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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也有這么一面。紀寒棋顯得有些窘迫,尤其是看到冷紀山嘴角難掩的笑意后,更是覺得丟人。“小彩呢?”冷紀山脫了外套,走到餐桌旁,正打算拿起筷子品嘗,寧彩就從廚房里冒出來,看到寧彩的裝扮,他比看到紀寒棋還驚訝,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寧彩圍著可愛的粉色小熊圍裙,手里還拿著湯勺。“小彩,你這是?”“少爺,這些菜,都是寧小少爺準備的!”紀寒棋連忙解釋,他可不想一直被冷紀山看笑話。“小彩,你的手不是還沒好?怎么做這些?”“切菜是寒棋哥切的,所以沒事。冷叔叔,你等一下,還有一個湯,就可以吃飯了?!睂幉手皇浅鰜泶騻€招呼,又進了廚房,冷紀山看向紀寒棋,想要一個解釋。“抱歉,少爺!寧小少爺說出去吃或是點餐都浪費,所以他一定要求自己做,我阻止不了他。”“不用道歉,這事你沒錯。以后小彩要干嘛,你就由著他吧。而且,你這個樣子,還挺適合你的?!?/br>紀寒棋尷尬地解下圍裙,放下袖子,也坐到了桌子前。“好久沒吃過這些家常小菜了,從接手L集團開始,差不多有20年了吧?!?/br>“少爺……”“我留下小彩,應該是沒錯的吧!”冷紀山像是在問誰,又像是在回答自己,為求心安。寧彩做了一桌子的菜,可是他從坐下開始就沒怎么動筷。“小彩,怎么不吃?”“???哦!”寧彩回過神來,低頭猛扒飯。自從父母去世之后,他就是一個人,那種辛辛苦苦準備飯菜卻只能一個人坐在餐桌上的滋味太不好受,已經(jīng)太久沒和別人坐下一起吃他親手做的東西,連和冷皇熙都沒有。紀寒棋和冷紀山都為寧彩能做晚餐這事兒而感到高興,哪怕他們注意到了寧彩的不高興,也沒有讓餐桌上的氛圍變得壓抑。三個人關(guān)于寧彩住進小樓的原因都只字未提,這頓飯,總體來說,還算和樂融融。飯后,紀寒棋想幫忙收拾,寧彩知道他還有別的事要忙,就拒絕了他的幫忙,冷紀山又不忍寧彩一個人做,什么也不說,直接動手收起碗筷來。紀寒棋和寧彩都像是見了什么一樣,趕緊上前阻止。堂堂L集團的董事長,怎么能做刷碗涮鍋的事。紀寒棋離開之后,冷紀山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去問問寧彩不住“皇豫”的原因。他敲門進去的時候,正好看見寧彩坐在書桌前發(fā)呆,果然一副有心事的模樣。如果按照寒棋說的,寧彩真是自己想要住進小樓的,那他應該高興才對,但從剛剛吃飯就可以看出,他似乎一點也不高興。“小彩?”“啊,冷叔叔!”寧彩轉(zhuǎn)過頭看見冷紀山站在門口,忙把面前的畫冊收了起來。“我可以進來吧?”“嗯?!比羰抢浠饰?,絕對不會征求他的同意吧。“怎么了?從我回來看見你,你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冷紀山在床邊坐下,想到了昨夜那個做惡夢的寧彩,伸手想要去觸碰寧彩的額頭,被他躲開。“冷叔叔我沒事。您不用擔心我。”寧彩還是不太習慣冷紀山對他做出親昵的動作來,昨夜也只是他一時壞了腦子,才允許自己接受他的好意。“小彩,你看起來并不開心。不能告訴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嗎?”“我……我只是想我父母了?!睂幉薀o法忽視冷紀山關(guān)切的眼神,他如果不說,大概冷紀山也會一直問下去,隨便找了個理由,但聽起來卻是再合理不過。這個原因是冷紀山料想到了的,可他無從安慰他。也許是小樓讓他想起了過去,他不知道該說什么,他本就不太會安慰別人。“小彩,也許這么說你不會相信,但是我還是想要告訴你……你能來這里,我很……高興!所以,我也希望你能開心?!?/br>“冷叔叔……我……”“你知道我和家人的關(guān)系并不好,有你在,我會覺得自己不是那么孤零零的一個人?!?/br>寧彩在冷紀山的眼神里看出了落寞,他從沒想過,第一眼見到的那樣強勢的L集團的董事長,現(xiàn)在竟會因為覺得孤獨而表現(xiàn)出脆弱。他說他很高興,他不過是一個陌生人頂多就是朋友的兒子,只是這樣一個人,他竟然會覺得溫暖,這是怎樣寂寞的一個人,才會因為一點點小小的關(guān)懷就覺得感動不已。寧彩望著冷紀山的眼睛,頓時覺得冷紀山有些可憐。然而明明也是同樣有著傷痛的人,卻毫不吝惜把關(guān)愛給了他,難道,是希望自己的付出能得到哪怕一點點的回報嗎?但是,這種“索要”,不是更應該向他的家人去要?“冷叔叔……為什么,要幫我?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就算是我父母的朋友,也完全不用做到這個地步不是嗎?更何況,還是20年都沒見面的朋友。無條件幫我,還這么關(guān)心我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冷紀山被問得愣了神。☆、第五十九章【故事】的確,如果只是普通朋友來找他,他完全只需要給一筆錢就完事兒,根本沒有必要讓他住進冷家。又或者,他根本不會理,商場上,誰不知道他冷紀山是出了名的冷血、不近人情,他怎么會去幫一個20年都沒聯(lián)系過的普通朋友的兒子?這要是放在其他任何一個人身上,根本就不可能。可是,偏偏那個人不是其他人,他是寧彩,他是他曾經(jīng)甚至到現(xiàn)在都一直深愛的女人的兒子。從寧彩出現(xiàn)的那一刻開始,冷紀山的一切都在失控。他該怎么解釋?告訴他,他母親是他愛的人?還是告訴他,因為你和你母親長得太像?甚至是告訴他,他也許對他有了不正常的感情?不,不管哪一個都會讓寧彩離開,他雖不是很了解寧彩,但無論是誰知道了這樣的真相,都會接受不了。所以,他不能說,什么也不能說。寧彩等著冷紀山的回答,他似乎從他的眼睛里看見了他在醞釀著給他一個怎樣的答案,所以,他靜靜地等著,也不逼他。冷紀山以為他可以逃避這個問題,但寧彩的表情太執(zhí)著,他最后還是敗下陣來。“如果,我告訴你,我?guī)湍闵踔翆δ氵@么好,都是為了皇兒,你會不會生氣?”“為……為了他?”“我和皇兒的母親,并沒有感情。他的出生對我來說,就是一個意外,甚至是……厭惡。他出生的時候,我沒去醫(yī)院,到他一歲之前,我從來沒有包括他,甚至從未正眼瞧過他。他的名字,是他母親給他取的。我是在他一歲生日那天,才知道他的名字的。他會說話的時候,見到我開口喊爸爸,我卻一腳把他踢開,說我不是他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