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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送機票來的。我清明要趕通告,拍完直接去機場。就麻煩爸爸自己先去太平縣等我,那邊的住宿都安排好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給mama掃墓?!?/br>齊國強看一眼妻子,唯唯諾諾地點頭,又說:“小硯你難得來一趟,再坐會兒吧,吃了晚飯再走?!?/br>馬春麗也熱情得過頭,試圖把他按回沙發(fā),“是呀是呀,小硯吃了晚飯再走吧?!?/br>齊硯不動聲色避開女人的手,走到齊國強面前,從休閑西裝內(nèi)側(cè)袋里取出裝著機票的信封塞他手里,然后說:“爸我先走了?!?/br>齊國強遲疑了一下,頻頻點著頭,“哎,哎,路上小心?!?/br>齊硯不再給那女人機會,告別后就直接打開門出去了。他關上門,稍微站了一會兒。陳舊的木門隔音不怎么好,很快從里面?zhèn)鱽砹藸巿?zhí)聲,那女人嗓音尖銳刺耳,“你那兒子算什么東西,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就給你送這么點寒酸東西,你看看你看看,連兩支破筆也好意思放進來,他還有良心嗎?啊,他心里有你這個爸爸嗎?”齊硯叫助理去準備的禮品籃,有健腦助生長的營養(yǎng)品、兩盒血燕,一瓶參茸酒,另外一些水果干、堅果什么的。考慮到孩子念高中,羅一平又塞了兩支贊助商送的寫樂筆,雖然是送的,但市價差不多也有一支五六百。是齊硯隨手給羅一平的。齊硯本來還不爽羅一平這么做,他當初念書用的鋼筆是孤兒院統(tǒng)一配發(fā)的,平均價格不超過五元。但羅一平說,兩個孩子也不容易,你既然給我了,那就當我送給他們的,以后好好念書,別學他們爸爸。齊硯當時還在心里吐槽,我是救世主也就算了,你當什么圣母???如今看來,羅一平一片好心還真是浪費了。見齊硯上了車,羅一平邊倒車邊興沖沖問:“怎么樣?”齊硯笑笑,“那倆孩子在學校參加社團活動,不過爸爸和阿姨都很高興,說謝謝你了?!?/br>羅一平也很高興,一邊將車開上了主干道一邊絮絮叨叨,“……有家人也不錯,過年也熱鬧點,賀老師欺負你的時候有人給你撐腰了?!?/br>齊硯應付地回應,百無聊賴撐著腦袋朝窗外看,路燈璀璨,車水馬龍,他的車排在車流里慢悠悠地前進。到小區(qū)門口時,一輛鮮紅奪目的跑車迎面開來,路燈照得車身光亮璀璨,像一顆碩大的紅寶石。車身線條精細流暢,外形眼熟。齊硯突然想起來,那車跟賀千秋買下那輛外形是一樣的。他正好奇車主是誰,就見那車從一旁擦肩開過,車窗搖下來,露出一張書卷氣極濃的秀氣青年的臉。高材生肖磊文質(zhì)彬彬地笑了笑,和他打招呼,“回來了,小硯?”齊硯也點點頭,“要走了,小磊?”兩個人友善地笑了笑,一個進,一個出,分道揚鑣。“咦,肖磊那車挺眼熟呀?!绷_一平心直口快,說完就從后視鏡里看見齊硯黑了臉,立刻知趣地閉上嘴。第七十二章齊硯挨揍了齊硯抱著一摞文件,站在一條以白藍兩色為主基調(diào)的走廊上發(fā)呆。走廊前方,能看見金碧輝煌的大廳,天花板懸吊近兩米高的施華洛世奇水晶燈璀璨奪目,映照得一切都奢華閃耀。喧囂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一群人蜂擁穿過齊硯身邊,朝大廳方向跑去。厚厚的波斯地毯吸音效果極佳,就算人群擁擠而煩亂,也照樣顯得十分安靜。有人在齊硯肩膀上推了一下,“還愣著干什么,賀總馬上就到了!”賀總?齊硯這才留意到這群人都打扮得衣冠楚楚,男的西裝革履,女的妝容精致,全穿著ol風格、剪裁合體的黑白黃藍各色連衣裙,細細的高跟鞋踩在地毯上跟跳舞一樣輕盈。人人都跟遇到什么大事一樣慎重和興奮。隱約有人說:“賀總好帥啊。”“賀總很了不起呢,連總理都邀請他一起吃晚餐!”“風度翩翩簡直迷死人?!?/br>“上次那收購案多麻煩,要不是最后賀總出馬,咱們就慘了。”英雄……儒商……鉆石王老五……霸道總裁……齊硯被周圍氣氛感染,也對這神秘的“賀總”產(chǎn)生了一睹真容的期待,于是抱著文件跟著一路小跑起來。數(shù)百員工在大廳內(nèi)順著紅地毯排列整齊,靜靜等待。大門緩緩開啟,一個高大男人背著光的身影投射了進來,門外的陽光將他身體輪廓勾勒得金光閃閃,仿佛天神一樣緩緩步入大廳。他穿著藏藍色英式三件套高級定制西服,合身的剪裁勾勒出近乎莊嚴的俊美,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金邊眼鏡遮擋了目光,顯得有些神秘莫測。員工們立刻在主管、經(jīng)理們的帶領下,一邊鞠躬,一邊齊聲說:“賀總好!”男人微微頷首:“同志們辛苦了。”員工們一起精神抖擻、響亮地回答:“為賀總服務!”齊硯躲在人群中汗流浹背,強忍著豎中指的沖動。男人顯得很滿意,邁開長腿走紅地毯,就跟電視劇大奧里的將軍進宮一樣,他往前一走,先是高管跟隨,然后是各部門小頭目,也都魚貫跟在身后。走到齊硯面前時,一支黑底金色雄獅圖案的鋼筆無聲無息落在地上。齊硯沒去想為什么這支筆會掉在他面前,只是條件反射地撿了起來,兩手捧著遞給賀總,“賀總,您的鋼筆。”男人從他手里拿過筆,手指修長,骨節(jié)優(yōu)美,如果被這樣的手指撫摸……齊硯覺得自己想歪了,倏然回神,就發(fā)現(xiàn)面前多了一疊鈔票,又繼續(xù)愣愣地仰頭看那男人。沒錯,這男人比他足足高了一個頭,不抬頭看不見臉。一抬頭,就對上了男人冷漠的眼神,仿佛一桶混著冰塊的冷水當頭淋下來,讓齊硯身心一起冰涼,他囁嚅著說:“賀總……”男人微微勾起嘴角,譏誚地笑了,“不就是要錢嗎,這樣夠不夠?”齊硯怒視他,“老子不要你的臭錢!”男人皺眉,將整疊厚厚的鈔票塞進齊硯西裝上衣口袋里(齊硯直到這時候才意識到他自己也穿著西裝),“做人別太貪心?!?/br>男人就這么轉(zhuǎn)身走了,齊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大喊一聲站??!然后大步邁出去,抓著那疊鈔票朝男人扔過去,滿天下起了鈔票雨,粉紅紙張中間,那男人卻依然貴氣十足,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齊硯毫不畏懼地對他豎起了期待已久的中指:“這種時候要好好地對別人說聲謝謝!你以為有錢了不起?。 ?/br>男人又笑了,和往常截然不同的笑容,既不溫柔也不悲憫,反而充滿了征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