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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到分別的時候齊硯都有點戀戀不舍了。布萊恩特公園位于曼哈頓中心,有時尚地標(biāo)之稱。這次音樂節(jié)邀請的都是國際級富有影響力的音樂人,齊硯剛收到邀請時,幾乎覺得受寵若驚。名單里有迪迪·福斯特,著名的黑人藍(lán)調(diào)歌手,成名三十多年,齊硯小時候就在電視里看過她的演唱;還有白巖樂隊,拿過三次格萊美獎的實力派。齊硯跟羅一平對著名單確認(rèn)時間表的時候都有些眩暈,皺著眉沉痛嘆氣:“少年成名其實很多時候并不是好事?!?/br>羅一平嗤之以鼻,“你唱片賣了幾白金了?演唱會開幾場了?給我開的工資啥時候上五位數(shù)?拿到幾個獎了?給人頒過獎沒有?粉絲后援會會長是誰?出了幾張專輯了?代表作有幾首?什么都沒做到在感嘆啥啊你。”齊硯頓時被一盆冷水淋頭,再也不飄飄然,老老實實地準(zhǔn)備演出。音樂節(jié)持續(xù)三天,齊硯每天的表演時間被安排在傍晚快散場時,倒也不是故意欺負(fù)人,而是他的確資歷淺名氣不如其余幾位巨星。他演唱的三首歌,兩首英文,第三首選擇了古風(fēng)中文歌。畢文寧沒有跟過來,她在公司里有別的事。不過也通過視頻電話跟齊硯仔細(xì)地探討過,她對齊硯的選擇持保留態(tài)度:“雖然我能理解你想在公眾場合表現(xiàn)國體的心情,不過文化差異導(dǎo)致的審美差異就像個鴻溝,到時候效果不好可別哭鼻子。”齊硯嘿嘿笑:“音樂節(jié)嘛,又不是個人演唱會,不用那么拘謹(jǐn)吧?反正我又不會因為這一次沒唱好就完蛋,文寧姐你就讓我玩玩吧。”畢文寧無奈嘆氣,“行吧,你喜歡就玩吧?!?/br>齊硯歡呼,第二天現(xiàn)場當(dāng)真唱了兩首英文一首中文歌。大晚上的,人們high了一整天,都有些精神疲憊,不過那個嗓音干凈澄澈的亞洲青年還是引來了許多人的圍觀。他穿著簡單的狼頭T恤跟亞麻休閑褲,抱著吉他唱舒緩的小情歌,唱完又換了富有異國情調(diào)的外文歌。雖然大多數(shù)人聽不懂歌詞,卻還是被吸引得怦然心動,總覺得那歌曲風(fēng)雅而凄婉,神秘而悠揚——雖然齊硯唱的是“三千醉鄉(xiāng)中,只聞蒼生意不平;萬里江山夢,遍尋不見昨日君?!?/br>聚集過來的人越來越多,最后意猶未盡,眼見著齊硯要下臺,好多人就開始喊安可,工作人員也鼓勵地看著他,齊硯只好又連唱了兩首。首戰(zhàn)告捷,齊硯終究還是忍不住飄飄然了。第一天白天,他圍觀了自己喜歡的幾個歌手表演。第二天就跑去了提前打聽好的一家店定做首飾。這家店位于第五大道,牌子齊硯完全沒聽說過,叫歐蘭。他本來想在蒂芙妮選一對戒指,結(jié)果和劉信聊起來時,時尚小靈通劉信給他推薦了這家店。據(jù)說是百年老字號,專做男性飾品,比如領(lǐng)夾、袖扣、領(lǐng)扣之類。另外也設(shè)計情侶對戒、婚戒。劉信另外給他透露了一個信息,歐蘭奉行學(xué)徒制,如今傳承了七代,如今的第七代歐蘭大師特別傲嬌,特別難伺候,但是也相當(dāng)?shù)赜胁湃A。如果能夠得到他每年只做一對的設(shè)計款,那絕對是可以傳家的寶物。齊硯覺得這大概也算是獨立設(shè)計師,就想著一石二鳥,一方面完成任務(wù),另一方面……好吧他就是想送賀千秋禮物了而已。