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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聲音沒好氣道,“難得吩咐你一件事,你都不放在心上,還要讓你老娘親自出馬!” 厲飛庭摸著鼻子賠笑,“兒子放在心上了,可是這種事,當(dāng)然是要細(xì)細(xì)挑選了……” 兩人聲音都壓的很低,厲飛瑤從鏡子里看著兩人嘴唇微動,聲音斷斷續(xù)續(xù)聽不清,嘟著嘴不太高興,“娘親和哥哥說什么呢,不能讓我聽聽嗎?” 睿王妃岔開話題,“瑤寶,你看這兩個珠花你喜歡哪個?” 她指的是桌上并排擺著的金累絲紅寶石珠花和另一串玳瑁嵌珍珠珠花。厲飛瑤只看了一眼,就指向珍珠那串珠花。 睿王妃微微一笑,徑直拿起那串金累絲紅寶石珠花,“看來看去還是這串珠花配我家瑤寶,就戴這個吧!” 厲飛瑤木著臉,所以剛才問她意見是作甚?! 厲飛庭瞧著自家meimei可愛的表情,忍不住伸手捏她的臉頰,“什么表情,娘親挑選的自是好看的!” 睿王妃表示不接受他這個馬屁,“啪”一聲拍開他的手,“別弄花你meimei的妝容了!” 今日睿王妃親自cao刀,給厲飛瑤化了清新淡雅的妝容,臉頰上了淡淡的胭脂,唇上點(diǎn)了口脂,更顯嬌艷欲滴。她看著嬌美的小女兒,滿意地直點(diǎn)頭。 厲飛瑤只當(dāng)睿王妃是想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帶出門,會倍兒有面子,可是等到她到了馬球場,被三四位夫人圍起來熱絡(luò)地閑聊時(shí),她頓感大事不妙,厲飛庭曾經(jīng)說過的話在腦海中盤旋:女子十四歲就要開始相看人家定親了…… 所以,她這是在,被相看? 厲飛瑤滿頭黑線,假裝看不懂睿王妃的眼色,牢牢坐在圈椅上。 睿王妃只好清清嗓子,“瑤寶,聽說馬場不遠(yuǎn)處,有一片漂亮的花園子,是工匠剛栽的,你不去看看嗎?” 不去,去了肯定會有一個不知圓的扁的公子在等著她。可她也不能直接拒絕睿王妃,默了默,她虛弱地扶住額頭,“娘親,我頭痛,就在這里歇歇吧!” 睿王妃自是看出她在假裝,氣的磨牙,“我看是這里太悶了,蘭云,扶著郡主去外面吹吹風(fēng),估計(jì)一會兒就好了!”她轉(zhuǎn)頭吩咐自己的婢女。 蘭云應(yīng)聲上前,雙手搭上厲飛瑤胳膊,輕輕拉了拉,結(jié)果她一動不動。她悄悄覷了一眼睿王妃的臉色,手上加大了力氣,結(jié)果,還是紋絲不動。 睿王妃瞧出端倪,偷偷打量,一看之下差點(diǎn)氣個仰倒。 只見厲飛瑤雙腳牢牢別在圈椅的腿上,長袖掩映的右手,也緊緊抓著圈椅的扶手! 睿王妃氣結(jié),這是什么糟心孩子! 第29章 第29章 睿王妃現(xiàn)在恨不得叫人連人帶椅子將厲飛瑤搬走,可是在場有這么多人,她只能忍著怒意,勉強(qiáng)維持著臉上的笑意。 其實(shí)厲飛瑤現(xiàn)在也不好過,周圍夫人打量的目光時(shí)不時(shí)落在她身上,讓她如坐針氈。 好在沒多久,厲欣顏的大嗓門拯救了她,她從來沒有哪一刻這么喜歡過厲欣顏,幾乎是從椅子上跳起來,“欣顏!” 厲欣顏咋咋呼呼跑過來,周圍一圈夫人忙不迭站起來見禮。