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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重新拿了一粒健胃消食片補(bǔ)上,又輕手輕腳地走到梁莫深面前。 “可以睜開眼睛了。” 她笑著開口。 梁莫深慢慢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赫然是女孩兒白嫩嫩的手心,以及手心上面躺著的四粒藥片。 “怎么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許映歡笑岑岑地頤望著他。 “嗯?!?/br> 梁莫深很是捧場地回應(yīng)了一聲。 明明只是一個(gè)再簡單不過的單音節(jié),可是男人的聲音低沉醇厚,裹挾著幾許蠱惑人心的磁性,仿佛一盅在地下埋藏了若干年的上等女兒紅,輕輕一嗅,就讓人迷醉。 “吃藥吧?!?/br> 許映歡又把手往男人面前伸了伸。 梁莫深沉默了幾秒鐘,緩緩抬手。 微微泛涼的指尖碰觸到女孩兒的手心,跟她溫?zé)岬捏w溫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拿起一粒乳白色的藥片,放進(jìn)口中,嚼了兩下就吞咽下去,又依次把另外兩粒藥片也吃掉,只剩下那粒明顯小了兩個(gè)型號的白色圓形藥片。 “這個(gè)……你還是用水沖下去吧?!?/br> 許映歡把水連同藥片同時(shí)遞給梁莫深。 她也不知道這種腦殘片到底苦不苦,反正在她的印象中,像這種小而圓的白色藥片,一般威力都挺大的。 梁莫深拿起那粒藥片,靜靜凝視了片刻。 那張俊朗的臉龐上半點(diǎn)表情也無,只有濃密的睫毛偶爾眨動(dòng)一下。 一雙漆黑的眸子里如歷經(jīng)了千萬年的寒潭一般,幽深岑寂,沒有絲毫的波瀾。 然后,他把藥片放進(jìn)口中,沒有用水沖服,徑直吞咽下去。 “不苦么?” 許映歡見男人臉上半點(diǎn)表情也沒有,不由好奇地出聲問道。 難道是甜的不成? 她這般想著,把手心放到唇邊,伸出粉紅色的舌尖,輕輕舔了舔。 苦的。 許映歡皺了皺鼻子,作出結(jié)論。 梁莫深看著女孩兒的舉動(dòng),眸底漸漸氤氳起一層墨色,越積越多,仿佛黑云壓城一般,又如一團(tuán)深不見底的黑洞。 深沉,而又壓抑。 他身體的某一處卻又像是被烈火炙烤著一般,灼熱,guntang,漸漸有抬頭的趨勢。 男人的雙手垂落在身側(cè),一只手緊緊地攥成拳頭,另一只手用力捏著小泰迪的耳朵,手背上的血管根根鼓爆出來,一突一突地跳動(dòng)著,似是在極力壓抑著什么。 梁莫深從許映歡手中拿過那杯涼白開,仰頭,一飲而盡。 水漬沿著男人的唇角流出來,淌過性感的喉結(jié),精致的鎖骨,一直延伸到衣服深處。 他把空了的水杯放到茶幾上,深深地看了許映歡一眼,然后片語不留,拎著小泰迪緩緩上樓。 許映歡瞅瞅空空如也的水杯,又側(cè)首看向男人挺直的背影,神情微微納罕。 不是說他吃過藥之后的半個(gè)小時(shí)會(huì)比較壓抑么? 她怎么覺得他反而變得狂野起來了? 梁莫深回到房間,看著床頭柜上擺放著的那只白色藥瓶,抬手拿了起來。 他輕輕轉(zhuǎn)動(dòng)了一下瓶蓋,原本應(yīng)該緊緊密封著的藥瓶,很容易就被擰開。 那張俊美的臉龐上半點(diǎn)表情也無,削瘦的下頜微斂,漆黑的瞳眸里看不見絲毫的波瀾,仿佛與整個(gè)夜色都融為一體,是那么的厚重,沉寂。 梁家大院。 