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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大家都以為她死了,忽然讓她回來,怕大家接受不了。就先從姜智豪身上入手吧,他是任意的男朋友,三年多了也不曾忘掉她?!?/br> 袁丹果另外遞過一部手機:“你用這個號碼打,打完之后就把手機扔掉,檢測樣本我會負責(zé)幫你快遞給他?!?/br> 孫思達半信半疑地接了過去。 站在遠處的汪郁,神色奇怪地盯著這邊,她聽不清他們聊了些什么,但他們能聊這么久,不像是初識,倒像是早就認識一樣。 汪郁忍住心中的驚懼之感,慢慢咽了下口水。 剛才他們的聊天,她也不是全然沒聽到,孫思達的一句話還是飄進她的耳朵里了。 “刮薄聲帶是有失聲風(fēng)險的?!?/br> 孫思達指的是誰? 刮薄了誰的聲帶? 一團迷霧在汪郁身前散開,她越發(fā)看不清了。 汪郁趁他們沒注意,悄悄背轉(zhuǎn)身離開。 她心中的疑團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大了。 汪郁站在一家銀行門口,她再次看了眼手中的支票,上面的一千零一萬非常的醒目。 她猶豫一會兒,慢慢踱步進去。 她將支票遞進窗口,“你好,我要將這張支票上的錢轉(zhuǎn)到銀.行.卡里?!?/br> 柜員接過她手中的資料,客氣有禮地說道:“好的,請稍等。” 陽光燦爛的午后,某大型公司的財務(wù)小文斜背著紅色的包包,穿著一身深灰色的套裝匆匆推開了樓下咖啡廳的大門,她左顧右盼,最后目光鎖定坐在窗側(cè)正慢慢品茗咖啡的汪郁身上。 她慢慢走近汪郁,歪頭問:“你好,請問你是汪郁嗎?” 汪郁忙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笑著說道:“小文是吧?你好,快請坐?!?/br> 小文將背包放到側(cè)旁的椅子上,她緊挨著包包坐下。 “你喝什么?”汪郁招來侍者,準備幫小文點杯咖啡。 小文看了眼汪郁跟前的杯子:“跟你一樣吧?!?/br> 侍者很快送來了咖啡,兩個初次見面的人,相對坐著聊天。 “很抱歉,貿(mào)然來打擾你?!蓖粲舻亟忉?,“有人說我像一個叫任意的女孩,我迄今為止連任意的長相都不知道,但打聽過后,我知道你是她最好的朋友,所以,想從你這里知道答案。” 小文若有所思地盯著汪郁,似乎在思量她的動機。 “你放心,我沒有惡意,我只是太過于好奇。”汪郁甩了甩長發(fā),故意側(cè)過臉,讓小文更清晰地看清自己,她甚至撩起了自己的長發(fā),用手指指藏在發(fā)間里的那顆痣,“有人說,任意和我一樣,同樣在這里長了顆痣。” 小文驚訝得站起來,她慢慢伸出手,“我,我能摸摸嗎?” 汪郁:“可以?!?/br> 小文右手食指慢慢挨上她長痣的地方,嘴里發(fā)出驚嘆聲,她用手捂住嘴巴,“太神奇了,任意長痣的位置,幾乎和你一模一樣?!?/br> 她神情詫異地打量汪郁,眼睛里全是震驚的神色,“你的側(cè)影,的確帶給我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她遲疑了下,“但是,你跟任意長得完全不一樣,還有你的聲音?!?/br> 小文搖頭:“你的聲音比任意的尖一些,好像也細一點兒?!?/br> 她忍不住拿出手機,滑動幾下之后將其中一張照片送到汪郁跟前:“這是我的朋友任意。”她表情遺憾地說道,“你只是有點兒神似她,但跟她的區(qū)別還是很大。” 汪郁盯著小文手機里那張清晰的照片。 這是一張半身照,照片里的女人笑容燦爛,長發(fā)飛揚,眼角眉梢蕩漾著甜蜜的幸福。 汪郁盯著這張照片,半天說不出話。 她明明不認識任意,可她盯著這張照片,卻有一種難言的熟悉感。 仿佛這張臉在她的腦海里出現(xiàn)過千遍萬遍一樣。 一個神奇、大膽又離譜的想法在她腦中一閃而過。 她低語了一句:“不可能?!?/br> 她怎么可能會是任意,任意已經(jīng)死了,自己只是跟她很像而已。 小文沒聽清,問道:“你說什么?” 汪郁抬起頭將手機還給她,“能麻煩你給我講講任意嗎?” 很久沒有人在自己面前提起任意,小文沉吟良久,“也好,我其實也想找個人,好好聊聊任意。”她拿了紙巾擦拭自己的眼睛,“任意是個壞家伙,她走得那么突然,連句再見都沒來得及跟我說?!?/br> 小文一邊流眼淚一邊說著關(guān)于任意的過往。 “任意高興時會又蹦又跳,會拉著我的手轉(zhuǎn)圈,有人惹她生氣,她一定要還回去。她說人的一生太短了,能高興地過,為什么要委屈自己?有條件的話,一定要讓自己開心。她緊張的時候喜歡咬嘴唇,從左邊咬到右邊,再從右邊咬回來。” 汪郁聞言,牙齒輕咬嘴唇,從左邊咬到右邊,再從右邊咬回來。 “如果還是緊張,她會雙手緊握成拳,緩解緊張。” 桌子低下,汪郁的雙手已經(jīng)緊緊地握了起來。 “她手很巧,會用廉價的氣球編織成各種漂亮的圖案,比方大熊,比方各種花花草草……” 汪郁臉上已經(jīng)開始淌淚。 滔滔不絕的小文忽然停下,她盯著汪郁的眼淚,不好意思地說道:“是不是我影響到你了?” 都說眼淚會傳染,可能她哭得太兇了,所以汪郁也被感染了。 汪郁臉上全是淚水,她不擦,任淚水迷蒙了雙眼,她哽咽地問:“小文,你說,任意的小腹左邊,是不是有顆痣,如果吃飯過飽時,會很難看?” 小文哭得更兇了,她不停地點頭:“對,對,每次吃飽飯,她都喜歡念叨一句,這顆痣太丑了,有機會一定要點掉??伤f過無數(shù)次,從來也沒付諸行動?!毙∥淖ミ^一把紙巾捂住臉,“她還說,如果哪天她出事了,我可以憑借她肚子上的痣找到她?!?/br> 小文哭得不能自已:“可她出去旅游,就再沒回來。那次,我本來說好要跟她一起去的,可單位臨時給我安排了新工作,我沒去成,她就一個人去。結(jié)果,結(jié)果就出了這樣的事情?!?/br> 小文一直說,說到停不下來。 “我們是好朋友,是真正的好朋友。我有男朋友,第一個想告訴的人是她。我賺了獎金,第一個想分享的人也是她。可現(xiàn)在,”小文泣不成聲,“我沒有了可以分享的人?!?/br> 小文仰起一張淚臉,“再有一個月,我就要結(jié)婚了。她當初答應(yīng)我,無論什么情況下,哪怕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