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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昏了醉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0

分卷閱讀60

    是默不作聲地下車, 慢騰騰往樓上走。

    姜智豪鎖好車門, 緊行幾步, 輕輕牽起了她的手。

    汪郁偏頭看他眼,淡淡笑了下。

    姜智豪將她的手握緊了些,問:“想不想睿睿?”

    汪郁頓了下,“他在你父母家玩得挺開心的,改天再去看他吧?!?/br>
    連最愛的兒子都可以不去看, 可見她的心情有多糟糕。

    姜智豪沒再說話,輕輕牽著她的手回家。

    回家后,汪郁連澡都懶得洗便爬上了床。

    姜智豪跟到床邊問她:“想吃什么?”

    汪郁將被子拉到下巴處:“不想吃。”

    “現(xiàn)在睡覺太早了?!苯呛勒玖艘粫赫f道。

    他好像還不太習慣在有燈光的臥室里跟她相處。

    他習慣了黑夜,乍然在燈光大亮的情況下看著床鋪,眼睛里有種淡淡的不適應(yīng)。

    汪郁瞟了他一眼,“我沒事,你回去睡吧。記得幫我關(guān)燈、關(guān)門?!?/br>
    心情不好的時候,汪郁不想說話,她想一個人靜靜地待會兒。

    姜智豪悶了會兒,關(guān)燈出去了。

    汪郁在黑暗里唉聲嘆氣。

    她感覺自己像是走入了一個迷宮里,有很多疑惑有待解開,但卻暈頭轉(zhuǎn)向,找不到合適的出口。

    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傳來,姜智豪竟然在黑暗中再次步進了她的臥室。

    汪郁往里縮了縮身子,“有事兒?”

    姜智豪悶悶地說道:“沒事。”

    說完,他將懷中抱著的被子往汪郁身側(cè)一放,接著他便躺了上來。

    汪郁:“你這是?”

    姜智豪側(cè)躺著,身體幾乎貼著汪郁的,他的手在床上摸索了幾下,迅速找到她的手,輕輕握在一起。

    “今晚,我陪你睡。”

    汪郁身子往里縮了縮,不太適應(yīng)地問:“為什么?”

    他有好好的床不躺,干嘛過來跟自己擠?

    難道,有需要?

    姜智豪握著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位置,“你心情不好,我知道。如果你想說,我隨時都可以。如果你不想,那就安靜地休息。我會一直陪著你?!?/br>
    他用特別的方式來寬慰她。不強求她一定說出什么,也不逼迫她。

    汪郁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牛唇不對馬嘴地問:“你吃飯了嗎?”

    “我也不餓?!?/br>
    兩個人一起餓著?

    汪郁的右手蜷在他胸口的位置。

    初時,她什么也感覺不到,只有他指尖的溫度慢慢縈繞著她。

    但漸漸的,黑暗中的她感覺到了他心臟的跳動。

    緊貼他胸膛的指背,感覺到了一陣一陣的震顫。

    怦怦怦。

    是他強有力的心跳聲。

    她紛亂的內(nèi)心忽然就安靜下來,耳邊不再是那些想不明白的紛亂,漸漸變成了男人的心跳聲。

    她緩緩閉上了眼睛,用心來感受他的心跳。

    他的心跳成了這個夜晚的催眠曲。

    她保持這個姿勢和動作,慢慢進入了夢鄉(xiāng)。

    夜半時分,汪郁忽然“啊”地一聲坐了起來。

    她起身的動作驚動了身側(cè)的姜智豪,他來不及揉搓眼睛,下意識的動作是將夢魘中的女人擁入了懷中。

    “做噩夢了?”他問。

    汪郁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她緊緊地擁住了他。

    “我夢見車禍,很怕,很怕……”明明失憶了,但偶爾車禍那恐怖的一瞬間會在某個夜晚闖入她的腦海。

    鮮血、慘叫、碎片,一幕一幕在夢里閃現(xiàn)。

    她內(nèi)心驚恐莫名的。

    姜智豪有一下沒一下地拍她的后背:“別怕,那只是一個夢而已?!?/br>
    汪郁搖頭:“那不是夢,那是記憶,真實的記憶?!?/br>
    姜智豪對于汪郁的過往知之甚少,他不由得問:“你出過車禍?”

    汪郁把頭埋進他的懷里:“記憶太可怕了,我不想回憶。”

    車禍是很慘烈的,不少生命在那一天戛然而止,她自己的臉被撞得面目全非,那是她記憶的分界線,之前的全部忘記,之后的,才保存在大腦里。

    見她不想提,姜智豪沒有強求,“那就不回憶了,好好休息吧。”

    姜智豪伸直兩條長腿,將汪郁橫抱到自己的腿上,像年輕的mama哄剛出生的嬰兒一樣,一只手摟抱著她,另一只手輕輕拍打著,“什么都不要想,睡吧。睡醒就好了?!?/br>
    這次,汪郁的臉頰緊貼在他的胸口,他的心跳聲不需要用手指去感知,臉頰側(cè)邊微微地震顫便可以直觀地感受到。

    她像初生的嬰兒一樣,窩在他的懷里重新進入夢鄉(xiāng)。

    傍晚,任生兵和袁丹果一起去派出所看望了任真。

    任真哭得可憐兮兮的,一再向任生兵剖白,她是被冤枉的,她只是因為在姜智豪那里吃了憋所以找汪郁撒撒氣,沒想到被她給暗算了。

    “爸,你快想想辦法,我不想在這里面待著了?!比握姘笕紊赣H中午就來過,絲毫辦法也無,她只能求助這個繼父,期望他能有什么通天的本事,將她救出去。

    任生兵無奈地搖頭:“任真啊,我早跟你說過,咱們家跟姜智豪沒有緣份,你不要去招惹他,可你偏不聽。”

    如果是遭人暗算,那也是任真自找的。

    任真淚水吧嗒吧嗒直掉:“爸,我知道錯了,這次出去后,打死我也不再找姜智豪了,我保證,我保證。”

    任生兵安慰她幾句,跟袁丹果一前一后走出派出所。

    他站在派出所門口一個接一個地打電話。

    認識的不認識的,只要能攀上一星半點的關(guān)系,他都找了。

    但國有國法,誰能觸線而上?

    一圈下來,任生兵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對妻子說道:“任真自己做的事情,只能自己承擔后果。”

    他打電話之前就知道無濟于事,但礙于妻子的面子,他得打。

    打過了不行和一開始就不打,完全是兩回事。

    前者妻子會承他的情,若是后者,妻子可能會記恨他。

    如果是親生女兒就沒必要如此小心翼翼。

    對待繼女,他勢必要面面俱到。

    “任真被陷害的事情,警察調(diào)查得如何了?”袁丹果問道。

    如果調(diào)查結(jié)果表明任真是被陷害吸.毒,她可以免于處罰,還可以追責陷害她的人。

    “這個還沒最終出結(jié)果?!比紊闷痣娫捓^續(xù)打聽。

    漫長的電話溝通結(jié)束,任生兵向袁丹果轉(zhuǎn)述自己了解到的情況。

    “警察調(diào)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