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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離開了?!辟R千秋的嗓音混著粗喘和低沉嘆息,齊硯的眼睛里充滿了淚水,讓男人的面容映在眼中有些模糊,齊硯仰頭用盡全力吻他?!拔也粫x開你的,千秋哥哥?!?/br>第二天齊硯就想回劇組,賀千秋跟雷大鵬分別用警告和威懾的目光盯著他,齊硯心虛,單腳跳著往沙發(fā)后面躲,“不是說唐鉞被抓起來了……”那場范圍狹窄的地震來得沒頭沒腦,根本找不到震源,對外則說是煤氣泄露造成的爆炸。而因此導(dǎo)致建筑公司躺槍,保險公司奔忙,也只能辛苦眾人忙碌一場了。唐鉞被逮捕的事雖然還瞞著媒體,但曝光是遲早。雷大鵬板著臉負責(zé)解說:“他現(xiàn)在是唐家實際的掌權(quán)人,明面上有律師團,暗地里有各種人脈,到處都在施壓,能關(guān)多久我心里沒底,而且能不能定罪都還兩說?!?/br>齊硯一愣,“不會吧?他綁架我!珠寶搶劫多半也是他安排的,這樣都能脫罪還有王法嗎!”“只要他沒親自動手,一切都可以推給臨時工。”雷大鵬看那小子吹胡子瞪眼的表情生動得有趣,忍不住想去揉他腦袋,眼角視線瞥到賀千秋警告的目光,只動了動手指,就老實收回去兩手插兜,“歐陽帆那案子到現(xiàn)在都拿他沒轍?!?/br>齊硯不爽地捶著沙發(fā)靠背,“可是……總不能為他耽誤我拍戲啊?!?/br>最佳配角獎的幾何體水晶獎杯仿佛長了翅膀,在他眼前飄飄忽忽,眼看著就要越飛越遠。“再等兩三天,反正你腳也受傷了拍不了。”賀千秋拍拍身邊的沙發(fā),示意他過來坐,“如果找到那批珠寶和劫匪,說不定有轉(zhuǎn)機。”齊硯繼續(xù)單腳跳,跳到賀千秋身邊時終于失去平衡,面朝下?lián)渌壬?。賀千秋接住,輕輕揉撫小青年后背,“忙了這么久,就當(dāng)渡假。楊師傅的煎茶也該出爐了?!?/br>齊硯舒服趴著,一聽這話正中下懷,他還擔(dān)憂系統(tǒng)里一大堆紅艷艷的提示,夜鶯的圣劍已經(jīng)解體了,需要雙倍填補五種材料、雙倍填補能量點以后,才能重新合成。這意味著他至少需要三倍的材料。所以齊硯扭頭蹭賀千秋大腿,一邊問:“能不能一次多找?guī)讉€制茶師?”“你以為制茶師是職業(yè)認證嗎,考個試就能當(dāng)上。”“咦咦,難道不是嗎?”雷大鵬捧著茶杯,板著臉在他倆對面沙發(fā)坐下來,“等等,在我的狗眼要被你們閃瞎之前,先回答我?guī)讉€問題。”齊硯耳根發(fā)燒,從賀千秋腿上爬起來,規(guī)規(guī)矩矩坐著,“雷隊長請說?!?/br>雷大鵬掏出個小本子跟筆,開始了例行公事的詢問。其實同樣的問題齊硯在醫(yī)院里已經(jīng)回答過了,現(xiàn)在大概算是驗證。除了跟外星人扯上關(guān)系的部分,齊硯將其他事巨細靡遺地講了一遍。他發(fā)現(xiàn)完全沒有人詢問關(guān)于別墅上空那巨大明亮的銀光物體的事,也不知道究竟是見到的人記憶被消除了?還是那光芒普通人看不見?總之沒人問最好,他自己也就一個字不提。雷大鵬見沒什么補充的必要了,決定撤退。齊硯突然想起件事,“對了雷隊長,你記得馬科嗎?”雷大鵬記憶力很好,想了想立刻回答:“那個sao擾你的跟蹤狂和連環(huán)殺人案的嫌犯?后來被唐鉞的律師弄走了,一直沒找到他人?!?