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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一小塊兒一小塊兒的西瓜、蘋果、火龍果混合在一起,盛放在透明的玻璃盤里。 女孩兒的手指修長又白皙,映襯著各種水果的顏色,宛如上好的羊脂白玉,嫩白嫩白的,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鬼使神差地,男人伸出手,接過果盤。 他的手指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碰觸到女孩兒的,一股滑膩柔軟的觸感從指尖蔓延開來。 許映歡的手指被對方冷不丁地冰了一下,脖子也不由自主地跟著縮了一下。 “你是不是生病了?如果生病的話,一定要記得吃藥。雖然吃藥挺痛苦的,可是這樣你的身體才會快快好起來?!?/br> 她看著男人那雙墨玉一般的眸子,跟一只歡快的鳥兒一樣,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沒?!?/br> 清冷的聲音傳來。 離得近了才發(fā)現(xiàn),男人的眼睫很長,睫毛尾端微微向上翹著,竟比女人的還要漂亮許多。 那雙漆黑的瞳眸如歷經(jīng)了千萬年的寒潭一般,幽深岑寂,沒有絲毫的波瀾。 一種與生俱來的倨傲與清冷從男人的骨子里散發(fā)出來,拒人于千里之外,卻又帶著最為致命的誘惑力。 許映歡微微怔忡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對方是在回答自己剛才的問題。 “對了,窗簾你喜歡嗎?那是我特意給你選的?!?/br> 梁莫深再次沉默。 “不喜歡嗎?” 許映歡的聲音里難得染上一絲失落。 不知道為什么,梁莫深看著女孩兒唇角的笑意緩緩淡去,眼神也不似之前明亮,心底深處那種陌生的躁動感又一次席卷而來。 “可以?!?/br> 他淡淡地開口,聲音里夾雜著一絲不易覺察的壓抑與隱忍。 “你喜歡就好?!?/br> 聞言,許映歡的眉眼間重新染上笑意。 看著女孩兒明媚生動的笑容,梁莫深胸腔里彌漫著的那股躁動也沉寂下來。 他的身體仿佛失控了一般,緩緩抬起手掌,捏了一下女孩兒的臉頰。 女孩兒的臉頰軟軟的,男人沒怎么用力,臉上的笑容就被捏得變了形。 指尖溫潤的觸感穿過皮膚,一直滲透到血液里,讓男人陡然回神。 他猛地收回手,素來清冷無痕的眼神如同被攪亂了的池水一般,有一層一層的漣漪緩緩蕩漾開。 許映歡也怔在原地。 她看著面前就要被關(guān)上的房門,終于想起來自己的目的,連忙手腳并用,把房門擋住。 “哎,等一下?!?/br> 梁莫深眼瞼微斂,垂眸看著腳下,額前的黑發(fā)自然地垂落下來,細(xì)細(xì)碎碎的,堪堪觸及到那雙漆黑的瞳眸,連同里面所蘊(yùn)藏的情緒悉數(shù)遮擋起來。 “那個……剛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許映歡硬著頭皮開口,白皙的臉頰氤氳開一抹紅暈,粉嫩粉嫩的。 梁莫深微微抬眸,眸光微染迷茫,仿佛不小心誤入凡間、不諳世事的精靈一般,矜貴優(yōu)雅中帶著一絲與周遭的環(huán)境截然不同的淡漠與陰郁。 “我之前不知道你在浴室洗……澡,不是故意要闖進(jìn)去的。你放心,我絕對是遵紀(jì)守法的良民,大大的良民。絕對沒有偷窺癖,更不是偷窺狂魔!” 許映歡手心抵著門板,目光灼灼地凝視著面前的男人,絞盡腦汁地為自己辯解。 說到最后,幾乎到了語無倫次的地步。 “那什么……你身材挺好的,該有的都有,不該有的一點(diǎn)都沒有。絕對是穿衣顯瘦,脫衣有料的那種……” 意識到自己越說越離譜,她懊惱地拍了一下腦門兒,連連擺手。 “不對,不對,我什么都沒看見,就只看見黑乎乎的一坨……呃……” 說到這里,許映歡用力咬了一下下嘴唇。 她看著男人的眼睛,眉眼彎了彎,有些討好地沖對方擠出一絲笑容。 然后迅速轉(zhuǎn)身,逃也似的跑回自己的房間。 …… 夏日的蒼穹,一天比一天湛藍(lán),也一天更比一天遼遠(yuǎn)。 就連天邊時卷時舒的白云,也變得越發(fā)的白凈輕盈,像是孩童手中的棉花糖,一團(tuán)一團(tuán),軟綿綿的。 每一盈寸之間,都是一副栩栩如生的水彩畫。 畢業(yè)典禮這天,三五成群的好友或者是成雙成對的情侶都在校園里拍照留念,在即將離校的這一刻留下美好的回憶。 許映歡的手中拿著阮佳音為了收買她而特意買的榴蓮酥。 放在口中輕輕地咬上一口,酥軟酥軟的,又帶著點(diǎn)榴蓮所獨(dú)有的香味。 阮佳音跟在許映歡身邊,每走出幾步遠(yuǎn),就看到一對對的情侶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明目張膽地撒狗糧,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你說別人的齊天大圣要么開著法拉利,要么騎著小電驢,要么蹬著小黃車全都如約而至。為啥我那位到現(xiàn)在還沒出現(xiàn)?” 她說到這里,無意中看見旁邊有一對情侶正在纏綿接吻,于是趕緊移開目光,拿手遮擋住視線,憤憤地開口。 “等他來了,我一定要好好地治一治他的拖延癥!” 許映歡把最后一口榴蓮酥放進(jìn)口中,腮幫子鼓鼓的,跟一只脹了氣的小河豚一樣。 “他可能在來的路上被其他的野猴子給截胡了。這么一想,我未來那位可能腦子有點(diǎn)兒問題,太不靠譜了?!?/br>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兜里掏出來一張粉色的票子,對著太陽照了照,又屈指彈了一下,紙幣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果然還是更喜歡毛爺爺?!?/br> 她仰著頭,沒有看見腳下凸出來的一塊石頭,冷不丁地被絆了一下。 女孩兒的身子歪歪扭扭,在即將摔倒的一剎那,一道身影迅速跑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少爺:聽說我叫鐵蛋兒?狗剩?菜花兒?我還兔唇,酒糟鼻,滿臉麻子??? ☆、小少爺X7 許映歡的雙手緊緊把那張粉色的票子護(hù)在心口,眼睛緊閉,等著疼痛襲來。 在她即將落地的一剎那,一道身影迅速跑來,將她扶穩(wěn)。 預(yù)期中的痛感沒有襲來,許映歡悄悄地睜開一只眼睛,入眼的是一張英俊帥氣的臉龐。 對方劍眉星目,鼻梁高挺,唇角微微上挑,帶著一絲邪魅的笑意。 男人沖她擠了一下眼睛,然后松開手,壓低頭上的鴨舌帽,緩緩走開。 阮佳音自從男人出現(xiàn)之后,就一直處于掛機(jī)狀態(tài)。 她怔怔地凝視著男人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對方,磕磕巴巴地開口。 “哎!這不是誰誰誰嗎?” 或許是太過激動,她竟然一時想不起來對方的名字。 許映歡將手中的粉色票子小心翼翼地放進(jìn)錢包里,輕聲應(yīng)和著。 “嗯,是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