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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賀老師,你以前是哪個樂隊的?一直做貝斯手嗎?有……錄音嗎?”“學(xué)生時代的地下樂隊而已,在幾個酒吧里唱live,很多年以前的事了?!辟R千秋點了煙,習(xí)慣性揉揉齊硯腦袋,“誰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br>齊硯也習(xí)慣性低下頭讓他揉,“真想看現(xiàn)場?!?/br>“現(xiàn)場錄像全都被老爸銷毀了,死亡金屬這種東西,在老人家眼里都是反社會。老媽不在了,也沒人能勸阻他。”齊硯遺憾嘆氣,“伯父……為什么不再婚呢?”賀千秋笑了,“賀家的男人天生專情,一輩子只能愛一個人,何必禍害別人?!?/br>齊硯心口一緊,手指抓著褲腿來回搓,“賀老師……也是賀家男人?”賀千秋失笑,“是。”“那賀老師……也是這樣?”賀千秋沒回答,他轉(zhuǎn)頭看著車窗外,車里光線昏暗,男人俊挺的眼眶輪廓隱沒在陰影里。齊硯只覺得心慢慢沉下去,一邊忐忑不安,一邊期待,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過了好一會兒,賀千秋才說:“是啊?!?/br>分明應(yīng)該是讓人高興的事,賀千秋的語調(diào)卻沉重得讓齊硯笑不出來。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前世今生,賀千秋好像從來沒有跟誰真正在一起過。雖然媒體報道過不少賀千秋的緋聞女友,各種身份層出不窮:美女作家、演員、編輯、音樂人、社交名媛、成功商人……但沒有任何一個消息得到過賀千秋的回應(yīng)。賀千明倒是罵過幾次,有的是誤會,有的卻是借賀千秋名頭炒作,“也就我哥脾氣好不計較,要敢拿我來炒作,別以為是女人我就會放過她!”賀千明言出必行,某次一個剛出道的小明星在接受采訪時,表示跟賀大影帝合作非常高興,因為賀千明對她很溫柔,工作結(jié)束后還陪她一起回酒店。言辭之間的暗示十分曖昧。之后賀千明也接受采訪,娛記專門提起這事,賀千明表示十分震驚:“啥?那個一路尾隨我回酒店的妹子不是粉絲,而是同一個劇組的演員?”這響亮的一耳光,直接將那小明星打得原形畢露。賀千明一向龜毛又愛抽,還時常犯二,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干得多了??杉懿蛔±系细缯种?,商家粉絲捧著,大家就吃他這套。齊硯上輩子的最后,還是跟賀千明疏遠了,一則他跟了唐鉞,大家立場不同;二則唐鉞控制欲強,一邊捧他一邊給他處處設(shè)限,看著賀千明活得隨心所欲,可能還是有點嫉妒。但是這輩子好像反了過來,賀千明在宴會上甚至表示了對齊硯的嫉妒。他說曲海跟他不對盤了那么久,賀千秋也無動于衷。結(jié)果那家伙才對齊硯出手,賀千秋就毫不猶豫迎頭痛擊。“大哥!到底誰才是你弟?”這句話最近快成賀千明的口頭禪了。對此賀千秋的解釋是:“他對付你是二百五對二百五,對付小硯是欺負小朋友,性質(zhì)不同?!?/br>齊硯其實相當(dāng)不爽這句話,他二十三歲了,擱老家那小縣城都是當(dāng)爸爸的年紀了,可賀千秋仍然動不動就拿他當(dāng)小孩。他悄悄攥緊了拳頭,決定主動出擊,早死早超生!“賀老師?!?/br>“嗯?”齊硯又遲疑了一下,深吸口氣,“我……”車突然停下來,司機大叔沉穩(wěn)的聲音插了進來,“到了?!?/br>穩(wěn)妥可靠的司機大叔抓時機的技術(shù)世界一流!賀千秋仍然看著他,“怎么了?”齊硯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轉(zhuǎn)眼煙消云散,淚流滿面:“我今天謝謝你了。”賀千秋看著小青年的苦瓜臉終于笑了,在鼓起的臉頰上捏了捏,“下車?!?/br>齊硯才下車,賀千秋也跟著下來,一起進了酒店。齊硯有不好的預(yù)感,“賀老師你房間在幾樓?”“十五,”賀千秋極其自然和他一起進電梯,掏出房卡刷感應(yīng)器,齊硯怔住了,“和我同一層……”“實際上,”賀千秋依舊語調(diào)溫和,“我的房間在你對面。”齊硯突然有沖動去豆瓣發(fā)個貼:。第二十五章巧用美人計到了房間門口,齊硯還在飄飄然然,擰著門把手,猶豫地看背后。賀千秋也打開了門,回頭對他笑笑,“早點休息,有事叫我?!?/br>齊硯忙點頭,“知道了,賀老師晚安?!?/br>等眼前的門再次合上,他才突然回過神來,“有事叫我”?住個酒店而已能有什么事?他深吸口氣,進了門脫了外衣,光腳踩著地毯繞圈圈。被賀千秋打斷的思路重新接上,他想了一會兒,終于笑了。死了這么久,他也算釋懷了,所以想著想著還能笑出來,笑自己當(dāng)初太蠢而且太心寬。杜鋒知道他在意賀千明的死因,才會利用這一點,勾結(jié)“交易商”把他騙出基地。多半還在他手機上動過手腳,再把所謂的證據(jù)交給唐鉞。他區(qū)區(qū)一個二流歌手,究竟何德何能,值得這兩人大費周章設(shè)局陷害?只可惜想清楚也沒用了,時光倒流十年,那些經(jīng)歷只存在于他自己一個人的記憶中,這一次絕對不會再發(fā)生了。這么一想,不免覺得寂寞。放任自己傷春悲秋了幾秒鐘,齊硯立刻振作起來,進了浴室,邊洗澡邊繼續(xù)思考。從今天看見的情況判斷,交易商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在從事情報生意,居然連潘多拉盒都知道。如果查明身份,說不定能阻止杜鋒繼續(xù)跟他接觸。杜鋒實在是個禍害,齊硯不得不承認,真麻煩,要不宰了他好了?他翻了翻系統(tǒng)任務(wù),道具和原材料,各種加成、提升狀態(tài)的不少,害人的卻一個也沒有。就連睡神之淚也是“助眠”用,足以稱之為失眠癥患者的福音。又或者,斬斷他賴以作亂的根源也行。如今明確的有兩條,一條是唐鉞,一條是交易商。齊硯沖完澡出來,一邊擦頭發(fā)一邊摸出了手機,一咬牙,大義凜然找到那個號碼,撥通。唐鉞當(dāng)初給了他一個可以直接聯(lián)絡(luò)的私人號碼,言下之意很明顯。齊硯固然因為前車之鑒,嗤之以鼻,羅一平卻萬分感激,直接替他存在手機里了。沒想到這輩子居然真有用上的一天。接電話的是歐陽帆,語氣不是很好,“現(xiàn)在是深夜十一點四十二分,哪位?”雖說紐約是半夜,可在國內(nèi)正是大白天,齊硯也沒什么壓力,再說那件事更重要……不抓緊時間就來不及了。他態(tài)度良好地說了聲抱歉,“我是齊硯,能讓唐先生聽電話嗎?”歐陽帆語氣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