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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緩沖的時間,剛將她放到床上,他的身體隨之便覆了過來。 他住的病房是單間, 有獨立的衛(wèi)生間,床也比普通病床要稍寬一些。他將任意放到床上的動作有些急切, 急切中難免帶了一絲莽撞。 任意后腦勺觸到軟軟的褥子上,有一剎那覺得昏昏漲漲的。 她剛想挪下位置找個舒服的姿勢,可姜智豪卻忽然拉著她的手探向了某處。 任意大腦瞬間清醒,她一個激靈,條件反射般往床側(cè)滾去。 姜智豪處在濃情蜜意的狀態(tài), 沒防備任意會反抗, 就感覺眼前一禿嚕, 任意沒了。 他急忙抓緊了她的手。 任意咕嚕得太快, 三兩下就翻到地上去了,要不是姜智豪拉住她的手,她人就貼到地面了。 她腿和屁股著地,手被姜智豪生拽著,腦袋斜棱著。 兩人之間的狀態(tài)有些滑稽。 姜智豪的眸子黑沉黑沉的, 他眼神莫名地盯著任意:“怎么了?” 任意表情很是尷尬,她慢慢站了起來,另一只手撫上來,輕輕按揉自己被他拽疼的胳膊,低垂著眉眼,小聲說道:“我,我失憶,以前的事情我,我都不記得了。你,能,能不能體諒一下,就是,就是慢點兒?!?/br> 說完這段話,任意的臉紅到了耳后根。 她不傻,知道剛才男人的身體是一種怎樣的狀態(tài)。 但她莫名其妙就抗拒了。 她也說不上自己是怎么了。 她能明白自己內(nèi)心的感情,她應(yīng)該是喜歡他愿意接納他的。 可他一上來沒有任何鋪墊地就…… 她心理上有點兒接受不了。 正常談戀愛還要牽手、擁抱、撫摸,總要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直奔主題,她心里有些慌。 姜智豪拇指捏揉著任意的手背,一下一下,黑沉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她,似乎在思量她話里的真假。 兩人是連孩子都造出來的親密關(guān)系,現(xiàn)在要翻云覆雨,卻不能隨心所欲了。 姜智豪三年多沒接觸女人,這會兒知道是任意回來了,他體內(nèi)的熱情瘋也似地往外漲,胸腔內(nèi)滿溢著愛與激情,洶涌澎湃地往外躥。 可任意眼神羞澀地跟他說“你能不能慢點兒”。 慢點兒? 火都燒著了,怎么慢? 姜智豪百爪撓心般地搓揉了會兒任意的手,“你今晚哪里都不許去,一定要在這張床上睡?!?/br> 任意調(diào)整了下表情,抬頭,“我睡哪兒倒是不要緊,這床太窄,我怕你的身體吃不消。” 任意還沒忘了姜智豪是個病號的事實。 姜智豪搖頭:“我沒問題?!?/br> 他重重地握了下她的手:“你先躺會兒,我去下洗手間。” 任意被他拉著,坐到了床上。姜智豪一步三回頭地去了洗手間。 他一進去,任意忍不住晃了晃頭。 男人看她的眼神直勾勾地,就跟她是一塊噴香的rou塊,他急吼吼地想上來啃咬。 這種感覺讓她心慌慌的。 她喜歡他抱著自己,可她害怕他身體發(fā)生變化后那種想要進攻的強勢。 互相擁抱著是純純的愛戀,但裸裎相見,就有點兒齷蹉的感覺了。 任意抬手摁壓著自己的眉心,也說不清自己忽然這是怎么了。 她自言自語:“可能失憶的人,腦子就是不太好使吧?!?/br> 洗手間里嘩嘩的水聲一直不停,約摸半個小時了,姜智豪才磨磨蹭蹭地出來了。 他的西裝西褲已經(jīng)脫了,裸著上身,圍著條白色大浴巾,慢騰騰從里面走了出來。 任意瞟他一眼,又瞟他一眼。 眼神定在他的腳上,“受傷了?!?/br> 她跳下床,蹲在他跟前,手指撫上他的傷處,“出血了,現(xiàn)在還在出。”應(yīng)該是在到處亂跑時,被什么劃傷的。 “別管了,不礙事?!苯呛缹τ谀_傷絲毫不在意。 任意卻覺得問題挺嚴(yán)重的,姜智豪身體本就不好,萬一再感染了什么的,豈不是雪上加霜。 雖然有配型也有了睿睿的臍帶血,但沒治好之前,還是要提心吊膽的。 任意轉(zhuǎn)回頭,在床側(cè)的抽屜里翻找。 一通亂翻之后,她找到了一塊創(chuàng)可貼,她拿著創(chuàng)可貼重新蹲到姜智豪跟前:“先貼上這個止止血,待會兒讓醫(yī)生看看?!?/br> 姜智豪跟著蹲下,看著任意認(rèn)認(rèn)真真地忙活。 貼好創(chuàng)可貼,她將余下的紙片扔進垃圾桶。 姜智豪接著就將她抱上了床,那動作,又快又柔。 姜智豪關(guān)了屋內(nèi)的燈,拉下身上的浴巾,鉆進了被子里。 任意心臟立馬提到了嗓子眼。 她僵著身子躺下,擔(dān)心他又會提什么要求。 男人不都是那個樣子嗎,女人推拒不要的時候,男人便像賴皮似地挨上來,磨磨蹭蹭,不知不覺就得手了。 姜智豪側(cè)身挨過來,輕輕摟住了任意,他的大掌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別擔(dān)心,我什么也不做,就只摟著你睡?!?/br> 他調(diào)整了下姿勢,以便她更好地窩在自己懷里。然后抬手輕輕拍打她的背:“睡吧?!?/br> 折騰了一晚上,任意也有些困了,意識到男人并沒有進攻的意圖之后,她將頭埋進他的懷里。 只睡未睡之時,她聽到頭頂傳來男人很清晰的聲音:“我一定要查清楚,三年前是不是有人從中做了手腳。如果是,我不會輕易放過那些人?!?/br> 姜智豪的聲音冷嗖嗖的,像是冬天里的寒風(fēng)呼呼刮過耳畔。 任意趕緊抬頭,“不用?!?/br> 姜智豪摸了摸她的臉頰,“你還沒睡?” 任意抿了抿唇:“我自己的事情,我想自己處理,你在旁邊看著就好?!?/br>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任意默了默,“反正你不要插手,讓我自己來?!?/br> 姜智豪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認(rèn)真考慮任意的意見。 之后,他將她摟緊了些,語氣寵溺地說道:“都依你?!?/br> 病房的床不是太舒服,這一晚上,任意睡得不太好。睡睡醒醒的。 她睡相不是太好,睡一會兒就想翻個身,翻身后背朝姜智豪,像孩子窩在mama懷里,她覺得這個姿勢蠻不錯的,可躺了不到一分鐘,姜智豪不知是醒著還是睡著的狀態(tài),挺強勢地將她給翻轉(zhuǎn)過來。 面對面抱著才消停。 很困但又睡不著的時候,任意便有些心煩氣燥,偶爾有那么一瞬間,她都想抬腳將他踹下床了。 可想想他的不易,她又不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