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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司馬老師氣跑了?我們后面的人怎么辦?”他這話一出口,幾道不友善的視線就投射過來。齊硯想說關(guān)我什么事啊,最后只是搖搖頭,“司馬老師走的時候明明心情很好,是吧一平?”一平點(diǎn)頭,接著扭頭問:“是吧小尤?”小尤是司馬導(dǎo)演的員工,負(fù)責(zé)在外面通知和統(tǒng)籌,她自然不會說老板壞話,“看著是心情不錯?!?/br>羅一平感激她說了公道話,暗暗記下來,然后陪著齊硯離開了。齊硯上車后,把過程說了一說,羅一平謹(jǐn)慎地勸他:“雖然不敢打包票,不過如果是我為了明天的宴會去試吃,嘗到最滿意的菜以后肯定馬上訂下來,后面的菜就不想再試了。大概司馬導(dǎo)演也是這樣?”齊硯掩面嘆息,換個比喻不行嗎,老是吃啊吃的,老子不想再被吃了!他和劉鴻飛定下的合作計(jì)劃就是,集中精力在可持續(xù)派的潘多拉盒上。他將兩個派別的不同之處跟劉鴻飛仔細(xì)做了說明,那老人畢竟在地球上生存了幾十年,本身體質(zhì)也不錯。要不是心理一縷思鄉(xiāng)情切,加上小孫子身體不好,對梅勒笛其實(shí)并沒有太多依戀。要?dú)缛祟惖男逝勺匀徊皇芩姡先藘A向于可持續(xù)派。齊硯沒說他自己的最終目的是毀掉潘多拉盒,至少在找到盒子以前他們的目標(biāo)是一致的。劉鴻飛負(fù)責(zé)監(jiān)視遺孤們,并且提供所有線索。他說梅勒笛人有自己偏好的波長和節(jié)奏、風(fēng)格,于是交來了大量歌譜。齊硯全部錄入系統(tǒng),等待彌賽亞2.0的分析結(jié)果。作為交換,他也答應(yīng)每半年一次,為他們辦個專場演唱會。兩個人回了家,羅一平安慰完了齊硯,又翻翻日程表,突然說:“對了,你不是想要連續(xù)三天的假期?要不下周二到周四,這三天能騰出來?!?/br>齊硯正要去拿桌上的馬克杯,聽見這句話手突然一抖,杯子掉地上,把手被摔斷了。他低頭看著散落的白瓷碎片,隱約覺得那不是什么好事。第三十九章與過去告別出發(fā)的前一天夜晚,齊硯突然從夢中驚醒。他租的這套房子主臥特別寬大,黑暗里乍然看去,仿佛見不到墻壁,整個人懸浮在無邊無界的黑暗中一樣。小夜燈不知道什么時候也熄滅了,落地窗簾遮光性極好,窗外的光芒半點(diǎn)透不進(jìn)來。整個房間里伸手不見五指,有種讓人不安的黑。齊硯覺得頭皮發(fā)麻后背生寒,才要坐起身時,一只冰冷的手突然伸過來,捂住他的嘴用力下壓,將他壓回了床里。他下意識就要反抗,手腕反而被捉住,同樣壓在頭頂,一個熟悉到近乎冷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是我?!?/br>齊硯全身僵硬,那聲音既熟悉又陌生,有種久違的恐懼。戰(zhàn)栗感像條鰻魚,順著他的背骨逃竄,將冰冷恐懼傳遞向四肢末梢的神經(jīng)。是唐鉞。并不是那個還在糾結(jié)家庭親情、聽著他唱搖籃曲竟然毫無辦法、現(xiàn)在還被賀千秋塞了個未婚妻的唐鉞,而是天災(zāi)之后,那個不信任任何人,偏激到極端,手上沾染著無數(shù)人的鮮血,背叛他、殺害他,控制著整個龍之堂基地的冷酷暴君。