梁莫深剛走進(jìn)客廳,就跟迎面而來的梁晉胥打了一個(gè)照面。 “莫深回來了?!?/br> 梁晉胥笑著開口,臉上滿是長輩對著晚輩時(shí)的和藹與慈祥。 “二叔?!?/br> 梁莫深淡淡地跟對方打招呼。 “聽說你前段時(shí)間住院了,是不是病情又加重了?” 梁晉胥的臉上帶著不加掩飾的關(guān)心,可是眼神里卻半點(diǎn)溫情也沒有。 梁莫深眼瞼微抬,墨色的眸光迎上對方的視線,眉眼間凝結(jié)起一絲陰郁。 男人的面色清冷陰沉,四周緩緩流動(dòng)著的氣流都被他身上所傳遞出來的冷冽氣息給凍結(jié)住,凝滯在原位。 “少爺,老爺子讓您去書房?!?/br> 管家匆匆走過來,畢恭畢敬地對梁莫深說道。 梁莫深收回目光,抬腳朝樓梯走去。 梁晉胥身體側(cè)轉(zhuǎn),冷冷地凝視著男人挺拔的背影,眼睛微微瞇了瞇,有陰鷙迅速凝結(jié)起來。 他不屑地輕嗤一聲,哪里還有半點(diǎn)的和藹可言? 作者有話要說: 小sao爺:我就是狂野男孩兒╰_╯ ☆、小少爺X38 書房。 金絲楠木的書桌一角放著一只香爐,裊裊煙霧從里面飄蕩而出, 攜帶著沉香粉所特有的香味兒。 老爺子梁鶴擎正在練書法, 筆力雄渾蒼勁,如游云驚龍一般, 力透紙背。 偌大的書房中,淡淡的墨香味兒跟沉香味兒混合在一起, 有種厚重的氣息。 梁莫深推門進(jìn)來, 走到書桌前。 “爺爺。” 梁鶴擎沒有應(yīng)聲,全身心地投入到手中的筆墨上。 等四個(gè)字全部寫完,他站直身體, 細(xì)細(xì)欣賞了一番, 這才放下手中的毛筆,抬起頭來看向梁莫深。 “來了?!?/br> “嗯?!?/br> 梁莫深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 “坐吧。” 梁鶴擎指了指書桌前的金絲楠木座椅,對梁莫深說道。 梁莫深依言坐下。 梁鶴擎把老花鏡摘掉, 哈了一口氣, 用眼鏡布擦拭著鏡片,然后重新戴上。 整個(gè)過程中, 爺孫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偌大的書房寂靜無聲,只有墻上的掛鐘發(fā)出微弱的聲音。 梁鶴擎坐到太師椅上,凝眸直視著坐在對面的梁莫深, 緩緩開口。 “聽說, 你前段時(shí)間見了的策劃人。” 老爺子雖然年事已高,但是聲音依舊洪亮,眼神也是犀利如常。 “是?!?/br> 梁莫深并沒有打算向老爺子隱瞞這件事, 也不意外對方會(huì)知道。 “就為了一個(gè)小丫頭?” 梁鶴擎出聲問道。 那張蒼老剛毅的面龐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就連語氣也是平淡到了極致,讓人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 梁莫深眼瞼低垂,看著地面不知名的某處,修長的指尖捏著小泰迪的耳朵,沒有任何的回應(yīng),卻又像是無聲的默認(rèn)。 男人的面龐俊美硬朗,線條流暢而又深邃,如同被保存完好的古希臘雕像一般,靜靜地坐在那里。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梁鶴擎一瞬不瞬地凝視著梁莫深,眸光晦澀難辨。 沉默了足足十幾秒鐘的時(shí)間,梁莫深唇瓣微張,低聲回道。 “知道?!?/br> 他緩緩抬眸,迎上對方的目光,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