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問。

    “徐神秘, 你分享完了？”

    徐亦越“嗯”了聲, 一邊收拾自己的照片證據(jù), 一邊開口：“暫時沒有懷疑的人。”

    看著徐亦越要回座位，唐米向董淳一自告奮勇：“董偵探，讓我來吧。”

    董淳一揚眉, 覺得有戲可看, 饒有興趣地點了頭。

    唐米起身，身邊的徐亦越正好落座。

    她整理好自己手里的照片，往黑板那邊而去。經(jīng)過徐亦越的座位時，就開始說起鬼片的內(nèi)容：“錄像帶里唯一的鬼片, 說的是厲鬼借自己的尸身報仇。一開始所有人以為那是還陽，皆大歡喜, 但最后才知道鬼就是鬼，再也活不成人。”

    唐米在黑板中央停住, 轉(zhuǎn)身看向眾人, 繼續(xù)。

    “我一開始以為，徐神秘是復活后的阿越，也以為鬼片表達的意思就是借尸還魂。但到最后, 我才知道, 這部鬼片要表達的是……鬼就是鬼, 已經(jīng)活不回人了。”

    秦嘉和問：“所以……徐神秘和甄煩人到底是怎樣的存在？鬼附身？”

    朱曉曼忍不住抖了抖。

    周颯用手托住下巴，若有所思。

    董淳一嘴角輕抿，手中的筆有節(jié)奏地敲擊桌面。

    徐亦越靜靜地看著唐米，看到對方與自己對視，都沒有挪開視線。

    唐米盯著徐亦越說道，“沒有鬼附身，他們都是……自己。”

    稍稍停頓，唐米深呼一口氣，然后開始貼證據(jù)照片。

    先是在徐神秘房間發(fā)現(xiàn)的信封和銀行卡。

    “在徐神秘的房間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信封，上面標有三十萬，而里面放的是一張銀行卡?！碧泼讍栃煲嘣?，“這三十萬，指的是銀行卡里有這么大數(shù)額的錢吧？”

    徐亦越點頭：“對，這張銀行卡里有三十萬元?！?/br>
    “你怎么會有這么多錢？”

    徐亦越說：“我本來就是全身都是謎，你現(xiàn)在可以就當我是有錢人?！?/br>
    唐米嗤笑一聲，說了句：“你當我傻。”

    唐米看向周颯，后者立即會意，從自己的證據(jù)照片中拿出在甄煩人房間找到的信封。

    “在甄煩人房間也有同樣的信封，上面也是標注三十萬，而且里面同樣放的是銀行卡。”周颯將照片遞給唐米，一邊說道。

    “嘖。”董淳一看著兩張照片，瞇起了眸子，說，“看樣子像是一筆交易呢?！?/br>
    徐亦越額上青筋跳了跳，沒有出聲。

    “而且你們的共通點不止這一件，還有你們都擁有同一個人的名片?！?/br>
    唐米貼上在甄煩人房間找到的名片，周颯也同時遞出了他那邊的證據(jù)。

    “死亡軟件執(zhí)行員，郝執(zhí)行?！?/br>
    唐米一字一頓地念著那個人名字，問徐亦越：“你們和死亡軟件有什么關(guān)系？”

    徐亦越垂眸，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就是阿越?！币膊恢朗遣皇堑尚煲嘣教昧Γ泼椎难劬Χ技t了一圈，“你沒有死，對不對？”

    徐亦越垂眸，沒有說話，大概在想該怎么回答唐米。

    唐米也不急著對方承認，繼續(xù)貼證據(jù)照片。

    “你有我和阿越的合照，在你的床底下。這張照片，和我房間里的一模一樣。如果你不是阿越，你為什么會有這張照片？”

    “還有徐神秘的手機開屏密碼，是唐情種的生日。”周颯說道，“手機相冊里，也有很多他們的照片?！?/br>
    話都說到這份上，徐亦越攥了攥拳頭，松口承認：“我是阿越?！?/br>
    “我的天！”秦嘉和驚呼出聲。

    朱曉曼摸著自己的胳膊，只覺得雞皮疙瘩都掉完了，她覺得不可置信：“可是阿越不是車禍死了嗎？”

    董淳一敲著桌面的筆一滯，嘴角揚起，說：“我大概懂了，為什么死亡軟件只能看到死亡結(jié)果現(xiàn)場，而看不到死亡過程……是不是……你們根本沒有死？”

    “不，我們都死了?！毙煲嘣秸f著，看了圈眾人，見他們臉上詭異的表情，繼續(xù)，“只不過是假死?！?/br>
    徐亦越干脆和盤托出：“我和甄煩人認識的共同的郝執(zhí)行，其實就是死亡軟件派來與我們交易的。他告訴我們，只要我們配合死亡軟件工作人員，在假死完成后以另一種身份生活，就可以得到三十萬的補償金?！?/br>
    “你答應了？”唐米覺得不可置信，“為了三十萬？”

    徐亦越看向她，回道：“不，為了真相。”

    頓了頓，補充。

    “不然，我也不會回來?！?/br>
    “所以你上一案就知道其實甄煩人沒有真的死？”周颯問。

    “對，我知道?！?/br>
    “刺激啊，太刺激……”秦嘉和搖著頭，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被刷新了。

    “得，我上一案是白忙活了。”朱曉曼捂著臉說道。

    “說說你們和死亡軟件如何交易的吧?！倍疽徽f。

    徐亦越想了想，才答：“我們談好后簽了合同。在合同里，我們要以另一種身份活下去，不得透露自己原本的身份，否則就是違約。不但得不到那三十萬，還要賠付巨額資金。簽好合同，郝執(zhí)行給了我一顆假死藥。他告訴我，藥效會持續(xù)八小時，到時候我的身體呈現(xiàn)假死狀態(tài)。死亡軟件的人會布置現(xiàn)場和處理后事，我什么都不用管，只等著拿錢就可以了?！?/br>
    “如果不答應假死呢？”唐米問，“會怎么樣？”

    徐亦越看向唐米，認真地說：“那就真死。”

    頓了頓，補充。

    “來的不止郝執(zhí)行一個人?！?/br>
    “有很多人，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拒絕。而且我想，我不能死得不明不白，至少誰要殺我我得知道，做鬼也不會放過他?！?/br>
    想到了什么似的，徐亦越又說。

    “今早出現(xiàn)的警察，都是死亡軟件的工作人員。因為我向他們保證不暴露自己，他們才給了我一個身份靠近你們?！?/br>
    “戲要演全套?！敝茱S感慨地說，“估計死亡軟件內(nèi)部工作人員還有化妝師、道具師以及處理各種關(guān)系的人員。”

    “那甄煩人呢？什么情況？”唐米問。

    “我不是給他打了電話說要談事情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