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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查了一下程景煊剛剛所說的那趟列車,當看到上面的運行時間后,胸腔里頓時涌出一股暖流,同時還滋生出一股酸澀的感覺。 她凝眸望著男人的眼睛,眉眼間暈染開柔和的暖色。 女孩兒臉上未施粉黛,肌膚如剝了殼的雞蛋一般,晶瑩剔透。 烏黑的長發(fā)自然地垂落在臉頰兩側(cè),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飄動,柔軟的發(fā)絲折射著午后的陽光,閃閃發(fā)光,如同在湖面上跳躍著的漣漪一般。 “那天晚上,你想跟我說什么?” 她放柔了聲音問道,語氣中隱隱夾雜著幾許緊張與期待。 “我……” 梁莫深唇瓣微張。 坐在前排的程景煊不由得攥緊了拳頭,在心里暗暗為自家老板加油打氣。 老板,說吧,我相信你可以的! “明天告訴你?!?/br> 梁莫深抿了抿嘴唇,半天吐出這樣一句話。 “明天你想說,我還不想聽了呢?!?/br> 許映歡的腮幫子微微鼓了起來,把頭扭向一邊,看著車窗外面。 程景煊頓時xiele氣。 老板啊老板,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什么叫做“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小少爺X69 翌日晚上,梁莫深帶許映歡出去吃飯。 許映歡雖然嘴上說“明天你想說, 我還不想聽了呢”, 可臨出門的時候,還是特意打扮了一番。 兩人來到當?shù)匾患易钣忻牟蛷d, 這家餐廳以海鮮最為出名。 許映歡以為梁莫深請她吃飯,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說點什么, 可是直到所有的菜都上齊了, 他都沒說過一句讓人心肝兒亂顫的話。 許映歡看著坐在對面的男人,眉心輕蹙。 難道真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可是,那天晚上她明明親耳聽到他對她表白了。 他說, “許映歡, 我好像喜歡上你了?!?/br> 喜歡上……喜歡上…… 西瓜霜? 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梁莫深見對面的女孩兒時而眉心緊蹙,時而面紅耳赤,不禁低聲問她。 “怎么了?身體不舒服?” 許映歡回神, 臉頰微微漲紅地搖了搖頭。 “沒……沒事。” 她戴上一次性塑料手套, 隨手拿起一只大蝦,剛想上手剝, 一時不察,冷不丁地被蝦殼刺了一下,低呼出聲。 “嘶!” “怎么了?” 梁莫深連忙出聲, 一張俊臉緊繃, 眼神里透著不加掩飾的擔心跟緊張,全然不復平日里的清冷跟淡漠。 許映歡把蝦放下,摘下一次性手套, 粗粗檢查了一下手指。 指尖沒被刺破,只是被蝦殼戳中,留下一個印痕。 “沒事?!?/br> 她不甚在意地搖了搖頭。 梁莫深見她把一次性手套拿起來,搶先一步開口。 “我?guī)湍銊?。?/br> “?。俊?/br> 許映歡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笑著婉拒。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br> “我來?!?/br> 梁莫深的語氣雖然淺淡,卻透著不容忽視的固執(zhí)。 他一邊說著,一邊戴上一次性塑料手套,拿起一只大蝦,動手剝起來。 男人的動作有些笨拙,嘴巴緊緊抿著,那雙漆黑的瞳眸一眨不眨地盯著手中的蝦,似乎是在考慮該從哪里下手比較好。 他如臨大敵一般,模樣要多認真,就多認真,配合著那張面無表情的俊臉,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梁莫深一手捏著蝦頭,一手捏著蝦尾,手上稍一用力,整只大蝦從中間被掰成了兩截。 許映歡在一旁看著男人手中被分尸的蝦,微微錯愕了一瞬,隨即扭頭看向一邊,一會兒瞅瞅窗外,一會兒看看門口,裝作沒有看見的樣子。 梁莫深看著手中被肢解的蝦rou,濃密的睫毛微微眨動了幾下,不知是不是燈光的關系,略顯蒼白的臉龐隱約染上一層紅暈。 他微微抬眸,看了坐在對面的女孩兒一眼,見她似乎沒留意到自己這邊的狀況,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然后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把分成兩截的蝦放到一邊,重新拿起一只,翻過來覆過去地認真研究起來。 男人研究了十幾秒鐘的時間,似乎找到方法,試探性地把靠近蝦頭的那一節(jié)蝦殼剝掉,露出里面鮮嫩肥美的蝦rou。 許映歡回首,凝眸注視著面前的男人。 他的眉心微微皺成一團,額頭上隱約滲出一層汗水,跟個小孩子一樣,認真地把蝦殼一節(jié)一節(jié)剝掉,然后去掉蝦頭、蝦尾,留下一整顆蝦rou。 梁莫深看著手中還算完整的蝦rou,微微松了一口氣,然后把剝好的蝦rou放進許映歡的餐盤里,一言不發(fā)地看著她。 許映歡拿起筷子,把蝦rou夾起來,慢慢放進口中,細細咀嚼。 rou質(zhì)細膩柔嫩,似乎比她之前吃過的每一次都要鮮美。 梁莫深看著女孩兒吃下,又拿起一只蝦,按照自己研究出來的方法剝了起來。 他的動作雖然依舊笨拙,卻比剛才熟練了許多。 在不知道男人第幾次把蝦rou放進自己的餐碟之后,許映歡看著對方剝蝦的動作,略微遲疑了片刻,輕輕開口。 “你是第一次剝蝦吧?” 梁莫深聞聲,手中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 他緩緩抬眸,迎上女孩兒的目光,涔薄的唇瓣輕抿。 “我剝得不好?” 這話問的,究竟是有自知之明呢?還是自我感覺還不錯呢? 本著“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的原則,許映歡將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咽回去,笑瞇瞇地搖頭。 “不是啊,剝得很好?!?/br> 她夾起餐碟里的蝦rou,用各種花式彩虹屁一本正經(jīng)地夸贊對方。 “你瞧瞧這手法,時而干凈利落,時而拖泥帶水,rou絲似斷非斷,遠看像一只被拔了毛的毛毛蟲,近看又像是炸了毛的刺猬一樣。就這功底,沒有兩三個小時絕對練不出來?!?/br> 她說完這番話,把即將一分為二的蝦rou整個放進口中,細細地品嘗起來。 “嗯,就連口感都跟我以前吃過的不一樣呢,特別有嚼勁?!?/br> 梁莫深看著女孩兒夸張的舉動,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只好繼續(xù)剝蝦。 許映歡放下筷子,雙手撐著下巴注視著對面的男人,眸光輕轉(zhuǎn)了兩下,朱唇輕啟。 “我在想,你將來的女朋友一定會非常幸福?!?/br> 梁莫深聽到這句話,心頭仿佛被什么東西撞擊了一下,猛地躁動起來。 他緩緩抬眸,一瞬不瞬地凝視著面前的女孩兒,橘黃色的燈光落入那雙深邃的瞳眸里,將眼底的那片漆黑驅(qū)散,淡化成淺淺的琥珀色。 許映歡見自己都把話題尬聊到這個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