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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輩子……也沒有人再能喚醒他。而他,也許,再也不可能聽他叫他一句“宸哥”。而他的心意,就算現(xiàn)在他說要考慮接受看看,估計他也不會知道了。好像是知道是王祗宸之后,蕭羽夏就不再有過多反抗的樣子,這一點,讓王祗宸多多少少有些欣慰。至少,蕭羽夏的心里,還是有他的影子。他不排斥他的觸碰,這對王祗宸來說,已經(jīng)是恩賜。王祗宸放開蕭羽夏,轉而去開了熱水,再回到蕭羽夏的面前。“小夏,你先洗個澡,然后把濕衣服換了。好嗎?”聽到這句話,蕭羽夏忽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樣,抓過洗手臺上的香皂就往自己臉上狠勁地抹。貼著傷口的紗布都被他戳了下來,臉上的傷口沾到香皂,他也不覺得疼。“小夏!夠了,夠了!不要抹了!”王祗宸也不知道自己說的話里,是哪個字眼刺激到了蕭羽夏,他只知道一定是自己說錯了話,不然蕭羽夏也不會這樣,像是拼命要洗掉什么一樣。抓著他的手,不容許他再這樣虐待自己。“不洗了,我們不洗了。”王祗宸拿過濕毛巾,替蕭羽夏擦掉了臉上的香皂泡沫,怕觸碰到傷口,他的動作顯得特別小心。好不容易哄蕭羽夏換了衣服,王祗宸才叫來護士幫蕭羽夏重新包扎臉上的傷口。“護士小姐,他這個……會不會留疤???”看著蕭羽夏臉上那一道細長的傷口,王祗宸甚是擔心。如果會留疤,那么在意別人眼光的蕭羽夏,估計會把自己關起來更久吧。“這個……雖然傷口不是特別深,但是留下疤痕是避免不了了。不過現(xiàn)在整容業(yè)這么發(fā)達,要修復這點傷疤,也不是什么大問題,你也不用太擔心了。”“是嗎?謝謝!”“不客氣。那……沒事我先去忙了,有情況你再叫我們就可以了?!?/br>“嗯!麻煩了?!蓖蹯箦番F(xiàn)在滿腦子都是蕭羽夏的事情,根本沒去注意護士小姐那一臉好奇又有些震驚的表情。護士端著托盤出去,剛出去就被其他幾個年輕的護士涌上來圍住。“怎么樣?是不是真的是王祗宸???”護士小姐確認地點點頭。“哇,居然真的是他本人?可是為什么他會來我們醫(yī)院???”“對啊,對啊,住院的那個人是誰啊?聽說王祗宸在這里受了他一個晚上。”“感覺是很重要的人?!?/br>“該不會……那個人就是新聞上報道的那個,王祗宸的男朋友吧?”“不是吧?那這么說,王祗宸真的……喜歡男的?”幾個護士你一言我一句的,根本就沒想起自己現(xiàn)在還在別人的病房外面。“行了行了,你們,有那么好奇還不如進去當面問問。還做不做事了?我們是護士,又不是記者。來醫(yī)院的都是我們的病人,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了。我警告你們啊,王祗宸在我們醫(yī)院的事,可不許傳出去?!?/br>總歸一群人里還有個理智的人,知道自己該做些什么,不該做些什么。其他幾個護士被這么一說,都失了興致,白了那護士一眼,然后各自做各自的去了。替蕭羽夏包扎傷口的那護士回頭看了看病房里的兩個人,心中也不免疑惑。似乎,王祗宸真的挺看重那個病人的。他們……真的會是戀人嗎?如果他們是戀人……好像也沒有什么不妥,兩個人看起來,挺相配的。只不過,那個病人究竟是怎么受傷的呢?還有他臉上的那道傷口,又是怎么來的呢?那么好看的一個人,就那樣被毀了容,真可惜。護士出去后,王祗宸就拿來吹風替蕭羽夏吹頭發(fā)。蕭羽夏坐在病床上,規(guī)矩地不像話,像個提線木偶一般,一句話也不說。如果不是他那雙眼睛還大大地睜著,王祗宸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真的醒來了。蕭羽夏越是這樣,他就越覺得對不起他。蕭羽夏睡下之后,王祗宸在他床邊坐了很久,他想起和蕭羽夏的第一次遇見,是在公司里。經(jīng)紀人說給他找了個可以照顧他生活起居的助理,他本來是要拒絕的,可當蕭羽夏帶著一臉天真無害的笑容出現(xiàn)在他面前時,他竟然鬼使神差一般地將他留了下來。他也說不上是為了什么,是因為太久沒見過那么純真的笑容?還是因為他有一雙和寧彩一樣的大眼睛?又或者,沒有原因,只是他的心要那么做,也就那么做了。在與蕭羽夏相處的那些日子里,他幾乎從沒見過他難過、不開心,甚至是沮喪的樣子,所以他也一直以為蕭羽夏就是那種樂天積極到?jīng)]心沒肺的人,卻不曾知,他也有這般不堪回首的過去。而現(xiàn)在,正是因為他,把那個總是笑著的孩子,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他究竟,還能再看到蕭羽夏的笑臉嗎?“小夏……如果我現(xiàn)在收回,我在教堂里說的那句永遠也不會喜歡你,會不會……太晚了?!蓖蹯箦肺罩捰鹣牡氖?,輕輕地問著床上的人。蕭羽夏仿佛是聽到了他的問話一樣,一滴淚從眼角滑落。☆、第一百三十九章【我們】經(jīng)過一個雨夜的沖刷與洗滌,整個世界都祛除了不少的蒙塵,清新明亮了不少。窗外的一切都是動人的,連那在玻璃上滾動的水珠,都顯得生動有趣,更別說那被沖洗了一個晚上的綠葉,在細雨微風中搖曳的姿勢,是那么美麗而動人。雙眼所及之處,似乎都是美的,連空氣都叫人感到無比的舒心。這一切,都是冷皇熙在擁有了寧彩之后的第二個清晨,睜開眼的那一瞬間,所觀所感。然而,這從未讓他如此注意過的美景,同臂彎里的那個人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他好像,把全世界最美的東西摟在了懷里,不是虛幻,不是假想,而是那么真實地存在。光是看著,就讓冷皇熙歡喜不已。冷皇熙看著熟睡的寧彩看得出了神,行動先于思想,不等他思考過來該與不該,要與不要,身體就已經(jīng)先做出了選擇。冷皇熙低頭吻上寧彩那瑩潤飽滿的嘴唇,就像是吮食了清晨那滴在綠草尖頭的露珠,香甜可口。嘗了一遍就不忍移開,懷里的人分明還在熟睡,可冷皇熙卻忍不住叼著寧彩的雙唇親吻起來,大有一發(fā)不可收拾的趨向。冷皇熙的吻越來越濃烈,不再滿足于淺嘗輒止,他要更深地,更仔細地品嘗。于是,輕而易舉地就撬開了寧彩的牙關,很快就奪走了那僅剩的幾縷氧氣。“唔……嗯……”睡夢中的寧彩,覺得自己的呼吸正一點點被奪走。驚慌恐懼中,卻又覺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仿佛就算不睜開眼看著,也能百分百的信任。半夢半醒之間,寧彩就那樣默許了冷皇熙一大早的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