歐蘭的店門面很不起眼,他差點眼睜睜地錯過。才推門進(jìn)去,就看見和店員說話的中東帥哥很眼熟。他帥哥也看見了齊硯,立刻展顏笑開了,“小硯?這么巧?”齊硯也忍不住笑了,“沈輕侯,沒想到這么快就見面了?!?/br>沈輕侯顯然是熟客了,熱絡(luò)地代替店員招待他,拿過畫冊翻開,“來,坐,歐蘭秋冬主題都出來了,慢慢挑。這對白金纏絲雪花袖扣不錯,預(yù)訂要半年,我已經(jīng)下單了。配套的領(lǐng)夾是這個……”齊硯欲哭無淚,他不好意思跟沈輕侯說他想買的是情侶對戒,藝人婚戀信息都是公司機密啊。可是看著沈輕侯熱情介紹的樣子,又實在是不好拒絕,這家伙其實是店里的托吧?他正在猶豫著是順?biāo)浦垭S便買個東西應(yīng)付,還是借口說幫朋友看戒指時,店門口的鈴鐺又響起來。“小硯?”新來的客人是賀千秋,齊硯嚇一跳,看見賀千秋將單據(jù)交給店員,然后大步走過來,握住他的手臂向身后一拉,語氣非常不善,“卡西姆,你怎么在這里?”沈輕侯笑瞇瞇撐著下巴,用一種近乎挑逗的眼神看著賀千秋,“這還真是巧遇啊,千秋,你忘了我是VIP客戶?”齊硯在賀千秋身后探出腦袋,“咦你們認(rèn)識?這世界可真小。”賀千秋地打斷他的感嘆,“離這人遠(yuǎn)點,搞不好被他碰到的地方都會腐爛掉?!?/br>“千秋真是的,說得人家跟病毒一樣。那小朋友是你什么人啊,保護(hù)得這么嚴(yán)實,我又不會吃了他。”“貪吃折壽,”賀千秋微笑,“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小心消化不良。”對方也跟著笑瞇瞇點頭,“說得也是,師弟這么關(guān)心我,真是讓人好感動?!?/br>他們是用中文交談的,店員們中文造詣還停留在“您好,再見”的水平上,聽不太明白,卻也直覺發(fā)現(xiàn)這兩人之間氣氛不對,就有熟識的店員來打圓場,“賀先生,需要到包間里驗貨嗎?”賀千秋說:“不用了?!?/br>他從美女店員手里接過一個長條首飾盒,只打開略掃一眼就合上。簽收以后就拉住齊硯的手,“我們走?!?/br>齊硯察覺到了賀千秋少有的緊張,對這兩人的關(guān)系更好奇了。這時候也只好跟著賀千秋離開,只回頭跟沈輕侯點個頭說再見。沈輕侯繼續(xù)笑瞇瞇揮手,“回見,很快就能見面的?!?/br>賀千秋大步邁出,齊硯只得一溜小跑跟上,“我好像聽見他叫你師弟?”“嗯,我們一個大學(xué)畢業(yè)的。”這么說來,賀千明跟唐刀也是一個學(xué)校畢業(yè)的,齊硯頓時緊張萬分,“他是不是對你有企圖!”賀千秋這時候才放緩了腳步,先前的緊張像是沒存在過一樣,失笑揉揉他后背,“那老妖怪男女通吃,不過最喜歡你這類型的?!?/br>齊硯哦了一聲,放心了,在大街上肆無忌憚?chuàng)ё≠R千秋的手臂,“我最喜歡你了,只喜歡你一個?!?/br>雖然說語言的承諾微不足道,可是聽見喜歡的人甜言蜜語,是個人就招架不住。賀千秋站在街頭,將齊硯攬進(jìn)懷里,“我也喜歡你?!?/br>兩個人靜靜地溫情了一會兒,齊硯才問:“對了,我這類型,是什么類型???”賀千秋遲疑,隔了幾秒鐘才不確定地說:“蠢?”齊硯堅定地一把推開他,氣沖沖地一個人走了。賀千秋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