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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麗珍不知道這個梗,她只是正兒八經地說:“樸素點是好事,艱苦就不必了,mama的要求也不高,只要家世清白,人品端正就足夠了。” 陸一鳴笑得瞇起了眼睛,像只老謀深算的狐貍,“那阿姨覺得禁欲直男怎么樣?” 說到“禁欲直男”這四個字的時候,他刻意壓低了聲音,幾乎只有氣聲,說得一字一頓,邊說還邊給阮千曲使眼色。 尤麗珍根本沒聽清楚,“小陸,你剛剛說什么?” 陸一鳴促狹一笑,“我說……” 阮千曲臉色一變,連忙把他往門外推,小臉都快漲紅了:“說你個頭,都幾點了?還不趕緊送我mama回家。” 又鬧了好一陣子,阮千曲才終于送走了陸一鳴這尊佛,尤麗珍又囑咐了她兩句,就跟著陸一鳴一起走了,家里又安靜了下來。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能靜下心來好好想該怎么回復剛剛那條微信。 都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了。 阮千曲點開秦衍的微信聊天界面,斟酌著敲下一行小字:不能碰水,那要怎么洗澡呢?” 她發(fā)誓她沒有其他意思,她真的真的只是出于好奇。 秦衍收到這條消息的時候剛洗完澡,他穿著一件簡單的黑色T恤,頭發(fā)上還冒著水汽,稍微擦了擦手,拿起手機的瞬間,平靜的眼眸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 “跟誰發(fā)消息呢,笑得這么曖昧?!?/br> 秦衍偏過頭,就看到陳囂眉頭微挑,下巴輕輕挑起,笑得一臉輕佻地站在自己身后。 “多事?!鼻匮懿痪o不慢地敲下一行字,發(fā)送過去,接著又鎖上手機隨手揣進褲子口袋里,顯然是不打算解釋這個問題。 “多事?” 陳囂個頭很高,站在秦衍面前,兩人幾乎齊平。 要是仔細地看,會發(fā)現(xiàn)兩個男人的五官稍稍有些相似,同樣俊美出眾。 只是不同于秦衍的清冷,陳囂給人的感覺更沉郁一些,他眉眼下壓,笑容有些冷酷,看上去散漫又無情。 就連他雙手插兜漫不經心靠在墻上的樣子,都比旁人多了幾分不羈。 他一字一句地說:“我可是你長輩,知道尊老愛幼四個字咋寫不?” 秦衍平靜地和他對視,“好的,舅舅,我知道你老了,不要一直說?!?/br> 陳囂:“……” 下一秒,他幾乎暴跳起來:“……老子只比你大一個月!” ☆、chapter 12 “你來這兒是干嘛來的?準備待多久?” 陳囂翹著腿坐在沙發(fā)上,茶幾上擺著兩瓶喝過的啤酒,他從口袋里摸出一根萬寶路,點燃后送入唇邊,下一秒就十分愜意地往沙發(fā)上一靠,對著空氣吹出一口煙霧。 秦衍搬了一張椅子坐在他對面,他抱臂坐著,整個人處在逆光之下,看不清他的表情。 陳囂樂了:“干嘛?當你在審犯人???下一步是不是要我交代姓名住址婚姻狀況啊?要不要提供個不在場證明?” 秦衍淡淡地說:“那倒不必,你提供個住址就行了?!?/br> “住址?不就是這兒咯?你自己家地址自己不知道嗎?”陳囂笑得隨意散漫,眼尾放肆的勾起,長腿撐地,一副自來熟的樣子。 秦衍皺起眉頭:“你要住我這兒?” 陳囂“嗯”了一聲,又反問道:“怎么,不行?你一個單身漢,住這么大的房子,又沒女人,讓我住幾天怎么了,你就當是外地的窮親戚來投奔你了,總不能狠心把我趕出去吧?” 秦衍眼眸一動,瞟了眼陳囂隨意扔在桌上的賓利車鑰匙,忍了忍,總算是沒反駁他。 “行,窮親戚,你要住幾天?”秦衍特意加重了“窮”這個字。 陳囂嘴角叼著煙,在煙霧繚繞中微微瞇起眼睛,他很隨性地說:“不知道,先住著吧,可能幾天就能搞定,也可能要幾個月?!?/br> 秦衍感覺自己眼皮不自覺地跳了跳,“幾個月?那你還是住酒店去吧。” 陳囂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你趕我走?秦衍,我可是你表舅!” 秦衍聽見自己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陳囂是秦衍他mama的表弟,理論上來講他是該叫陳囂一聲表舅,可他們兩人年紀相差不過半歲,陳囂從來也沒個長輩的樣子,雖然隔了輩分,秦衍見了他從來也是直呼其名。 陳囂大學畢業(yè)后就去了國外,當了幾年雇傭兵,雖然這幾年兩人斷斷續(xù)續(xù)一直有聯(lián)系,可關于他在國外的生活,陳囂始終閉口不談,秦衍也理解,從來不會多問。 作為一名刑警,敏銳的直覺告訴秦衍,陳囂這次回來,雖然外表看來還是那副放浪形骸的樣子,渾身卻透著冷硬的味道,那雙不羈的雙眼也藏著他從未見過的冷酷。 這是從鬼門關里摸爬滾打出來的人,才會有的眼神。 半晌,他松開手臂,朝陳囂做了個手勢:“給我根煙。” 陳囂扯起嘴笑了笑,從衣服里掏出那包煙朝他丟了過去,煙盒在空中形成一個漂亮的拋物線,然后直直地落入秦衍手里,接著他又把打火機扔了過去。 一只金色的Colibri打火機,造型別致,只是外殼微微有些舊了。 秦衍記得,五年前他最后一次見到陳囂的時候,他用的就是這只打火機。 他抽出一根煙,歪著頭將煙點燃,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突然笑著說:“扔得挺準的,平時還有時間打球?” 陳囂:“打球?呵,哪有時間,打人倒是經常,你呢?” 秦衍吸了口煙,又吐出來,“除了局里組的籃球賽,也就偶爾會跟展鷹他們約出來打一場?!?/br> 展鷹是秦衍的大學同學,陳囂也認識。 陳囂“嗯”了一聲,傾身向前,在煙灰缸里抖了抖煙灰,又重新靠回沙發(fā)上,“問完了嗎?我可以住這兒了吧?放心,我很愛干凈,不會把你這兒弄亂的,也不會帶女人回來?!?/br> 秦衍:“你倒是想?!?/br> “同樣是單身狗,就不要互相傷害了,”陳囂笑得很是浪蕩,“我看你這兒一點女人的味道都沒有,來,老實告訴舅舅,你這五年還不會還沒開過葷吧?” 秦衍想也不想就把手里的煙盒朝他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