/br>齊硯偷偷看了眼賀千秋,這才摸摸鼻子,“我聽說,他可能已經(jīng)死了,如果是這樣,肯定也是唐鉞叫人下的手?!?/br>雷大鵬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利落收起記錄本起身,“我知道了,具體你從哪兒來的消息,我就不追問了。”齊硯松口氣,送走了雷大鵬,又開始犯愁,他要跟賀千秋怎么解釋?賀千秋仍然坐在起居室里喝早餐紅茶,一邊悠閑地看了下表,“差不多了?!?/br>時針指向十點,賀千秋話音剛落,電梯又開了,這次進來了三個魁梧漢子,帶頭的人是沈輕侯,格子褲,彩色T恤,整個一副渡假的悠閑模樣,笑瞇瞇地走進來,“唷,公主殿下,好久不見,還好嗎?”齊硯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賀千秋都和公主這個稱呼聯(lián)系不起來,只好猶猶豫豫指自己,露出個詢問的表情。沈輕侯給了他一個熱情擁抱,“當(dāng)然是你,我可是費了不少工夫才從唐鉞那頭惡龍的巢xue里把你救出來?!?/br>齊硯板著臉:“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我是公主,唐鉞是惡龍,你是勇者,那賀老師是什么?”“他是懸賞全國召集勇士的國王?!?/br>“那我們的關(guān)系……”齊硯扭頭看賀千秋,誰知道后者居然贊同點頭,回答說:“這么說也沒錯,他本來就是我養(yǎng)大的。”原來你那么早開始就學(xué)源氏玩養(yǎng)成??!大變!態(tài)!這話齊硯當(dāng)然不敢說出口,等被提著后頸衣領(lǐng)時,順勢就掙出了沈輕侯的懷抱。賀千秋收回手,笑容瘆人,“有勞師兄了,這是你介紹的人?”沈輕侯不滿地活動下手腕,用拇指指了指跟著他進屋的兩個男人,四十出頭模樣,相貌普通,身材中等,但是站姿標(biāo)準(zhǔn),眼神深沉,一副訓(xùn)練有素的模樣。“李四,馮七?!?/br>在沈輕侯介紹的時候,兩個人只略略頷首,深灰西服非常低調(diào),站在房間里幾乎沒有存在感。齊硯有不妙的預(yù)感:“這是……”賀千秋說:“歡迎兩位,這就是你們要保護的目標(biāo),以后請多指教。小硯,這是你的保鏢,法國外籍傭兵團的退役兵,你要叫叔,知道嗎?”齊硯乖巧純良笑:“兩位叔叔好?!?/br>保鏢們只是輕輕點頭。和沈輕侯的交流愉快而短暫,很快就被賀千秋中斷趕人。齊硯忍不住嗅了嗅房間里的空氣,再次確認了,的確是酸酸甜甜好滋味。兩位保鏢寡言少語,了解了齊硯的基本行程——即使這樣也是賀千秋越俎代庖,幫他確認的。然后齊硯從樓下把羅一平叫上來,跟賀千秋的助理小邱一起跟他們見面熟悉,接著羅一平去為他們安排住處,齊硯則掛在賀千秋身上,小心翼翼轉(zhuǎn)移了話題。賀千秋也配合他,絕口不提各種疑點,八卦著八卦著,就繞到了沈輕侯的身上。“他其實就口頭占便宜而已,賀老師干嘛每次防賊一樣放著他,你明知道我只愛你一個。”齊硯學(xué)乖了,時時刻刻找到機會就表忠心。賀千秋滿意揉揉他腦袋,“知道就好,他占便宜我不爽,趕他走他不爽,你說應(yīng)該讓誰不爽?!?/br>“讓他!”齊硯立場堅定毫不動搖,換來千秋陛下龍顏大悅,“不過沈前輩為什么不找個伴啊……看著怪孤獨的。”“他的戀人……死了。”賀千秋說,轉(zhuǎn)過頭看著齊硯,目光悠遠,分明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