他以為時光倒流,再也不會遇到這個人,連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也全部掩埋在忙碌的音符下,直至塵封到灰飛煙滅的一天。齊硯手指發(fā)抖,眼睛瞪大得眼角仿佛要撕裂一樣火辣辣疼痛,唐鉞依然捂住他的嘴,在床邊坐下來,俯身看他,“還是現(xiàn)在的樣子好看?!?/br>濕潤的液體順著手指洇開,分不清是眼淚還是汗水,唐鉞最喜歡齊硯這個樣子,顫抖無助像剛剛孵化的幼鳥,一只手就能捏碎,會勾起他無限憐惜。齊硯卻最恨自己這個樣子,軟弱可欺不像個男人。他的手指用力攥緊,放松,猛然掙脫了唐鉞的手指鉗制。緊接著胸腹交際處狠狠挨了一拳,全身突然失去了力氣,重新倒在床上。唐鉞這才將他松開,“以前你不是這樣的?!?/br>那一拳實(shí)在太狠了,震得五臟六腑都要碎裂一樣疼,齊硯蜷起身體捂住肚子呻吟,恐懼倒是被沖散了幾分,他努力壓抑住罵人的沖動,“你為什么會在這里?”唐鉞摁亮了吊燈,像主人一樣在屋子里四處檢查,“凱賓王子的部隊(duì)到了,星艦?zāi)茉粗行淖銐蛩臀疫^來一次?!?/br>可持續(xù)派的部隊(duì)也到了,兩邊估計(jì)要大混戰(zhàn),這樣的話,躲在地底的人類究竟會輕松一點(diǎn),還是更難捱?齊硯突然想起一部叫的古老電影,未來戰(zhàn)士穿越到過去,提前暗殺救世主。他一邊在心里吐槽好好的娛樂圈文都變成科幻文了,一邊顫聲問:“你來做什么?”唐鉞抬手撫摸墻上掛的一副油畫,畫的是藍(lán)天下咆哮的海浪,陽光沖破云層投射在海浪上,水波的半透明質(zhì)感描繪得栩栩如生。他垂下眼瞼,“來接你回去。”疼痛漸漸散去,仿佛將恐懼也一起帶走。齊硯坐起來,下床,一邊眼珠四處瞅,想找防身武器,一邊冷笑,“我的家在這里,要回哪里去?你想接的那人,早就死了?!?/br>唐鉞轉(zhuǎn)頭看他,十年風(fēng)霜,讓這男人比現(xiàn)在的本尊多了份凌厲殺氣,光是這么掃一眼就讓他感覺血液被凍結(jié)。齊硯喜歡裸睡,這時候被盯住,全身都不對勁了,只好硬著頭皮抓了件泰迪熊圖案的睡袍披身上。唐鉞的眼神就不自覺有點(diǎn)柔和,他靠近了,抬手輕輕撫摸青年的臉頰,“杜鋒已經(jīng)死了,我當(dāng)初把你在地下室關(guān)了兩個月,在城堡外的籠子里關(guān)了三個月,現(xiàn)在全都加倍處罰在他身上??上麤]撐過半年就死了,餓死的?!?/br>齊硯冷笑,后退半步避開他的手,“你殺他關(guān)我什么事,最多不過是惹你厭倦的可憐蟲多了一只而已。難道殺了他我就能活過來?”唐鉞的手指懸在半空,終究沒有追他而去,只是緩緩放下,順手整理了下領(lǐng)帶和外衣衣扣?!拔摇髞聿榈搅耍徒灰咨坦唇Y(jié)陷害你。潘多拉盒,沒有落在你手里。你并沒有……背叛我?!?/br>齊硯失笑,他靠著墻,突然彎下腰大笑,笑得眼淚都涌了出來,他用手背抹掉,更多的淚涌出來,“你真行啊,唐鉞!我TM都尸骨無存了,你倒是想起來幫我平反了?;钪臅r候我說什么都沒用,死了你倒是想起來幫我喊冤。你說你,你說你這叫什么???”他笑著笑著,身軀順著墻壁慢慢下沉,最后蹲下來,把臉埋在雙膝中間。唐鉞在他面前單膝著地,將他抱在懷里?!罢媸莻€傻瓜,就算這種時候,你也說不出傷人的話來,可我就喜歡你這點(diǎn)?!?/br>他安撫地揉搓著青年顫抖的肩膀,“小硯,和我回去吧,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