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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辦了出院手續(xù),還是在蕭羽夏不知情的情況下,離開的醫(yī)院。王婆婆已經(jīng)被確診為植物人,什么時候會醒來完全是未知數(shù),也許再也不會醒過來。寧彩知道王婆婆的病情之后,一個人在王婆婆的病房守了兩天兩夜,直到醫(yī)生來催他繳費用,他才出了病房。其實寧彩有些迷茫,他知道王婆婆的情況需要藥物來維持,這筆費用定是他承擔(dān)不了的,本來他是可以把老人家接回去自己照顧,但是現(xiàn)在他連家都沒了,只能讓醫(yī)院來做這件事。寧彩出了醫(yī)院,去銀行查了自己的賬戶,那點錢,怕是連買藥用都不夠,更別提住院了。握在手里的銀行卡,磕得他手掌發(fā)疼,掌心的燙傷還沒有痊愈,紅紅的一道傷口,依然觸目驚心的長在左手掌心。在銀行坐了將近半個小時的寧彩,最后還是取走了自己卡里所有的錢,然后去醫(yī)院交了費用,他的錢,只夠交一周的。從繳費處出來,寧彩有些心不在焉,一心想著,這筆錢,應(yīng)該去哪里籌集。在醫(yī)院走廊上坐了一會兒,寧彩起身去了公用電話亭。以前他去王婆婆家,偶爾會接到王婆婆兒子和女兒打來的電話,他怕將來有什么突發(fā)狀況,所以便記下了那號碼。他想,王婆婆畢竟是他們的母親,這件事應(yīng)該讓他們知道,而且這也是他們的以為。寧彩撥通了電話,電話卻遲遲沒有被人接起。寧彩掛了電話,再撥了一次,依然無人接聽。他現(xiàn)在是沒有辦法了,王婆婆的事,不是他一個人能解決的。而且他似乎啊也沒有必要去解決。寧彩不死心地接著打了好幾次電話,終于有人接聽了。“喂!誰啊,打擾人家睡覺,煩不煩???”電話里傳來女人抱怨的聲音,寧彩本想好好和對方講的,可是在聽見女人不接他電話只是因為在睡覺時,他心中就竄起一股火氣。要知道自己的mama在醫(yī)院躺著,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她卻還有心情睡覺。寧彩不相信,他們沒有看電視,沒有看見那個報道。“不好意思,張小姐,打擾你的休息?!睂幉室恢笔莻€有禮貌的人,講話從來不會給人冷言冷語,可是今天,他破例了,說著道歉的話,冰冷的語氣里全然沒有要道歉的意思。“你誰???”“我是誰不重要,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母親住院了?!?/br>“住院?她不是好好的嘛,怎么會住院?”“王婆婆家里發(fā)生了火災(zāi),她被送去醫(yī)院搶救,現(xiàn)在還在昏迷中?!?/br>“火災(zāi)?好好的怎么發(fā)生火災(zāi),老太婆自己不注意活該,怎么沒直接燒死算了?;钪彩亲屓藷?。”“張小姐?。∷悄隳赣H,你怎么可以這樣說?”寧彩不敢相信,電話里的女人可以說出這么無情的話。“誰說她是我媽了,她不過是我爸在我找給我們的后媽罷了。我告訴你,我們以前一直給她寄點錢算是對她好的了?,F(xiàn)在她住了院,要我去看看她可以,但是要我拿錢,門都沒有。好了,沒什么事不要再打來了,一點也不想聽見那老太婆的事。”女人說完就“啪”的掛掉了電話,寧擦聽著電話里的忙音,忽然覺得從頭到腳都冷到了底。這就是親情?就算王婆婆不是他們的生母,也該是養(yǎng)大他們的人,他們怎么能這么無情。寧彩心里不是氣憤,只覺得寒意滲透了全身。