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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盯著他的咽喉,顫聲道,“你放開!” 顧寒尋猶豫了一瞬便放開手,任由她扯開他的衣襟,露出脖子上的傷口。那是一條從咽喉斜斜劈到鎖骨的刀傷,邊緣猙獰,像一個丑陋的蜈蚣趴伏在他玉色的肩頸上,可以想見當(dāng)時傷口有多深。 厲飛瑤輕輕摸了上去,“疼嗎?” 顧寒尋垂眸,捏住她的手指淡淡一笑,“不疼,當(dāng)時戰(zhàn)事緊張,邊境沖突不斷,忙的都感覺不到疼了!” 瞧見厲飛瑤漸漸發(fā)紅的眼眶,他慌慌張張地抱緊她,“真的不疼,你不要哭!” “你的嗓音,也是因為這個傷口?” 顧寒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逗她道,“難道我現(xiàn)在的嗓音不好聽嗎?” 厲飛瑤默了默,才搖了搖頭,慢慢抱緊他。 * 廳外,躲在暗處的睿王爺吹胡子瞪眼就想沖進(jìn)廳里,“這臭小子,怎么能對我家瑤寶動手動腳的!” 睿王妃纖纖玉指準(zhǔn)確無誤地掐住他的耳朵,“你給我安分一點,少惹事!” 她喜滋滋地看著廳中抱在一起的少年男女,男俊女俏,越看越滿意,“當(dāng)初我就說,這顧世子的相貌是上京里頂頂好的,如今看他和瑤寶站在一處,這是什么?這是天作之合,一對璧人??!” 睿王爺哼哼哧哧道,“當(dāng)初他還是個傻的呢!現(xiàn)在是好了,誰知道會不會又傻回去!” 睿王妃眼風(fēng)凌厲地掃向他,“你說什么呢!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 睿王爺囁嚅了一會兒,到底沒敢再反駁睿王妃。滿心不甘地看了一眼廳中,干脆轉(zhuǎn)過身子,眼不見心不煩地往外走,睿王妃連忙跟上。 “我們睿王府也終于要辦一次喜事了,你說這顧世子何時會來我們府中提親???” 睿王爺翻了個白眼,不來才好呢! “雖說我已經(jīng)給瑤寶準(zhǔn)備好了嫁妝,是不是該再給她添幾個鋪子?不行,回頭我得去看看帳,哪條街上的鋪子盈利好,到時候添到瑤寶的嫁妝單子里去!” 睿王爺輕哼一聲,都還沒來提親呢,是不是想太遠(yuǎn)了! “你怎么不理我?” 睿王爺表情一變,笑瞇瞇地應(yīng)道,“夫人說的是,夫人說的對,一切就照你說的辦!” 廳中兩人相擁了片刻,顧寒尋依依不舍地放開她,“我馬上又要離京了,此去快則三月,多則半年。等到平定胡戎,我會回京接受封賞,到時候請求圣上賜婚,可好?” 厲飛瑤垂著眼睫,“是你要求娶的,問我做什么?” 顧寒尋微微一笑,“那就說定了,我先走了!”臨到出門前,他仿佛忽然想到什么,回過頭來燦爛一笑,“對了,剛才睿王爺夫婦躲在外面看了許久,想必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吧!” 厲飛瑤,“……” 第68章 第 68 章 隨著天氣越來越冷, 上京接連下了幾場大雪,西北方更是暴雪連連。而靠著游牧為生的胡戎, 因為嚴(yán)寒的天氣凍死大量牛羊, 糧食短缺,于是開始瘋狂劫掠西北邊境小鎮(zhèn)。 顧寒尋率領(lǐng)顧家軍,數(shù)次將胡戎的鐵騎擋在關(guān)外, 最近更是在呼蘭山設(shè)伏,一舉殲滅胡戎的主力, 將胡戎王帳逼得后撤千里,近十年無東進(jìn)的能力。 此消息在朝中傳開,頓時引起朝中上下一片嘩然。畢竟顧寒尋如此年輕,十八歲就立下不世之功,竟是比他父親顧昀還要了得。 皇帝龍心大悅, 接連不斷的賞賜被送到顯國公府,還在朝堂上親口允諾,顧寒尋班師回朝之日, 將率文武百官在上京城門相迎。此等殊榮,是連已故的顯國公顧昀都未曾有過的。 下朝時, 睿王爺雙手背在身后, 挺著肚子邁著八字步, 臉上滿是得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他得了什么賞賜。 有相熟的大人便好奇地問了,“睿王爺,您這是碰到什么喜事了嗎?” 睿王爺斜睨了他一眼, 故作高深,“喜事當(dāng)然是喜事,只是現(xiàn)在還不可說,過段日子你就知道了!” 回到王府,他連朝服都來不及換,就顛顛地去找睿王妃,在她身邊落座后,偏又賣起了關(guān)子,“你知道今□□堂上發(fā)生什么了嗎?” 睿王妃余光瞥了他一眼,不搭腔。睿王爺也不惱,眉開眼笑地說道,“寒尋這小子真不錯!他將胡戎逼退千里,殲滅主力,皇兄龍心大悅,當(dāng)朝承諾他班師回朝之日,會率文武百官在上京城門相迎,這是何等的榮耀??!” 渾然忘記他前些時候還是多么反感這個將要搶走他乖女兒的男人。 睿王妃面色一喜,“當(dāng)真?我就說他不錯吧!有勇有謀的青年才俊,還好早早跟咱們瑤寶有了約定,不然等他回了上京,如此熾手可熱的人物,恐怕尚公主都有可能!” 她這話提醒了睿王爺,他猛地一拍腦袋,急急站起來,“可不是嘛!我得再進(jìn)宮一趟,跟皇兄說好,這是我給我家瑤寶早早定好的女婿,可不能給我亂點鴛鴦譜!” 睿王妃一推他,“那你還不快去!” 呆在聆心堂的厲飛瑤,自是不知道睿王爺夫婦的打算。她懶洋洋地趴在床上,細(xì)細(xì)看完手中的書信。半晌,將信重新疊好,看向站在外間的南起,“信我已經(jīng)看完了。既然他快回來了,我就不回信了!” 南起點點頭,正要轉(zhuǎn)身退出去,就聽厲飛瑤又問道,“之前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接到他的信,是出了什么問題嗎?” 南起撓撓腦袋,依著顧寒尋的吩咐,老老實實回道,“公子一直有給郡主寫信,只是信件都在半路被人劫走了。公子又忙于戰(zhàn)事,未能及時處理此事,以至于現(xiàn)在才重新恢復(fù)書信往來!” 厲飛瑤點點頭,沒有追問是誰劫走了信件,南起卻主動提起,“如今查出來,之前的信件都被鎮(zhèn)南王世子慕容嵐派人劫了!” 厲飛瑤微感詫異,已經(jīng)有一年多沒見過這人,她都已經(jīng)快淡忘他了。 南起該說的都說了,又行了一禮便退下了。 * 顧寒尋在年末時班師回朝了。 這日是冬日里難得的好天氣,一掃往日的陰沉,天空放晴,顧寒尋一身銀色甲胄,披著金燦燦的陽光,出現(xiàn)在大路盡頭。身后是聲勢浩大,殺氣凌然的大軍,他一馬當(dāng)先,姿勢閑適,神情睥睨傲然,讓人不由自主覺得他就該是統(tǒng)領(lǐng)這樣雄師的將帥。 到了皇帝的御駕前,他利落地翻身下馬,甲胄發(fā)出沉沉的聲響,他跪地行禮。 皇帝上前幾步將他扶起,“顧世子不負(fù)顯國公府威名,英勇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