她給睿王妃行禮過后笑道,“皇嬸,我能帶著飛瑤去我那邊觀看比賽嗎?” 按理說,睿王妃也該是坐在位于看臺最中心的皇室宗親的席位上觀賽的,可是為了自家女兒,她硬是擠到這些世家宗婦堆里。 聞言她點(diǎn)點(diǎn)頭,也沒心情坐在這里了,隨著她們一起回到皇家席位上。 跟她關(guān)系不錯的慶王妃捂嘴笑道,“你呀,怎么這么心急,你家飛瑤還小呢!” 睿王妃愁眉苦臉,“眼看著幾位公主也快到了適婚年齡,宗室里也有不少郡主縣主,我不著急點(diǎn),才子俊杰都被招攬去做駙馬了怎么辦!” 慶王妃只有兩個兒子,且都年紀(jì)不大,沒有這種煩惱,也無法感同身受,岔開話題道,“對了,我家無瑕跟著他父王在外游歷,每次寄回來的家書,隔三差五就會問候一下他的飛瑤jiejie,簡直比對他幾個庶姐還親!” 慶王爺是個閑散王爺,喜歡游歷山川,時(shí)不時(shí)帶著兩個兒子在外游歷。 睿王妃笑道,“無瑕是個好孩子,回上京以后,讓他來我們府上玩啊!” “一定來,聽說這孩子路上收羅了不少好玩的小玩意兒,說著要給飛瑤送去!” 幾個人打岔閑聊,睿王妃漸漸忘了給厲飛瑤相看人家這回事。 而另一邊,厲飛瑤一坐下,就忍不住拍了拍厲欣顏,“行啊你,簡直跟及時(shí)雨一樣拯救我于水火之中,你不來,我還不知道要坐多久呢!” 厲欣顏得意地哼道,“我一到場子里,就四處找你。遠(yuǎn)遠(yuǎn)看到皇嬸嬸那表情,簡直就跟我母后給我相看人家一模一樣的,所以我就來解救你啦!” 兩人正眉飛色舞聊著,厲飛瑤肩膀忽然被人輕輕拍了拍,她才轉(zhuǎn)過頭,穿著色彩夸張的花裙子的姑娘已坐到她旁邊,“你來的可真早!” 西麗雅坐定后一抬眼,才看到厲飛瑤旁邊還坐著個不認(rèn)識的姑娘,她也不是扭捏的人,大大方方打了聲招呼,三人很快就聊在一起。 “哎,今年我們崇德的馬球隊(duì)有哪些人參加了呀?我都認(rèn)識嗎?” 厲飛瑤回想了一下,有些人她也不認(rèn)識,只好作罷,“你等會看看不就知道了!” 西麗雅指著入場口叫起來,“哎,尚文書院的馬球隊(duì)入場了,誒,飛瑤,那個不是余子齊嗎?” 厲欣顏不知道厲飛瑤和余子齊之前發(fā)生的糟心事,只是疑惑地問道,“你什么時(shí)候?qū)τ嘧育R感興趣了?” 厲飛瑤和西麗雅對視一眼,很快她指著崇德書院的馬球隊(duì)轉(zhuǎn)移話題,“快看,是我們書院的球隊(duì)!” 不同于尚文書院的雪白騎裝,崇德書院是統(tǒng)一的紅色騎裝,襟口用黑線繡著書院的院徽,烈焰如火的顏色穿在身上,不論男女,個個英姿颯爽,連向來柔弱如同小白蓮的厲青荷,都多了幾分生動色彩。 厲欣顏眼睛亮亮地看向場中一行人,只一眼,就被隊(duì)伍中那個俊美如朝陽的少年吸引全部心神,她清晰聽到胸腔中,越來越激烈的心跳聲。 “飛瑤,那,那個人是誰?”她幾乎是有些莽撞地拉住厲飛瑤的衣袖,視線還牢牢盯住那道身影。 厲飛瑤循著她的視線看去,最先看到的是顧寒尋,他騎在馬上四處張望,一點(diǎn)都沒有比賽在即的緊張感;而走在他前面的是慕容嵐,他端坐于馬上,漫不經(jīng)心地聽旁邊的厲青荷說著什么。 厲欣顏問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