兩年前,在他最悲傷難過的時候,在他最需要親情安慰的時候,他的那些所謂的親人,沒有給他親情的溫暖,只給了他無情的冰冷。寧彩的小姨,沒有來參見他父母的葬禮,寧彩的姑姑,在葬禮上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說不會收留他,丟給他一筆錢之后,連香都沒有上一炷,就離開了。寧彩家和親戚家的關(guān)系一直不好,準(zhǔn)確的說是寧家的所有人,除了他的父親,沒有一個人喜歡寧彩的母親。那個時候,處于悲傷和絕望邊緣的寧彩,無視了那些冰冷和淡漠的眼神,從那一刻開始,默默承受這一切的寧彩,發(fā)誓不會再會和寧家任何一個人扯上關(guān)系。他本不是無情之人,只是被逼得不愿再相信。寧彩沒有再給王婆婆的兒子打電話,打了也只是會讓自己聽到更加冰冷的話語,那聲音,想想他就覺得惡心。從公用電話亭出來,看見滿大街奔跑的人,才知道不知什么時候竟下起了雨來。寧彩抬頭望了望天,有雨點打在他的臉上,他總算露出了微笑。他喜歡下雨,就像只要站在雨中淋一會兒,一切繁雜的情緒都可以被干凈的雨水沖刷干凈。本是想多淋一會兒雨水的寧彩,在想起醫(yī)生的囑托后,才反應(yīng)過來,用手護(hù)著后頸的傷口,在雨中奔跑起來。他的傷口還沒有好,要是沾到水,會很麻煩,現(xiàn)在可沒有多余的錢去治自己的傷了,必須萬分小心。“宸?你發(fā)什么呆,走了。你不是不喜歡醫(yī)院的味道嗎?”男子戴著墨鏡,穿了黑色的連帽衫,大大的帽子幾乎要遮住了他的整個頭。他站在醫(yī)院的門口,旁邊的男人為他撐著黑色的打傘,原本打算上車的他,在看見在雨中奔跑的寧彩的時候,停下了腳步,摘下了墨鏡,看著寧彩朝他的方向跑過來。寧彩只顧著想要快點找個地方躲雨,也沒有想到門口會有人站著,所以他跑到門口的時候,直接撞進(jìn)了墨鏡男子的懷里。因為撞擊差點摔倒的寧彩,被男子伸出手,摟住了腰身。寧彩抬起頭,知道自己撞到了人,而且還把對方的衣服弄濕了,連忙推開。“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門口有人。”寧彩低著頭道歉,頭發(fā)上的雨水一顆顆滴到了地上。“沒關(guān)系?!蹦凶幽樕舷袷怯龅搅耸裁醋屗矏偟氖虑橐话?,露出一個溫柔的笑顏。☆、第十三章【遺物】寧彩沒有在醫(yī)院門口做過多的停留,在對方說了沒關(guān)系之后,寧彩就點點頭匆匆進(jìn)了醫(yī)院里面去。他暫時沒有找到住的地方,又因為辦了出院手續(xù),所以他從火災(zāi)里帶出來的那些東西,他全都寄放在了王婆婆病房的儲物柜里。只交了一周的住院費,寧彩還得為這件事想辦法。寧彩家原本還算是比較殷實的家庭,可就在出事之前,他叔叔家的哥哥又結(jié)婚又買房的,那個時候叔叔家剛還完欠款,早就沒有錢去置辦婚禮和買房子。是他們家出了很大一筆錢,名義上是說是借給他叔叔家的,可是因為是Xiong-Di間,寫個借條什么的又特別傷感情,所以,錢剛剛借出去,他們家就發(fā)生了那樣的事,除了寧彩,沒有人知道借錢的事。寧彩沒有去找叔叔要回那筆錢,因為他知道如果沒有證人,叔叔家是不會承認(rèn)這件事的。寧彩回到王婆婆的病房,去洗手間將濕衣服用干毛巾擦干,他沒有可以換洗的衣服,他現(xiàn)在穿的,還是蕭羽夏買給他的。好在當(dāng)時正值盛夏,雨水來得快,去得也快,寧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