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4
?”蕭羽夏覺得,寧彩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被人打了那么簡單。他眼睛那么腫,分明就是哭了很久。就連昏迷的時候都還在落淚。“嗯!”“那出現(xiàn)在我家門口呢?”“小夏,你曾經(jīng)說過如果我無處可去了就去找你,你一定會收留我,這句話,還算數(shù)嗎?”蕭羽夏看著寧彩,他怎么覺得現(xiàn)在的人寧彩,好像經(jīng)歷了什么特別重大的事一樣。他的語氣,仿佛是在哀求他一樣。這是寧彩從來沒有的行為。“算數(shù)。不管多久都算數(shù)。我們家,隨時歡迎你。”蕭羽夏不再問寧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他幫寧彩辦了出院手續(xù),就把寧彩接到了家里。“小夏,明天可以幫我請假不?”“你好好休息吧,我會幫你請假的。以后,你就把這里當(dāng)作是自己的家,我爸媽這幾天出差去了,他們回來了也會很歡迎你的。他們?nèi)硕己芎?!?/br>“嗯,謝謝你小夏。”“呀,跟我還客氣。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說謝謝啊對不起什么的,顯得多生分?!?/br>“好,不說,以后也不說。”“嗯,那得記住了啊。好了,你才剛出院,還要好好休息。我看這兩天,都不要去上課了。對了,那你要打電話給公司請假嗎?”“我……電話丟了,也不記得公司的聯(lián)系方式?!?/br>“算了,我明天上課的時候順帶去深藍(lán)一趟吧,不然你才剛找到工作又弄丟了可怎么辦?!?/br>“小夏,你為什么要這么幫我呢?”“不是才說了不說那些?!?/br>“可是我還是想知道?!?/br>“你知道我曾經(jīng)也是孤兒吧,沒有父母,孤零零一個人那種感覺,我一輩子也記得。所以,我不想讓你再體會一次那種感覺。”蕭羽夏猶豫了片刻,忽然認(rèn)真起來。以前,寧彩最不屑的就是別人的同情,現(xiàn)在他知道蕭羽夏也是在同情他,可憐他,可是他都覺得無所謂了。只要一個人對他好就行了,再沒有人可以在他身邊守著他,他估計會真的熬不下去吧。“小夏……你有喜歡的人嗎?”寧彩躺在床上,望著黑夜里的天花板,忽然問到。“怎么忽然問這個?”“沒,只是想問問。你也可以不回答的?!?/br>“有!我喜歡那個人,已經(jīng)很久很久了?!焙谝估?,蕭羽夏明亮的聲音輕輕響起。“你呢?”“我嗎?”“嗯?!?/br>寧彩翻身側(cè)躺,背對著蕭羽夏,他望著臺燈泛出的微弱的光,腦海里全是冷皇熙的音容笑貌。就連他傷害他時的模樣,都深深地刻在了心上。關(guān)于那個人的所有記憶,都不美好。因為記得太清楚,所以痛也更清晰。如果在冷皇熙說出那些話之前,有人這么問他,他大概是會承認(rèn),雖然知道是無果的單戀,但至少也是滿懷悸動和喜歡一個人的欣喜??涩F(xiàn)在,只要想到對冷皇熙的感情,除了后悔,再無其他。哪怕是在知道自己喜歡上冷皇熙那一刻,寧彩也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難受過,因為他對冷皇熙已經(jīng)不是用喜歡就能形容的了。他對他說了那么狠的話,或許那一刻,他是痛恨自己對冷皇熙的感情的吧。“寧彩?”蕭羽夏沒聽到回答,以為是寧彩睡了,小聲地喚了一聲。“……有,可是我現(xiàn)在,不想喜歡他了。”因為背對著,所以蕭羽夏看不到,寧彩在說出這話的時候,眼淚已經(jīng)悄悄滑落。☆、第六十四章【傷害】經(jīng)過這件事,冷皇熙和冷紀(jì)山的關(guān)系基本上是朝著更加惡化的方向發(fā)展了,比起和兒子重歸于好,冷紀(jì)山現(xiàn)在更在乎的他對寧彩的,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情感。寧彩在他眼前被帶走那一幕,就仿佛是當(dāng)年寧致淵從他手里搶走了舒子怡一樣,讓他有氣又怒又難過。冷皇熙更是說出了和當(dāng)年寧致淵說的一模一樣的話語,一句“他是我的!”既宣示了主權(quán),又昭示著勝利,既是警告更像是在炫耀。聰明如他,以為在寧彩最需要被關(guān)注的時候?qū)λ?,就能在他心上博得一絲半點的位置,眼看著寧彩已經(jīng)一步步對他卸下防備,冷皇熙的出現(xiàn)卻讓他的所有都功虧一簣。然而,如果冷皇熙不出現(xiàn),如果他那天吻了寧彩,結(jié)果同樣不堪設(shè)想。原本對對冷皇熙的愧疚,卻因為寧彩的出現(xiàn),漸漸加深而又在不知不覺中被磨滅。是的,他又痛恨了,就像當(dāng)年痛恨冷皇熙的出生一樣,他再一次痛恨冷皇熙竟成了他的兒子。如果他不是他的兒子,他便可以毫不顧忌地把寧彩搶回來。如果他不是他的兒子,他就不需要因為對寧彩的感情而對冷皇熙覺得抱歉。如果他不是他的兒子,他至少還能憤怒甚至仇恨。可是沒有如果,冷皇熙是他兒子這件事,就像寧彩是寧致淵的兒子一樣,事實得如釘在板上的釘子,也直接釘在了他的心上,拔掉或是不拔掉,都會疼。冷紀(jì)山坐在陽臺上想了一個晚上,換作以前,他從不會花這么多心思只去思考一件事,如今看來,他這樣做,既是謹(jǐn)慎,也是畏懼。他需要理清自己對寧彩的感情,容不得一點點偏差,他知道確認(rèn)過后會是什么后果,所以他不能妄下定論。而思考了一夜的結(jié)果,竟出乎他的意料,連他自己都震驚。其中仍有種種不確定,但唯有一樣是他能確定的,那便是:他要寧彩留在他身邊,不管以什么身份都行。冷紀(jì)山一直以為寧彩是搬回皇豫和冷皇熙一起住了,在他派紀(jì)寒棋把東西送到皇豫之后的第二天,紀(jì)寒棋卻帶著寧彩的行李,原封不動地回到了小樓。“你說什么?”“小少爺說,寧彩小少爺并沒有和他回去。他還說,他不會讓寧小少爺和他一起住。”“那他把人弄到哪里去了?”“不知道!”“還不去找!他一個人,身上什么也沒有,他根本沒有地方可以去。找到他,無論如何給我?guī)Щ貋?。?/br>“是。我知道了?!?/br>紀(jì)寒棋出去之后,冷紀(jì)山再無心思處理面前的一堆文件,想到昨天冷皇熙那么肯定地帶走了寧彩,竟然并沒有帶他離開,反而給弄丟了。就好像是從他手里搶走了他珍視的東西,他拿過去之后不但不珍惜,反而隨意丟棄。這樣的行為他怎么可以忍受??磥?,是他一直以來太縱容冷皇熙了。有必要讓他知道,他的父親,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冷皇熙以為他的壞心情頂多只會持續(xù)一個晚上,可是從寧彩對他說了那些話的那天起,他的心里腦海里,全都是關(guān)于寧彩的事。紀(jì)寒棋把行李送過來的時候,他還在氣頭上,所以說了那些話,等他好不容易平靜了一點,才發(fā)現(xiàn)紀(jì)寒棋送行李過來意味著什么。寧彩沒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