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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房間很久沒人住,有些灰塵,被子我叫寒棋買了新的送過來,你手不方便的話,就放著寒棋來整理?!崩浼o山站在門口,沒有打算要進去的意思。“不用的,我可以。冷叔叔您去忙您的事情吧,我沒事的。”“那好!我先下去,寒棋過來了我再叫你?!?/br>“嗯!”冷紀山望了房間一眼,神情有些復雜,寧彩見他轉身下了樓,開始動手收拾屋子。只要擦一擦灰塵就行!差不多擦完的時候,天也黑了。在樓上,寧彩聽見了門鈴的聲音,響著是不是紀寒棋把被子送過來了。寧彩收起抹布,轉身要出去的時候,不小心碰掉了放在桌子上的一本英文字典,寧彩彎腰把它撿起來,里面有照片掉了出來。照片上是一個小男孩,酷酷的,幾乎是第一眼,寧彩便認出了那個男孩是冷皇熙。原來小時候的他都是這樣,不愛笑,喜歡扮酷。不過,那個時候的他,胖嘟嘟的,頭發(fā)看起來也軟軟的,挺可愛的。這個照片,應該是冷叔叔收藏起來的吧。他明明挺在乎冷皇熙的,為什么兩個人還是不能友好相處呢?寧彩把照片放回去,轉身出了房間,下了樓。“冷叔叔,是寒棋哥……”寧彩下樓來,看見的不是紀寒棋,而是冷皇熙。他手里提著兩床被子,看見寧彩的眼神,冰冷刺骨。他怎么會知道這里?完了!“小彩,你先把這個拿上去,我和皇兒有事要談!”“哦!好!”有冷紀山撐腰,寧彩沒有那么害怕,他走到冷皇熙面前,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接過他手里的被子,冷皇熙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給我去房間等著,我們也該好好談談!”冷皇熙放開寧彩,先出去,冷紀山安慰地看了寧彩一眼,跟了出去。他們不會吵起來吧?自己是不是當了一回壞人?寧彩愣在原地,他很想出去看看,可知道自己即使跟出去也沒有什么用處。冷皇熙說要和他好好談談,他們有什么好談的?難道又是那樣的懲罰嗎?兩個男人之間的談話沒有女人之間那么不顧場合,冷紀山和冷皇熙都是冷靜的人,自然不會因為一些小事就大動干戈。他們說的談談,就是真的坐下來,平心靜氣地好好談。不魯莽,不沖動。更何況兩人畢竟有著血緣關系,能有什么樣的深仇大恨。只是,冷紀山知道冷皇熙是帶著火氣來的,他知道那火氣不是因為他帶走了寧彩、縱容了寧彩,而是他說認為的他這么做的原因是他無法接受的。他不覺得他和冷皇熙能談判出什么結果來,說出來談談,只是為了避免冷皇熙在寧彩面前動怒罷了。還有他也不想寧彩知道一些事情。最后談話的地點,選擇了公寓附近的一個餐館,兩人坐在包間里面,點了一桌子的菜,誰也動筷,沒有開口。“說吧,你想談什么?”冷紀山作為長輩,還是先開口。和冷皇熙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什么好事,畢竟家里還有寧彩等著。“你把他留在身邊究竟有什么目的?”冷皇熙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地問。“你覺得我有什么目的?”冷紀山不回答,把問題拋回給冷皇熙。“我說過,他不是那個女人?!?/br>“我什么時候把他當過那個女人?”“那你現在是在做什么?為什么要把它帶回這里?”“今天在外面遇到他,他看起來像是受了委屈。我想把他送回你那里,他不愿意,也不愿回冷家?!崩浼o山不急不緩地回答,現在的情勢讓他覺得好笑,自己的兒子竟然如此嚴肅地坐在自己面前如審問犯人一般審問他,而他還不得不解釋。聽聞冷紀山說寧彩受了委屈,冷皇熙有一瞬間的愣神,果然是因為他在商城對他做了那樣的事情嗎?“為什么還在!”冷皇熙知道,冷紀山明白他說的是什么。“當初打算賣掉本來就是迫不得已,本來打算房子重建之后就搬回來,可是沒想過我一去國外就是十年。等我回來,才知道這里并沒有被拆掉,但是那時已經住了別的人家。三年前,住在這里的人移民去了英國,我把房子買了回來。當年,你怎么也不肯搬走,所以我把它買回來,本打算在你20歲生日那天,把它當作生日禮物送給你,但那個時候,比起那個孩子,你似乎什么都不想要。”冷紀山淡淡地說著這些,眼神慢慢變得柔和,他到底是一個孩子的父親,如今已經為當初的心狠感到后悔。他把自己的兒子丟在家里十年,他知道那十年對冷皇熙的遺憾于虧欠,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彌補回來。買回那棟舊房子,并不是奢求能用他求得冷皇熙的原諒,而是冷家雖大,卻太過清冷,他只希望有一天他和冷皇熙覺得累了的時候,能有一個真正稱得上家的住所。只是他送的時機太不適合,也是那個時候他才知道,他兒子的心因為什么而破碎著。“沒必要做那些,我說過我不會要你的任何東西。”冷紀山眼里閃過受傷的表情,到現在,依然恨著他嗎?心臟猛地痛了一下,冷紀山忍著沒讓冷皇熙察覺。“皇兒……”“如果不想我更恨你,就不要對寧彩動那些不該有的心思!”“你就是這么想你的父親的?”“別說不是。你心里怎么想的,你自己清楚。從寧彩出現開始,你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那個女人!”冷紀山心中一驚,原來冷皇熙早就察覺了嗎?自己何時已經那么不受控制了?“你要對他好我不會管,但是請你記住,他是那個女人的兒子,不是那個女人。不要做出到時候你自己都后悔的事情?!?/br>冷紀山愣了愣,忽然笑了。這也許,是他兒子表達出的關心吧。“皇兒,你怎么就斷定,我是把他當作了替身就不能是……我單純地想要對他好?想要疼愛他?”“你說什么?!!”冷皇熙猛地站起來,覺得聽到太過震驚的話。“你爸我還不到50歲,還沒老,不會把一個大男孩錯認為是一個女人?!崩浼o山的回答別有深意,冷皇熙一聽變更是氣憤。“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冷皇熙已經近乎咬牙切齒了,如果冷紀山再說出讓人難以置信的話,他保不準不會發(fā)怒。看見冷紀山一臉淡定溫和的模樣,他更是氣得握緊拳頭。“也許……當真如你所想,我對小彩,有了不還有的心思!”“冷紀山?。。 崩浠饰鯕獾弥焙衾浼o山的名字,更是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玻璃桌面都快被他震碎。冷紀山看冷皇熙的反應,才驚覺自己說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話語,但他似乎并不后悔。“皇兒,你不覺得你現在的表現,就好像是爸爸說要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