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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手,“走,我們?nèi)ヅ沙鏊纯??!?/br> “警察來的時候,沒出示什么證據(jù)?沒說偷了誰的骨灰?”任生兵一邊開車一邊問自己的女兒,“他們肯定是搞錯了,你媽好好的,偷什么骨灰?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br> 任真不敢多說話,她唯唯喏喏地說道:“我,我太慌張了,沒聽清?!?/br> 車子開到派出所,任生兵領(lǐng)著任真匆匆跑了進去。 任生兵表情迫切地四下張望,果然看到袁丹果坐在角落的長椅上。 他幾步走過去,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和頭發(fā),“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傷到你?” 袁丹果微微搖了下頭,聲音弱弱地說道:“沒有?!?/br> 任生兵聽她說沒事,馬上轉(zhuǎn)頭去找坐在那里的警察,他毫不客氣地拍擊對方的桌子,“你們是怎么做事的,竟然抓無辜的人來這里,你們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br> 警察正在低頭翻閱資料,聞言,抬頭說道:“這位先生,請你不要激動,我們也是接到舉報,走正常流程?!?/br> “誰舉報?我倒要看看誰舉報?!比紊榫w很暴躁,大有將派出所給掀了的意思。 汪郁的嬸嬸在不遠處咳嗽了聲,“我們是汪郁的叔叔、嬸嬸,袁丹果偷了我侄女的骨灰,難道不是犯罪?” 汪郁的叔叔接著說道:“有三年多以前當值的醫(yī)生給我們做證,你妻子在明知是我侄女尸首的情況下,擅自帶去火化,私自帶著骨灰走人,以至于我們好幾年連侄女骨灰在哪里都不知情?!?/br> 叔叔嬸嬸一唱一合,剛才還火氣旺盛的任生兵愣了愣,他語氣遲疑地問:“你們說誰?汪郁?” 嬸嬸吸了吸鼻子,“我們汪郁雖然是孤兒院長大的,但我丈夫的確是她的親叔叔?!?/br> 任意活著回來,任意失憶,任意以汪郁的名字生活了三年多,汪郁的叔叔嬸嬸跑來找汪郁的骨灰,一系列事情串連起來,任生兵感覺頭昏腦漲的。 他表情茫然地看向自己一直信任的妻子,慢慢走至她的跟前,“你說,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 當年袁丹果的的確確帶回了任意的骨灰,現(xiàn)如今任意活著,那這骨灰?豈不說明正是汪郁的? 這其中的失誤,會跟袁丹果有關(guān)嗎? 袁丹果心慌至極,她猛地抓住任生兵的胳膊,“老公,不要聽他們信口胡說,我怎么可能偷盜骨灰?我不清楚他們說的是什么,我什么都不明白。你信我,你信我?!?/br> 袁丹果淚水漣漣,一副無助而可憐的模樣,“老公,你一定要相信我?!?/br> 任生兵腦子混亂繁雜,一時理不出頭緒。 他輕輕將袁丹果摟進懷里,安撫地拍她的背,“別哭,我信你,我會想辦法的。” 他示意傻站在一旁的任真,“把你媽的衣服拿進來,讓她去洗手間換下。” 穿著禮服待在派出所這樣的地方實在是不方便。 得換成平常的衣服才行。 任生兵緩和了口氣,重新去找剛才的警察,他字斟句酌地說道:“警察同志,剛才對不起,我可能語氣不太好,我現(xiàn)在想問的是,目前并沒有直接證據(jù)證明我妻子偷盜了骨灰,是不是調(diào)查之后我就可以帶妻子回家?” 他不希望妻子在這種冰冷的地方過夜。 警察表情平淡地說道:“很抱歉,不可以?!本旌仙鲜种械奈募A,“因為A市那場車禍的當值醫(yī)生給出了證言,證明當年袁丹果在確切知道任意面目全非和汪郁已死的情況下,主動將汪郁的尸首當作任意的領(lǐng)走了。醫(yī)生后來發(fā)現(xiàn)的時候,袁丹果已走,醫(yī)生今年發(fā)現(xiàn)自己當年的工作失誤,所以主動來承認錯誤,希望汪郁的骨灰回歸故里?!?/br> 任生兵摁在桌子上的雙手在微微地顫抖,“當值醫(yī)生真這么說?” “是的,袁丹果當時跟醫(yī)生確認汪郁的尸首就是任意的,醫(yī)生以為家屬認出來,便沒有執(zhí)行正常的手續(xù)讓她領(lǐng)走了。畢竟汪郁當時的面容是完整的,只要是家屬,一定不會認錯?!本鞉吡搜鄄贿h處的袁丹果,“誰能想到,這年頭還有認錯女兒的人。” 袁丹果再也忍不住,她激動地跑至警察面前,聲嘶力竭地辯駁,“警察同志,你不要聽壞人的一面之辭。我怎么可能認錯女兒?我怎么可能故意認錯?” 警察站起來,“相信你心里應該比我更清楚吧?!彼麙哐廴紊?,“請家屬回去,煩請袁丹果女士進來協(xié)助調(diào)查?!?/br> 有警察過來拉著袁丹果往里走,袁丹果表情無助地看向任生兵,“老任,你不要聽他們瞎說,他們心思歹毒,肯定是故意對付我的……” 任生兵頹然地坐到了凳子上,臉上表情是若有所思的。 眼前的一切,讓他看不真切了,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任真上前來扶他,他腳步虛浮地站起來,聲音低沉地問她:“任真,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他們?”任真慌亂無措地望著繼父,“我,我不清楚啊。” “當年,不是你跟你媽一起去的A市嗎?你確定看到任意的臉了嗎?你確定尸首沒認錯?” 任真咽了咽口水,心一橫,睜眼說瞎話,“爸,我和媽怎么可能認錯?我們帶回來的就是任意的骨灰啊,千真萬確,不信,不信你可以去查的。” 事到臨頭,任真只能記起母親的話,只要真相沒有在眼前攤開,就得硬著頭皮編下去。 任生兵嘆了口氣。 任生兵回到家之后,才猛然記起跟任意的約定,約定一會兒回去找她的約定。 記起來的任生兵慌亂無措地下樓,重新開著車子趕去了酒店。 當他一路跑到游泳池邊的時候,那里已空無一人。 任生兵不死心,對著空曠的泳池大聲喊了幾遍任意的名字。 最后才神情落寞地回了家。 這個晚上,任生兵一個人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睡不著的時候,他想了好多好多。 想事情的前因后果,想所有的可能。 天亮以后,任生兵連早飯都沒吃,他開車趕去了姜智豪家,到了他家樓下,他給姜智豪打電話。 “麻煩你把任意的頭發(fā)或者牙刷拿下來,我去做個親子鑒定,只是不要告訴任意?!比紊⑽@了口氣,“我只是想親眼確認一下,畢竟時間過去了那么久?!?/br> 姜智豪正坐在客廳里吃飯,他望了眼對面的任意,慢慢地“嗯”了聲。 放下電話,姜智豪去了洗手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