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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挑,右手就來攔她,“飛瑤meimei,咱們不是說好的只在旁邊看著嗎?” 厲飛瑤被阻攔了幾次,心中漸漸有了火氣,“你別碰我!” 她揮開厲悅薇的手時用了點力,厲悅薇不自覺后退幾步,一腳踩在身后的泥潭里,杏黃色的繡花鞋眨眼間臟污不堪。她尖叫一聲,狠狠瞪向厲飛瑤,“你!” 她氣急敗壞地反手去推厲飛瑤,厲飛瑤本來全部心神都放在顧寒尋身上,一時不防,身體被她推的歪了歪,腳下泥土濕滑,一腳就踩空了,斜斜往地上摔去。 一切都發(fā)生在一瞬間,厲飛瑤都沒反應(yīng)過來,身體忽被人摟住,然而沒能止住下跌的趨勢,兩人重重摔在地上。 厲飛瑤聽到身下之人一聲悶哼,她忙不迭地爬起來,“呆子,你沒事吧!” 顧寒尋搖頭,撐著身子坐起來,只是剛一動,臉上的表情就僵住了,他緩緩垂眼,看向自己的手指。 他的五指修長,指節(jié)勻稱,指甲修剪的整整齊齊,十分好看,現(xiàn)在卻沾上污泥,臟污不堪。 看到他緊皺著眉,一臉嚴肅的樣子,厲飛瑤忍俊不禁。只是笑意還未展開,驀然凝固在嘴角。 顧寒尋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一絲殷紅的血跡從他頭頂蜿蜒下來,像是殷紅的蛇,爬上他玉色的臉頰。厲飛瑤緩緩抬眼,視線落在他身后兩人一直沒放在心上的人——余子齊! 第33章 第 33 章 余子齊瞪大了眼, 臉上的表情很是復(fù)雜,狂喜、憤怒、心虛、后悔, 最后交織在他臉上, 形成一種癲狂的神色。 他顫抖著手,扔下斷成兩截的木棍,吶吶道, “都是你的錯,你為什么要讓我這么難堪, 不然我不會這樣的!對,都是你的錯!” 他像陷入了自己的臆想之中,“明明你是個傻子,我是尚文四才子之一,你卻讓我當眾受辱, 把我踩進泥里!” 厲澤浩“呸”了一聲,掙扎著站起來,一瘸一拐往這邊走過來, 不耐煩地踹開余子齊,“偷襲?真他娘的丟尚文的臉!” 他在顧寒尋面前蹲下, 鄭重道, “你贏了, 顧寒尋,我打不過你!” 顧寒尋沒有理會他,視線牢牢定在緊抿著唇的厲飛瑤臉上,癟癟嘴, “瑤寶,好痛!” 厲澤浩不以為意,反而在兩人旁邊席地坐下,饒有興味地問道,“痛嗎?我剛才打在你身上的拳頭不會比這輕多少,怎么不見你呼痛?” 他頑劣的笑容對上厲飛瑤冷冷的視線時,霎時就蔫了,“飛瑤meimei你別這么看我,我身上也老痛了!” 為了配合話的可信度,他齜牙咧嘴一陣,悄咪咪地偷看厲飛瑤幾眼。厲飛瑤只顧著用手帕按住顧寒尋傷口,見不流血了,她才松了一口氣。 厲澤浩也看向顧寒尋的傷口,神色嚴肅了幾分,“此事雖然是我挑起來的,可是我只是想真刀真槍地干一場,沒想過偷襲,這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頹然倒在旁邊的余子齊聞言驚愕地喊道,“八皇子,我都是……” 厲澤浩打斷他的話,“你是不是想說,你都是為了我,才會偷襲他的?我呸,最討厭你們這種惺惺作態(tài)的家伙了,你要是說你就是跟顧寒尋有舊怨,就是想偷襲他,我還高看你幾分,偏偏要打著我的幌子,可別把人都當傻子!” 他一番夾槍帶棒的話,說的余子齊面紅耳赤。他已經(jīng)沒事人一樣,撐起身子站起來,臉上又露出那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對顧寒尋道,“不過,這架你也打的不虧,畢竟讓你收獲了一個文武雙全英俊瀟灑器宇不凡的好友——也就是我!” 他撐著腰得意地笑了幾聲,“俗話說不打不相識嘛,你開不開心?!” 他這自說自話的樣子,不讓人反感,反而覺得十分率真。當他伸手過來時,素來有潔癖的顧寒尋只看了兩眼,就默默伸手扶住他的手,借力站了起來。 厲澤浩又對其他崇德書院的學(xué)子說道,“今日對不住了,改天我在鴻賓樓做東,請你們一定要賞臉??!” 眾人紛紛應(yīng)“一定一定!” 一場斗毆最終以這種方式結(jié)束,厲飛瑤有些啼笑皆非,可是她內(nèi)心還是很高興的。她側(cè)目看著厲澤浩嘀嘀咕咕跟顧寒尋又說了幾句話,嘴角浮現(xiàn)出欣慰的笑意,畢竟,顧寒尋交到了除她以外的朋友,這也是一種收獲不是嗎? 送走了厲澤浩,顧寒尋回頭看她。午后的風吹起他散亂的發(fā),漆黑的眼睛里只倒映出她的身影,他朝她緩緩伸出手,“我們也走了!” 厲飛瑤快跑幾步拉住他的胳膊,視線從他扯皺的領(lǐng)口上掠過,倏然注意到一塊露出來的玉佩,“這塊玉佩……”怎么這么古怪!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觸手生溫,應(yīng)是塊難得的好玉,雕刻成玉鎖的形狀,只是在鎖心,卻有一點小指頭大小的如血紅痕,看著有些奇怪。 顧寒尋垂眸看去,“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 厲飛瑤收回手,給他整理了一下襟口,“我們走吧!”又絮絮叨叨道,“你要趕緊去看大夫,留下疤就不好了!” * 厲飛瑤陪著顧寒尋從醫(yī)館出來時,外面已經(jīng)是霞光滿天了,晚霞照在街上的青石板路上,把兩人的身影拉長。 不遠處,采秋、孟越和阿慶正等在那里,見到兩人出來,忙迎了上來。 孟越看到顧寒尋包扎的嚴嚴實實的腦袋,滿面愧疚,“屬下就應(yīng)該跟著郡主進去巷子里的!” 厲飛瑤安慰道,“只是小傷,你不用自責!況且你進去了也沒什么用,都是龍子鳳孫的,磕到碰到哪個最先都會拿你是問,還不如遠遠避開,讓我們自己解決!” 她又看向阿慶,“好好照顧你家公子,記住按時換藥!” 阿慶應(yīng)是,隨著顧寒尋一步三回頭地上了馬車。 而睿王府里,又是另一番景象。 睿王爺挺著又圓潤了不少的肚子,在廳堂里來回踱步,睿王妃看的眼花,不耐煩地斥道,“你快別走了,看的我眼暈!” 睿王爺抱著肚子走回老檀木圈椅上坐下,憂心忡忡地嘆氣,“我這不是怕咱們的寶貝女兒被厲澤浩那混小子傷著了嗎?那個孟越也真是,只知道派人過來送信,就不知道在郡主身邊守著!” 睿王妃伸手從桌上端起茶盞,用蓋子撇開浮沫,倒是不怎么擔心,“厲澤浩這孩子,雖然平常無法無天,可瑤寶有跟他從小玩過的情分在,他還不至于對瑤寶動手!” 想到什么,她又笑道,“快意恩仇,嬉笑怒罵,我的瑤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