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7
的嗓音是那么的輕緩,低醇,宛若情人之間的喁喁細語,裹挾著說不盡、道不完的繾綣溫柔。 許映歡雙手接過獎杯,抬眸迎上對方的目光,莞爾淺笑。 “謝謝?!?/br> 女孩兒的唇畔噙著一抹輕淺的弧度,立在舞臺正中/央,頭頂懸掛著的水晶吊燈散發(fā)出柔和的暖光,給那張巴掌大的臉蛋兒鍍上了一層淺淺的光暈。 頸間佩戴的水晶吊墜折射著暖色的燈光,散發(fā)出瑩瑩光澤,襯得頸間的肌膚越發(fā)白皙瑩潤了。 攝影師將這一幕捕捉到。 鏡頭中的兩人互相凝望著彼此,一個俊朗清雋,一個嬌艷甜美;一個修長挺拔,一個纖細婀娜,仿佛偶像劇中的男、女主角。 經(jīng)過一場烏龍之后,冠軍爭奪賽的巔峰之夜完美落下帷幕。 蘇蔓歌摘下頭戴式麥克風(fēng)扔到地上,怒氣沖沖地直奔節(jié)目組總導(dǎo)演辦公室。 她不顧身邊工作人員的阻攔,用力推開辦公室房門。 門板被大力推開,發(fā)出“砰”的一聲。 總導(dǎo)演正背對著門口打電話,聽到身后傳來的聲音,冷不丁地被嚇了一跳,連忙扭頭看去。 他見蘇蔓歌滿臉怒氣地站在他身后,眼睛里像是要噴出火來一般,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知道她肯定是為比賽的事情來找自己,于是跟電話那邊的人簡單溝通了幾句,將電話掛斷。 “導(dǎo)演,我……” 站在門口的工作人員剛想開口,總導(dǎo)演微微抬手。 “你們先出去,順便幫我把門帶上?!?/br> 幾名工作人員退出辦公室,并把房門給嚴嚴實實地關(guān)上。 總導(dǎo)演從椅子上站起來,接了一杯涼白開遞給蘇蔓歌,笑呵呵地看著對方。 “蘇老師,有什么話咱們不妨坐下來說?!?/br> 蘇蔓歌對于遞到自己面前的水杯視若無睹,眼滿火氣地怒視著總導(dǎo)演,冷冷地開口。 “王導(dǎo),你不覺得這樣做太過分了嗎?你突然改變投票規(guī)則,為什么不事先通知我一聲?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弄得我很被動?!” “蘇老師,我也是沒辦法??!” 總導(dǎo)演把手中的水杯放到桌子上,一張臉緊皺起來,像是被蹂/躪過的紙團一般。 “我身為節(jié)目組的總導(dǎo)演,必須要為這個節(jié)目負責(zé),尤其是關(guān)系到總決賽名次這么重要的事情,我更要擔(dān)負起自己的責(zé)任,保證這次比賽的絕對公正與公平?!?/br> “我們之前可不是這樣說的?!?/br> 蘇蔓歌聞言,眸子微微瞇了瞇。 “我給你拉來贊助,提供足夠的資金支持,最后總決賽的冠軍人選由我決定?,F(xiàn)在節(jié)目都結(jié)束了,總導(dǎo)演突然出爾反爾,這種過了河就拆橋的做法未免也太上不了臺面了吧!” “既然蘇老師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了,那咱么就索性全都說開吧?!?/br> 總導(dǎo)演臉上的笑意收斂起來,神情里流露出幾分嚴肅與凝重。 “不錯,之前我是答應(yīng)過你最后的冠軍人選由你決定。可是,我們明明之前內(nèi)定的是蘇老師你們戰(zhàn)隊的學(xué)員,可你卻在比賽的前一分鐘臨時改變主意,要讓一個實力明顯不足的人成為冠軍,而且還收買了大眾評委,讓一個本該是冠軍的學(xué)員最后竟然得了一個最低的票數(shù)。蘇老師,你不覺得這樣做有點過火了嗎?觀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如果真讓陳浩天拿到冠軍,許映歡最后墊底,你覺得他們會想不明白這其中有什么黑幕嗎?