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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過那個傻乎乎的少年。 只是練箭打馬球時,她會不自覺發(fā)呆,仿佛下一個瞬間,那個面無表情但對著她時,有著最溫暖的目光的少年,就會從哪里跳出來一樣。 這日,她像往常一樣,乘坐馬車回府。驟然聽到車外孟越一聲厲喝,“什么人?” 她心中猛地一跳,就聽車頂傳來“咚”的一聲響,似乎是誰跳上了馬車,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孟越已經(jīng)急掠進來,帶著她退到馬車外面,抽出長劍護在她身前,“你是誰?” 青頂?shù)鸟R車上,站著一個身材欣長的少年,一身褐色的勁裝,面容桀驁,“南起見過郡主,奉我家公子之命,以后我就是你的隨從了!” 孟越皺了皺眉,正待問你家公子是誰,厲飛瑤已經(jīng)抑制著激動輕聲問道,“他回來了?” 南起摸了摸腦袋有些為難,這該怎么說呢!他家公子出城前下的命令,讓他來保護郡主,結(jié)果他逍遙了些時日,到現(xiàn)在才來。 不過他也是個臉皮厚的,笑著回道,“未曾,不過估計也快了!” 厲飛瑤聽到他這么說,心下有些失望,但是也沒趕他離開,南起就這么光明正大地進了睿王府,成了厲飛瑤的護衛(wèi)。 夏去秋來,天氣漸漸轉(zhuǎn)涼,冷風(fēng)打著旋兒卷起地上的枯葉,一派蕭條景象。 小兔子被厲飛瑤養(yǎng)大了不少,像個毛球一樣,在院子里蹦蹦跳跳。 采秋在房間里給厲飛瑤收拾去秋彌的行李,自言自語道,“聽說今年山中很冷,要不要把斗篷帶過去?!”她看了看院子里正在逗小兔子的厲飛瑤,猶豫了一瞬說道,“聽說顧世子回上京了,這次也會一起去!” 厲飛瑤的動作頓了頓,隨即冷下臉來,“他去不去關(guān)我什么事?!”她還在生氣呢! 第45章 第 45 章 話雖這么說, 去圍場的路上,厲飛瑤時不時撩開車簾, 去看不遠處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少年, 白色的長袍被風(fēng)揚起,高高束起的馬尾利落又神氣。 她悻悻地放下車簾,咬牙切齒, “回去就把那只肥兔子燉了!” 采秋聽了偷笑不已,促狹道, “小姐,兔子紅燒更好吃!” 厲飛瑤翻了個白眼,一本正經(jīng)道,“算了算了,感覺那兔子還有再長長的趨勢, 再養(yǎng)養(yǎng)吧!” 再說騎馬走在前面的顧寒尋,從西北大營回來以后,他瘦了不少, 神情也稍顯沉郁,漫不經(jīng)心地拉著韁繩, 心思早就飛到別處去了。 身后忽然有風(fēng)聲襲來, 他神色不動, 微微側(cè)眸,就見一個褐衣少年在駿馬小跑的情況下,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囟自谒砗蟆?/br> “屬下見過公子!” 顧寒尋不自覺瞥了一眼后面的青頂馬車,慢悠悠地收回視線后才開口, “你來干什么?” 南起嘻嘻笑道,“來跟前主子打個招呼??!”他加重了“前主子”三個字。 顧寒尋神色不變地點頭,“哦!” 南起眼珠一轉(zhuǎn),又道,“還沒謝謝前主子呢!要不是您,我也不能到這樣美麗可愛溫柔甜美的郡主身邊伺候!” 話落,他敏捷地躲開破空而來的馬鞭,“公子您打人做什么?我還沒說完呢!” 顧寒尋神色不虞,“你離瑤寶遠點!” 南起油嘴滑舌回道,“我是郡主護衛(wèi)啊,怎么離她遠點!” 見顧寒尋攻勢越發(fā)凌厲,他收起玩笑的神色急急說道,“郡主這段時日一直很想公子您!” 他擦了擦額角的汗,小心把離他臉頰不過一寸的鞭梢移開了點,“郡主把公子送的兔子養(yǎng)的可好了!” 顧寒尋慢慢收回鞭子,眼里溢出暖融融的光,就聽南起接著說道,“不過似乎是為了吃,還在討論是燉了還是紅燒!” 顧寒尋眼里的笑意凝固了,寒意森森地望向他。 “……” 晌午停車休息的時候,采秋忽然在馬車外面的空地上發(fā)現(xiàn)一鍋香噴噴的兔rou,她抽搐著嘴角端上馬車,“小姐,這……” 厲飛瑤一看鍋里的東西就笑了,“吃啊,怎么不吃,既然他不讓我吃他送的兔子,那就且還留幾日吧!” 隱在暗處的南起看著鍋被端進馬車里,苦哈哈地拍了拍嘴。他這張嘴啊,好好的提什么兔子,為了這兔子,差點沒累癱他! * 秋狝的地點是在北方的九靜山,終年煙鎖霧繞,山峰奇駿,皇家的圍場就在山峰背面的林子里。 一行人行了半月才到山腳下的行宮,剛出門的熱情都散了不少,只剩下長途跋涉的疲憊。 此次睿王夫婦沒有一同前來,厲飛瑤單獨分了一個院子。她好好泡了一個澡后,就在香噴噴的床上睡去,醒來已是夜幕沉沉,采秋進來稟道,“小姐,圣上今晚在含光殿設(shè)了宴請您前去!” 厲飛瑤在床上懶洋洋地翻了一個身,“知道了,伺候我更衣吧!” 行宮不比上京的皇宮,占地廣闊,威嚴肅穆,但是自有一派特色,而寒光殿作為行宮的主殿,常作宴客之用。 厲飛瑤到時,殿中諸臣舉杯換盞,正是熱鬧的時候。她四處打量了一番,沒看到顧寒尋,就準備隨便尋個位置坐下,那邊厲欣顏看到她,急急招呼她過去。 厲欣顏坐在皇帝的下首,并幾個皇子坐在一起,對面是朝中重臣,而慕容嵐赫然在列。 他不動聲色地端起酒杯品了一口酒,借著酒杯的遮擋,目光肆無忌憚地落在厲飛瑤身上。 厲飛瑤只坐了一會兒,就借著乏累離開了大殿。 翌日,秋狝才正式開始,皇帝清晨便帶著臣子去了山上的林子里,而女眷們則留在山下圈出來的場地里,獵宮人們臨時放出來的山雞兔子。 厲欣顏獵了幾只山雞就不高興地拋下弓箭,“往年我們也是跟父皇一同去山上的,今年怎么留我們在山下?” 伺候的宮人賠笑解釋道,“今年秋日冷的早,好些山上的野獸都來了林子里捕獵,女眷去了怕是不安全!” 他本以為這么說了,會嚇到這位嬌滴滴的公主,誰知厲欣顏睜大眼睛,興奮地拉了拉厲飛瑤,“聽見了嗎飛瑤,有野獸呢!我們?nèi)タ纯窗?!?/br> 厲飛瑤本覺得射些山雞兔子也挺有趣的,聽到她這么說,也沒有拒絕,“行啊,多帶些護衛(wèi)吧!” 兩人說定,即刻帶著人馬向山上行去。 顧寒尋沒有跟去打獵,而是留在行宮里睡覺,正是半夢半醒間,房門被人急促地敲響,阿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不好了公子,郡主在林間狩獵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