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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寡夫門前是非多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8

分卷閱讀38

    ,又不免被人瞧低了。

    這些年來,她沒少成為京中貴夫茶余飯后的談資,就連他組織的幾次詩會上也屢次有人拿她出來當了笑話。

    京中無論哪家貴女出息了,總要將她拖出來踩踏一番。

    時間長了,他也以為她就如傳言中那般懦弱無能,不過是借著祖上的蒙蔭,繼了個爵位。

    初次見她,有些意外,原來這人人口中相傳的懦弱草包竟有副如此好的皮相。

    初時,他也是不喜的,白瞎了這副漂亮的臉面,卻是個懦弱無用的性子。

    然而,處的久了,才明白她不過是淡薄名利,懶得去爭罷了。

    如今的她,便如那壇埋在園中的梅花酒,初飲時淡如水,讓人毫不設(shè)防,飲的久了,便再也舍不得放了手。

    懷中人不舒服的掙了掙,他這才發(fā)覺自己竟下意識的將她箍緊,恨不得融入了骨血之中。

    可即使知道她不舒服,他也不愿放手,所幸,那人也只是撲騰了幾下,又睡了過去。

    門外仍是反反復(fù)復(fù)傳來“沙沙”的腳步聲,或許是十二,又或許是三兒或五兒,不管是誰,他都不想理會。

    他將臉埋進她的頸窩,聽著她輕輕的呼吸聲,心從未如此安寧。

    ······

    離私宅還有段距離的時候,阿明便看到自家妻主著急的在大門外徘徊,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心中暗稱不好,只怕是老爺來了。

    剛想提醒主子,那廂便看到了他,忙的小跑了過來,身后跟著的正是老爺?shù)拇笫滔婢?/br>
    馬車突地停下,車內(nèi)司馬荇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壓抑了一夜的情感仿似找到個突破口,頓時火冒三丈。

    “阿明,你...”

    然他剛開口,外頭傳來的催促聲便將他的怒火瞬間澆滅,冰涼透心,還往外滲著絲寒氣。

    “少爺,主子在花廳等您許久,您這就下車隨老奴去吧!”

    那湘君一臉死相的站在馬車旁,公事公辦的口吻,容不得一絲反駁。

    “喲,是湘君叔啊,您讓阿明家的在外守著就行了,怎么還親自站在府外,這天氣多涼啊,快快進去!”

    司馬荇出來已經(jīng)換了一副笑顏,攙扶著將湘君擁往府中。

    “少爺啊,您這次可是將主子氣著了,大清早的便來府中堵您,哪想您又不在...”

    “我知道了,湘君叔,父親平時最聽您的,您待會兒幫我說說話...”

    聲音漸行漸遠,很快兩人便消失在門內(nèi)。

    見阿明還杵在原地,阿明家的湊上來幫他暖暖手。

    “昨兒一夜你們都沒回府,我擔(dān)心死了!”

    “沒事!”阿明給了自家妻主一個笑容,“老爺來許久了?”

    “也沒來多久,只是臉色很不好,我沒敢多看!”

    “那你先將馬車去卸了,我過去候著!”

    “好!”阿明家的幾次欲開口,終是沒問,默默的將鞭子接了過來。

    “等等!”

    阿明跳上馬車,從車內(nèi)將一件雪狐披風(fēng)小心翼翼的捧出,也沒理會自家妻主滿臉的狐疑,自顧進了府。

    花廳中央,何氏正襟危坐,臉色暗沉,底下跪了一溜的私宅侍從仆人,氣氛凝固的可怕。

    貼身大侍左桐站在其身后,臉上顯出一絲擔(dān)憂。

    司馬荇剛進了花廳,還沒來得及行禮,何氏冷冰冰的話語便將他努力偽裝的笑容打散。

    “跪下!”

    “父親...”

    司馬荇倍受打擊,何氏再不喜歡他,也未曾當眾給過他如此難堪。

    “我讓你跪下!”

    即使感覺倍受屈辱,司馬荇還是聽話的跪了下來。

    “我到底做了何事,以至于讓父親如此憤怒!”

    沒理會對面桐叔的暗示,司馬荇脊背挺直,神情冷漠的問道。

    “做了何事?”何氏冷哼,“你還有臉問!”

    “你一男兒,非要學(xué)那些卑微的商戶女子出去經(jīng)商,你母親擰不過你,隨了你,你若整日守著你那小鋪子,賣賣東西也就罷了,可如今倒將手伸進了朝廷,莫非真要學(xué)了后宮那jian妃,妄圖影響了朝政不成?”

    何氏口中那jian妃正是余大學(xué)士的長子,余微的嫡親哥哥余真兒,入宮左右不過三年時間,就從一個小小的貴人爬到了如今的淑妃之位,女皇唯一的小殿下便是由其所出。

    這余真兒看著單純無害,卻偏偏得了女皇的十分寵愛,連帶著娘族的幾位jiejie都飛黃騰達起來,何氏心疼愛子受了冷落,這余真兒便成了他口中實實在在的jian妃。

    “父親誤會我了,不過是小四求我?guī)兔Γ彝凭懿坏袅T了!”

    此次摻和進賑災(zāi)之事,確實有一己之私,然父親連這余真兒都推了出來,此時是萬萬不敢直言的。

    “莫要再找借口!”何氏大聲呵斥,“這事待會兒再議!

    “昨兒個救援隊伍便全員返了京,我今兒特地清早過來,為何你府中竟無人知你下落?”

    “你有何事需天不亮就出門,連府中下人都未知曉,還是,你根本是一夜未歸?”

    知子莫若父,看司馬荇眼神閃躲,何氏便知自己說中了事實,他示意湘君將跪著的一應(yīng)人等疏散了出去。

    “你如今怎的越發(fā)不知羞恥!”何氏冷淡的看著下方跪著的司馬荇,說出的話語字字誅心。

    “你常年拋頭露面,我道你最起碼是個知禮守禮的,依著司馬府的權(quán)勢,或許還能許個好的人家,可你如今這般不知羞,何人敢娶個你這樣品行敗壞的...”

    “父親,我可是您親生的?”

    “放肆!”

    似是沒想到司馬荇會有此一問,何氏一愣,隨即勃然大怒,隨手拿起桌上的杯子便扔了過去。

    看著飛過來的杯子,司馬荇不避不讓,杯子堪堪擦過他的額角,在他身后不遠處著地碎裂。

    “好好,你這是翅膀硬了,我倒寧愿從未生下你!”

    何氏怒不可遏,捂著胸口喘著粗氣,兩個大侍見狀忙的圍了上去,一個替其撫背舒緩,一個倒茶勸慰。

    “主子,您消消氣,您心臟不好,前兒個太醫(yī)還讓您切勿動怒呢!”

    湘君看著何氏服下隨身攜帶的藥丸,松了一口氣,側(cè)臉示意司馬荇說句軟話。

    “父親,是兒子不對,惹您生氣了!”

    司馬荇嘴上雖認了錯,可跪著的姿勢依舊不卑不亢,何氏看了生氣,索性撇過臉,不再看他。

    湘君搖了搖頭,示意他別再說了,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