到時候,蘇老師可以撇得一干二凈,這個鍋卻只能讓整個節(jié)目組來背了。身為節(jié)目組的總導(dǎo)演,我絕對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所以,你就在最后頒獎的時候臨時改變游戲規(guī)則,重新投票,還大手筆地把梁家的小少爺給請來做頒獎嘉賓?” 蘇蔓歌冷哼一聲,眼白的部分被怒火染成一片猩紅。 “蘇老師,這你可就真的是冤枉我了!” 總導(dǎo)演連忙出聲辯解。 “我哪有這么大的本事?是梁總自己找上門的?!?/br> 說到這里,總導(dǎo)演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我也不瞞你說,最后的投票規(guī)則是梁總決定的,觀眾投票使用的手機也全都是他自己主動提供的?!?/br>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蘇蔓歌眼中的怒氣略微消散了些許,皺著眉頭自言自語。 她想到剛才在臺上時,梁莫深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許映歡分毫,眼中只有她一個人,眉間的褶痕不由加深了幾分。 難道是為了許映歡? 可是,他們兩個人一個是豪門世家的小少爺,一個是落魄的負二代,怎么會攪和到一起? 如果梁莫深打定了主意給許映歡撐腰的話,再加上她自身的實力,那她豈不是很快就會翻身? 這樣一來,自己之前所做的所有一切不就全都成了無用功? 想到這一些,蘇蔓歌的雙手緊緊攥成拳頭,指甲深陷進rou里,留下一道道血痕。 眸子里,一絲絲的冰冷在她的無聲無息中凝結(jié)起來,從骨子里迸發(fā)出蝕骨的寒意。 她可以輕輕松松地拿捏住陳筱恬的軟肋,讓對方聽從自己的擺布,可是許映歡不一樣。 她雖然很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許映歡看似性子軟軟的,但是骨子里堅韌又有傲骨,不是這么容易對付的。 比賽結(jié)束后,許映歡搭乘梁莫深的順風(fēng)車回家。 她坐在駕駛座后面,雙手捧著沉甸甸的獎杯,細長的指尖在上面輕柔地摩挲著,唇畔噙著淺淺的笑意。 突然,她屈指在獎杯上輕輕彈了一下。 指甲與金屬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音,在車廂里緩緩蕩漾開來。 “這要是金的該多好,應(yīng)該會值很多錢吧!” 許映歡雙手捧著獎杯,在耳邊晃動了幾下,有些遺憾地低聲嘟囔著。 梁莫深坐在許映歡身邊,側(cè)首看著她,眸光深邃悠長,寫滿了繾綣柔情。 女孩兒柔軟的長發(fā)隨意地散落在身后,頸間衣領(lǐng)微敞,一小片光滑白皙的肌膚暴露在空氣當中,在車內(nèi)昏黃燈光的照耀下,散發(fā)著瑩潤光澤,宛如上好的羊脂白玉,細膩,而又剔透,形成完美的視覺沖擊,俏美無比。 頸間的墜子輕輕晃動著,折射著橘黃色的燈光,晶瑩通透,襯得里面的四葉草越發(fā)蔥郁了。 許映歡覺察到男人灼熱的目光,纖長的睫毛輕顫了幾下,緩緩抬眸,迎上對方的視線。 “謝謝?!?/br> 她抿了抿嘴唇,低聲向身邊的男人道謝。 “嗯?” 梁莫深聽到這兩個字,眉心輕蹙。 “其實,我什么都知道的?!?/br> 許映歡皺了皺鼻子,一臉認真地凝視著梁莫深。 “如果不是你最后出面的話,這個獎杯的主人絕對不會是我的?!?/br> 她說到這里,有些不確定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