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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問?” “沒什么?!?/br> 蘇蔓歌輕輕笑了笑。 “我只是想不明白,如果你們沒有什么過節(jié)的話,她為什么要故意針對你?” 趙若伊聽到后面這句話,瞳孔倏然收縮,捏著合同的手指也無意識地攥緊,紙張上面留下幾道深深的褶痕。 時間過得飛快,仿佛眨眼之間就到了十月份。 秋日已過了大半,花草枯萎凋零,樹葉泛黃,被風(fēng)一吹,猶如身姿娥娜的舞女一般,脫離了枝干,從空中翩翩墜落,在地面上鋪成厚厚的一片。 只有幾片稀疏的黃葉還頂在枝頭,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脫落一般,透著幾許原始而又荒蕪的頹敗感。 即將開始拍攝,為了不耽誤進(jìn)度,許映歡準(zhǔn)備提前兩天飛往指定的拍攝地點(diǎn)。 梁莫深見許映歡在臥室里收拾行李,拎著小泰迪走到門口。 “什么時候離開?” 許映歡一邊整理行李,一邊抬頭回答。 “明天早上六點(diǎn)的飛機(jī)?!?/br> 聞聲,梁莫深的眉心微不可察地輕蹙了一下。 “怎么去機(jī)場?” “我得四點(diǎn)半從家里出發(fā),那個時候公交跟地鐵都沒有開始運(yùn)行,看來需要打車去機(jī)場了?!?/br> 許映歡溫聲細(xì)語地將自己的計劃說給對方聽。 梁莫深聞言,一雙眼瞼低垂,纖長濃密的睫毛在眼底遮出一小片扇形的陰影,讓本就深邃的輪廓看上去越發(fā)的立體了。 許映歡見對方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像一棵勁松一樣,靜靜地立在那里,忍不住出聲反問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 那雙眸子忽閃忽閃的,燈光細(xì)細(xì)碎碎地照進(jìn)眼底,如同溢滿了點(diǎn)點(diǎn)星光,亮晶晶的。 她的唇畔噙著淺淺的笑意,眸底似有幾許期待漸漸聚集。 梁莫深沉默了幾秒鐘,涔薄的唇瓣輕啟。 “沒有?!?/br> 男人的嗓音淺淺淡淡的,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許映歡聽到對方的回答,唇畔挑起的弧度微微收斂了幾分。 “真沒有?” 她歪著腦袋凝視著對方,昏黃的燈光投映到那雙杏眸里,又折射出去,一雙明眸猶如澄澈碧綠的湖水一般,直直地望進(jìn)男人的眼底。 “沒有?!?/br> 梁莫深又低聲回答道,依舊是跟剛才一樣的答案。 他說完這句話,深深地看了許映歡一眼,然后拎著小泰迪回到自己的臥室。 許映歡目送著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輕輕吸了吸鼻子,腮幫子微微鼓了起來,一個人蹲在地上自言自語。 “什么嘛?好歹兩個人也算是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這么長時間,明天我就要一個人孤零零地離開了,這人竟然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連句最起碼的’祝你一路順風(fēng)’也沒有。哎呀,好氣?。 ?/br> 她說到這里,雙手?jǐn)傞_,呈“大”字形躺在地板上,兩條腿還泄憤似的撲棱了幾下,將剛剛整理好的衣服都踹飛了。 “佳音還說他對我有意思,這哪里像是有意思的樣子嘛!哼,指不定人家在外面早就有狗了呢!” 她說到這里,又懊惱地胡亂揉了一下頭發(fā)。 “他有沒有狗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才不在乎呢!” 作者有話要說: 小sao爺:冤枉??!外面那些都是梁小深招惹的狗? ☆、小少爺X64 翌日,凌晨四點(diǎn)鐘。 天空還未放亮, 彎月斜掛在漆黑的蒼穹, 似一把被打磨過的鐮刀一般,泛著冷冷幽光。 素雅的白練傾瀉而下, 灑落一室清輝。 朦朧的夜色里,偌大的城市也仿佛籠罩著一層薄薄的輕紗, 所有的建筑物都影影綽綽的, 看不真切。 林立的高樓一座緊挨著一座,向遠(yuǎn)處蔓延,猶如列隊的士兵一般, 昂首挺胸, 散發(fā)出莊重的氣息。又如連綿不絕的群巒一般,山峰連接著低谷,鋪陳著懸崖與峭壁, 此起彼伏。 在漆黑的過道里, 一道挺拔的身影靜靜地佇立在那里。 他斜倚著墻壁,修長的右腿伸直, 左腿微微屈起,抵著墻腳,姿勢隨性中又帶著些許的慵懶。 幽暗的光線描繪著男人堅毅的輪廓, 深邃的五官, 那張如同石雕一般立體的面龐就隱沒在暗沉的陰影之中,顯得越發(fā)的深沉,厚重。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大約二十分鐘過后,男人旁邊的臥室被悄悄打開。 緊接著,一抹纖瘦的身影從臥室中輕手輕腳地走出來,手里還拎著一個小型的行李箱。 她沒有看到立在門口旁邊的男人,動作輕輕地把房門關(guān)上。剛想轉(zhuǎn)身,冷不丁地看到身后的一團(tuán)黑影,心臟狂跳起來,忍不住驚呼出聲。 過道里的感應(yīng)燈忽然亮了起來。 許映歡緊緊閉著眼睛,手腳并用地對著空氣一通撕扯踢踹,嘴里還振振有詞。 “你究竟是人是鬼?我……我告訴你,我可不怕你!我可是黑帶九段,你要是敢對我圖謀不軌的話,我就撓得你滿地找頭發(fā),讓你提前變成地中海!還……還有,我是修仙人士,現(xiàn)在正是大成階段,只要渡了劫就成神仙了。你要是不趕緊離開的話,小心我念個口訣就讓你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 她沒有聽見動靜,有些慌亂地吞咽了幾口唾沫,強(qiáng)忍著懼意警告對方。 “我可念了??!天王蓋地虎,寶塔鎮(zhèn)河妖,媽咪媽咪哄,芝麻快開花……” “是我?!?/br> 梁莫深看著女孩兒在自己面前手舞足蹈,眉宇間掠過幾許無奈跟寵溺,低沉醇厚的嗓音傳到對方的耳中。 許映歡聽到聲音,仿佛被點(diǎn)了xue道一樣,張牙舞爪的動作陡然凝滯。 她悄悄地睜開一只眼睛,當(dāng)看清面前的男人之后,另一只眼睛也倏地睜開,連忙把停在半空中的雙手放下來,呈立定姿勢站好。 想到剛才自己中二而又腦殘的舉動全都被對方看在眼中,許映歡的兩頰瞬間漲紅,仿佛熟透了的紅富士蘋果一樣。 她懊惱地咬了一下嘴唇,悄悄抬眸看了梁莫深一眼,干巴巴地訕笑了兩聲。 “是……是你呀,我還以為……” 話說到一半,她又趕緊轉(zhuǎn)移開話題。 “你怎么在這里呀?” 男人上半身只穿著一件單薄的黑色衛(wèi)衣,在這個泛著涼意的凌晨,看上去有些格格不入。 他的眼眶微微泛紅,那雙本就沾染紅暈的桃花眼仿佛蒙了一層水汽,霧蒙蒙的,似醉非醉,四周桃色愈濃。 眼底下面殘留著一片黛青色的暗影,不知是濃密的睫毛所形成的陰影,還是因為睡眠不足所造成的。 額前有幾根烏黑的短發(fā)翹起來,支棱在半空中。 凌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