰開水沖了沖手,隨便擦在一條毛巾上。“好了?!弊T紀平摘了領帶。譚笑重新收獲視覺,看見譚紀平又擰開水,試了試水溫,才托著他的腰把他的手放到水下洗。水暖暖的,剛剛好。譚笑垂著眼睛看水池里攪動的三只手,余光瞥到洗手臺旁邊的垃圾桶。“喂?!?/br>“嗯?!弊T紀平半瞇著眼睛給他擦手。“你不覺得臟嗎?”譚笑眼神示意了下。“不覺得。”譚紀平瞄了眼垃圾桶,懊惱沒藏好,一腳踹遠了。“尤其是海綿體大戰(zhàn)括約肌的時候,”譚紀平說,“有幸得以領教許多次?!?/br>譚笑:“……”譚紀平停下來,凝視著他,認真道:“你很美,一點也不臟?!?/br>譚笑臉上的熱度一直沒退,桃花眼媚色迷人,臉頰緋紅,羞得直白,譚紀平看得醉了。“那能一樣嗎?!弊T笑別扭。“一樣,”譚紀平把他放回床上,蓋好被子,摸了摸他的頭發(fā),輕柔地親吻他額頭,“對我來說?!?/br>上廁所用了十分鐘整,羅峰滿臉戒備就差舉著槍了,開了門神色嚴謹?shù)囟⒅鴥扇耍褍扇丝创?/br>譚笑本就尷尬,經(jīng)不住看,抄了桌上的格林童話扔過去,羅峰接住了,退到一旁朝門外招了招手。送餐的拉個臉咿咿呀呀把餐車推進來。“弄啥咧?飯都冷咯!”譚笑縮進被子里,譚紀平笑著拍拍他的背。羅峰沒有預約,晚飯沒他的份,自個兒樓下吃去了。譚紀平要喂譚笑,譚笑不同意。“你吃你的,都七點多了,不餓?”譚笑撐著下巴,拿一只白色的勺子挖百合枸杞粥。“好吧。”譚紀平扒一大口米飯,眼睛依舊看著譚笑,怕他一不小心把粥撒了燙到自己。譚笑吃第一口就不想吃了。他的胃腸消化能力和吞咽能力算好的,但畢竟躺了快一個月,冷不丁自己控制,就非常不舒服,食物滑過食道的感覺也非常不舒服。很抵觸。-慢慢的,慢慢來,噓——譚紀平的聲音在腦?;仨懀T笑愣了愣,下意識去看譚紀平。譚紀平咬著半根青菜定在那里看他,神色緊張。譚笑彎起眼睛,輕輕地笑,想摸他的頭。勺子的把控權(quán)終還是交還到譚紀平手里。譚紀平用勺子刮碗邊邊的粥,刮了半勺,上嘴唇試了試,燙了,就吹吹,再試,差不多了,才往譚笑嘴里送。譚笑看他,“這一個月里,你都是這么……喂我的?”“嗯?!?/br>譚紀平舉著勺子,覺得不太合適,譚笑失憶了,應該不大能接受。他這么想著,手腕便轉(zhuǎn)回頭,打算自己吃了這勺,勺剛拐了個彎,還沒到嘴邊,譚笑就抓住了他手腕,臉湊過去,吞了這半勺粥。譚紀平楞住。譚笑邊嚼著邊對譚紀平笑了笑,腮幫子動啊動,像一只倉鼠。譚紀平眼里有淚,心化成一灘水。譚笑嘆了口氣,主動摟住他,“謝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把你忘了,我很抱歉。”“沒關系,”譚紀平也摟住他,聞他頭發(fā)上好聞的洗發(fā)水香味,“沒關系?!?/br>沒關系,還來得及,都還來得及。譚笑在譚紀平的哄喂下喝了半碗粥,譚紀平換了個碗,接著哄他喝湯。湯在保溫桶里悶得久,燙,譚紀平一口湯晾了又晾。等它涼了,譚紀平舉著勺子放譚笑嘴唇邊。“來,排骨淮山湯,甜的?!?/br>譚笑張嘴去接,門猛地轟開,錢裕同一路淚奔進來抱著譚笑大腿不撒手,一把鼻涕一把淚。“總監(jiān)大人您終于醒了嗚嗚嗚......”“注意點!”譚紀平拎開他,眉頭就沒松開過,“湯撒了!”“哦哦?!卞X裕同擦一把眼淚乖乖拿張凳子坐下。譚笑擰著眉推開譚紀平喂過來的湯,“不喝了,我想吐?!?/br>“那就不喝了。”譚紀平輕輕一語結(jié)束了這碗湯的命運。譚紀平放下碗勺,用紙給他擦嘴,另一只手撫在他背上順了順,稀松自然。譚笑手伸到背后抓住他的,偏頭看他,譚紀平和他對視一眼,揉他的頭發(fā),沒再繼續(xù),好好坐下,他瞪著錢裕同,不悅道:“你來什么事?”錢裕同:“......”錢裕同弱弱的指了指譚笑,“......我來看我家總監(jiān)......”譚紀平眉頭皺得更深了,“他暫時不可以——”“總監(jiān)?”譚笑插了一句,兩個人同時看向他。“對啊,我是總監(jiān)來著。”譚笑支著下巴,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我什么時候可以上班?”“譚笑!”譚笑看著錢裕同,對譚紀平擺擺手,叫他不要講話,“你說?!?/br>譚紀平:“……”錢裕同眼睛一亮,“隨時!”“不行!”譚紀平立刻駁回。錢裕同:“……”譚笑嘖一聲,不問為什么,為什么用腳趾頭也能想出來,他眉頭一挑,瞇得細長的眼望向譚紀平。“譚先生,你好像很有意見的樣子?”譚紀平:“……沒有?!?/br>“沒有就閉嘴。”譚笑一點不客氣,之前的羞怯無影無蹤,“你接著說。”錢裕同在譚紀平要殺人的目光下艱難地咽了咽口水。“……隨,隨時可以上班。”錢裕同說完譚紀平的臉都黑了,活像個閻羅,鼻孔呼呼的扇著氣,急,又不能說。錢裕同扛不住壓力,感覺有把無形的刀子架自己后脖子上,和譚笑拉了幾句家常放下禮物匆匆滾蛋。譚笑:“你看你,把人嚇走了。”譚紀平心里哼道,走得好。“我想上班?!弊T笑看了看吊瓶里的藥水,摁了護士鈴。“我知道你擔心我的身體,我自己有數(shù),我只是,想熟悉一下現(xiàn)在的生活?!?/br>“你看,”譚笑用商量的口吻,“我和社會脫節(jié)那么久,連手機都不會用……”譚笑看著他,心里打鼓,他失去了最強勢和輝煌的記憶,現(xiàn)在的譚笑只是一個剛念大學的譚笑。他沒有那么成熟,多了幾分稚嫩和小心翼翼。譚紀平非常心疼,他想把人摟進懷里,狠狠地揉,狠狠抱,告訴他這些都不算什么。他這么做了。他不希望譚笑覺得無助和迷茫。這些要人命的負面情緒,他一點也的不想在譚笑身上看到。他要讓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