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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傻子,”司振實在是沒忍住,“側(cè)王妃要來。” “呦,”陸離撓撓頭,“把這茬給忘了,得嘞,殿下您放心這事兒交給奴才了。敢問一句側(cè)王妃大約什時候到?” 司振算了算,“按著車程,起碼也得五日后了?!?/br> 彥卿張了張嘴,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他覺得梁憶瑾不會乖乖騎馬。 果然,三日后日落時分,就聽見陸離咋咋呼呼地進來,吆喝著:“王爺,他們說外頭來了個仙女兒?!?/br> 彥卿驀地抬頭,心想真是夠快的,嘴上還端著:“哪家仙女本王瞧瞧去?!?/br> 陸離跟著出來,抬手指了指遠處被一位大娘拉著說話的梁憶瑾,嘖嘖不休,“您瞧瞧這相貌,這身段,也不知是誰家的家眷,”陸離的語氣的憤憤不平,“我這手底下這些個榆木疙瘩,還真有他娘撞上大運的,這么好看一姑娘……真是一朵鮮花……” 為了防止陸離再說出什么讓自己后悔的話來,司振咳了咳,低聲道:“那位就是側(cè)王妃?!?/br> 梁憶瑾原本想在桐梓縣城里隨便轉(zhuǎn)轉(zhuǎn)再去駐軍營地找彥卿,誰知一抬頭就見他黑著一臉,跟前除了司振,還有個腿都站不直的大高個胖子。 “奴……奴才……”陸離結(jié)結(jié)巴巴地憋不出個屁來,彥卿也懶得搭理他,快步朝梁憶瑾走去。 陸離看著司振,眼里冒火:“不是五日嗎,怎么今兒就到了?” 司振哼笑一聲,一臉的幸災樂禍:“你完了。” 梁憶瑾穿著一件湖藍色的褙子,玄色的襦裙的下擺蓋過了腳面,沾了點點灰塵。 她朝著彥卿笑笑,低聲道:“這里的人都好熱情,剛才那位大娘硬是塞給了我?guī)最w棗吃?!?/br> 梁憶瑾攤開手,攥著兩顆圓鼓鼓的青棗,“那里還有?!?/br> 芊兒的衣襟里還兜著不少。 彥卿垂著眼眸,半天沒說話。 “吃一個?”梁憶瑾笑盈盈把青棗喂到他嘴邊。 彥卿做了個吞咽的動作,難得地聽話,張嘴給叼走了,咔嚓咔嚓地咬著,噗地一聲吐了核,才開口:“就知道你不會乖乖地坐馬車來?!?/br> “這不是急著見殿下嘛,”梁憶瑾笑笑,“到了雍州境內(nèi)就換了馬車,晚了一天?!?/br> 司振帶著陸離上來問安,陸離漲紅著一張臉,都不敢抬頭看梁憶瑾。 “你,就你,”彥卿指著陸離,冷聲道:“城墻上站崗去!站一夜!” 陸離不敢磨蹭,灰溜溜走了。 “我瞧他這裝束該是駐軍的首領(lǐng),”梁憶瑾不解,“怎么讓人去站崗了?” 司振笑著:“說錯話了。” 彥卿瞪他:“你也想站崗了?” 司振把頭搖成撥浪鼓,恭恭敬敬道:“奴才帶著芊兒姑娘去安置?!?/br> 這就是司振比陸離強的地方,陸離帶兵只把好手,伺候主子真的是差點意思,不像司振,彥卿一個眼神他就知道該做什么。 或許是因為桐梓縣離渝西更近,梁憶瑾看著格外親切,人也比在上京城松泛了不少。 她環(huán)顧四周,頗為欣喜:“我聽人說起過,桐梓縣原本就是個土匪窩子,后來大楚有位皇子駐扎在邊境,親手帶兵,維護民生,硬是把這里建成了雍州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縣,那個人是殿下?” 彥卿抿著唇角嗯了一聲,道:“我也聽人說起過你——” “不是什么好話。” 梁憶瑾懶懶看他一眼,“來而不往非禮也,我才夸了殿下,殿下就不能說兩句好聽的。” “不是我不夸,”彥卿摸了摸鼻尖,一副為難的模樣,“實在是沒得夸?!?/br> 梁憶瑾隨手摘了一朵秋海棠在手中把玩著,無奈道:“來求親的人太多,我一個都沒答應(yīng),那些人懷恨在心自然是要出去中傷我的?!?/br> 這是實話,北燕國主曾以五座城池為為聘親自往渝西求親,人沒娶回來還被梁憶瑾羞辱了一番,鬧得好一通沒意思。 梁憶瑾那些年腳是踩在云端上的,別人的臉面對她來說什么都不是。 “說起來,”梁憶瑾閑閑地看彥卿一眼,“你們大楚給的聘禮,也不是最多的?!?/br> “知道,”彥卿挑眉,“五座小城,可北燕的城池良莠不齊,也做不得數(shù)啊?!?/br> “說得也是,”梁憶瑾秉承著恩威并施的原則,甜甜笑道:“別說五座了,就是十五座那我也是不嫁的?!?/br> 彥卿冷然:“想的真好?!?/br> 這個時候說風涼話的彥卿又怎么知道,他的聘禮實則是壯麗河山,百歲安康。 * 彥卿的住處是單獨辟出來的一方小院,院中還有竹林,很是幽靜。 梁憶瑾跟著彥卿慢慢悠悠走到的時候,芊兒已經(jīng)忙活起來了。 “宋姑娘住哪啊?” 梁憶瑾口是心非,“離殿下太遠就不方便伺候了。” 還真是來勁兒了。 彥卿沒好氣道:“你這么想著她,我讓她搬來陪你。” 梁憶瑾眉眼彎彎:“那就不必麻煩了。” 院子的堂屋是彥卿辦公務(wù)的地方,要是梁憶瑾沒跟來,一間屋子足夠他用了,現(xiàn)在單開了一間側(cè)屋,陸離也用心,布置極舒適。 珠簾晃動,發(fā)出清脆的響聲,梁憶瑾剛想說話,就被彥卿抬著下巴抵在了桌沿邊。 那眼神,恨不得將人拆吃入腹。 梁憶瑾仰著脖子,承受著他兇狠的親吻,又重又急,似帶著怒火碾壓著她的唇瓣。 三下兩下褙子就被解開了,里頭是齊胸的襦裙,一片好風光。 彥卿托著梁憶瑾輕輕用力就把人推上了方桌,摁著她的膝蓋將腿分開,讓她的腿圈住自己。這個姿勢有些不雅,梁憶瑾掙扎了一下,小腿磕在了彥卿的鎧甲上,她輕呼了一聲。 彥卿停了輕吻,粗喘著抬起頭來,火熱的目光盯著被自己親吻得通紅的雙唇,青筋暴起的手微微顫抖著卸了甲。 原來讓叱咤風云的靖王丟盔棄甲是這樣的容易。 梁憶瑾知他著急,想要去解開襦裙,剛扯住腰帶就被彥卿擋住,他低啞著嗓音道:“我來。” 他喜歡將她剝絲抽繭般釋放,讓她一點點呈現(xiàn)在自己面前,想起上回光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