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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都靜謐了。寧彩望著遠處的風景,高樓被樹林隔絕。感受著冷皇熙溫暖的懷抱,幸福感油然而生。“熙……”“嗯?”“你彈鋼琴給我聽,好不好?”“現(xiàn)在?”“嗯!”“好吧?!?/br>冷皇熙不舍得放開寧彩,起身替寧彩蓋了薄毯,坐到鋼琴前。寧彩靠坐在沙發(fā)上,望著冷皇熙的背影,眼里寫滿了癡戀。“想聽什么?”冷皇熙回頭問他。寧彩微笑著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他想聽什么,他只是想聽聽冷皇熙彈鋼琴罷了。什么都好,只要是那個人彈的,就算是最難聽的曲子,他也會覺得如聞天籟。冷皇熙明白了寧彩的意思,回過頭去,按響了第一個音符。寧彩靜靜地聽著,覺得時光忽然開始倒退,他仿佛回到了兩年前,他于茫茫人海中,看到了冷皇熙的那一瞬間。從未想過,有生之年,他會聽到冷皇熙親手為他彈的鋼琴,只彈給他一個人聽。而他彈的,還是那么動聽的旋律:世界名曲,理查德的。一曲彈完,寧彩已經(jīng)睡了過去,冷皇熙無奈笑笑,走過去,在他身旁躺下,將他抱在懷里。“小笨蛋,叫我彈鋼琴給你聽,可是自己卻睡了過去。敢這么對我的,估計也只有你一個人了?!?/br>雨聲潺潺,冷皇熙看著懷里的寧彩,嘴角揚起笑意。“寧彩,就這樣待在我身邊,什么也不要做,什么也不要想,只要好好地感受我的愛就好。至于那些會讓你傷心難過的事,我希望……你永遠也不要知道?!?/br>兩個人就那樣躺在沙發(fā)上,彼此擁抱,再次陷入夢境之中。下雨天,和心愛之人相擁而眠,聽著雨,聞著風,大概……這就是幸福的樣子吧。==========================莫執(zhí)的碎碎念:莫莫最近比較忙,但是不會棄坑的。最近比較流行【我們】呢,莫莫也跟風一次,用它命名咯。這章,應(yīng)該有甜吧?;旧?,是虐之前的征兆了。哈哈☆、第一百四十章【悲傷】一個人臨死之際,大概總會看透一些東西。不是因為真的不牽掛了,而是在生死面前,比起活下去,沒有什么再值得人去追尋。痛苦也好,憎恨也好,幸福也好,快樂也好,那些折磨人的復(fù)雜情緒,不都是要活著的人才能感受得到?黎昕忽然很感謝寧彩說的那番話,畢竟死了的人,就真的什么也沒有了。再過兩天就要動手術(shù),成功與失敗的幾率個半。也沒有什么值得擔心的,反正不是死就是生。只是,這雨究竟是要下到什么時候?一直這樣下著,就好像流不盡的眼淚一樣,看久了竟讓人心生悲涼。“昕兒!”楚莫抱著一束玫瑰進來,看見黎昕坐在病床上,望著窗外發(fā)呆。他也不打擾黎昕,走過去把花放下,然后換掉了花瓶里已經(jīng)枯萎的花朵。黎昕回過神來,望著床邊那一束嬌艷欲滴的紅玫瑰,那算是潔白又灰暗的病房里,唯一看起來很有生機的東西了。從住院以來,楚莫每天都會送他一束花,每次都不重樣。今天的,竟然是玫瑰呢,果然是象征愛情的花朵啊,美得讓人心醉。只是這么美的花兒,看久了,他怎么也覺得心疼起來了。這一次,它能撐多久呢?三天?五天?又或者明天就會枯萎凋零?如果生長在地里,會活得更久吧,縱然凋謝了,落入土里也算是有個安生之處。零落成泥碾作塵,化作春泥更護花。這何嘗不是它們最好的歸宿。可自己呢?枯敗了,埋藏了,就消失了。也許一年之后,就不會再有人記得,曾經(jīng)那些存在于這世界上,那么鮮明活過的證據(jù),也會隨他腐爛的身體一起,從這人間蒸發(fā)。多年以后,他也就真的不存在了。就像從來沒有到過這個世界,地球會繼續(xù)轉(zhuǎn)動,而他已然化作了一縷煙,一陣風。人世間或許,再也不會有他留下的絲毫痕跡。這就是人生啊,無論多耀眼輝煌,最后的結(jié)局還不都一樣,竟是如此可悲。如果,那些嬰兒在出生之前就直到總有一天他們會死亡,會不會他們就不來這個世上了?又或者,他們其實是知道的,知道那不可抗,逃不掉的命運,所以才會一出生就大哭一場。如此想著,黎昕心頭像是千根針在扎一眼,眼淚代替了血液,控制不住地往外涌。“昕兒?怎么了?”看到黎昕哭了,楚莫萬般心疼,以為他是哪里疼著了。“莫……你說,我會死嗎?如果我死了,你會記得我嗎?會記很久嗎?”黎昕哭著望著楚莫,如同害怕被丟棄的孩童一般,懼怕著死亡。“你不會死的,你還會活很久很久。不要瞎想了,不是已經(jīng)找到心臟捐贈者了,你怎么會死呢。放心吧,手術(shù)一定會很成功的。不要胡思亂想了。”“真的不會死嗎?”黎昕還是不確定地問。“不會的。你這么善良,老天爺不忍心帶走你的?!?/br>“我不善良,我一點也不善良。不然,老天爺也不會讓我患上這種病,他一定是在懲罰我……”“昕兒……”“莫,你帶我出去走走吧。這里面太悶了,悶得讓人有些……喘不過氣。”黎昕不想繼續(xù)剛剛的話題,轉(zhuǎn)而對楚莫說到。“好……我?guī)愠鋈?。”楚莫起身,把黎昕抱了起來,放到一旁的輪椅上面,替他蓋上薄毯,推著他走了出去。因為在下雨,沒有辦法走到外面去,楚莫只能帶著黎昕在住院部的長廊上,走走停停。一路過來,黎昕也碰上了不少病人,他發(fā)現(xiàn)他們都有家人和愛人陪伴在身邊,盡管身體生了病,可他們的臉上卻總是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沒有半點不開心。他不知道那是真的樂觀還是故作堅強,他只是羨慕他們,生死面前,還能有那樣開朗而豁達的笑。雨水從天而降,落進開滿荷花的池塘,雨點打在荷葉上,好一副動人景象。黎昕看著池塘里搖曳的荷花出了神,因為隔得有些遠,又下著雨,不然他一定會走近去看看,池塘里,一定有許多魚兒游得歡暢。要是在以前,他也許早就拿起了畫筆,把這美好的場景,記錄在他的畫作里。“莫……”“嗯?”“如果,我手術(shù)成功了。你……帶我回法國吧。”推著黎昕的楚莫停了下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你說什么?”“這幾天,我想了很多。也許,寧彩說得沒錯,我對冷……只是單純地執(zhí)念罷了。因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