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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不害怕了。 只是這是屬于她自己的秘密,不能告訴任何人。 這個舉動不僅讓蘇觀行和諸葛余扉訝異,就連燈下鬼也滿臉驚訝,但隨即慢慢柔了臉上原本總是怒氣沖沖,任誰看都是一副兇神惡煞的表情,很輕微的最后蹦跶了一下,笑,【哎,伯伯……走啦?!?/br> 余音未了,燈下鬼徹底化為略帶紅色的煙霧消失。 蘇觀行趁機伸手,五指一抓,卻撲了個空。只有一點微弱的靈留在她的手指間。 小芊音嗚咽了一聲,將頭埋進諸葛余扉懷里哭了起來。蘇觀行和他互看一眼,此時情況實在沒辦法分神安慰她,連忙一前一后趕緊退出火勢更大的房間。 好在走至一半便遇見感到的消防人員,在專業(yè)人士的護送下順利出了火場。 三人被煙霧熏得灰頭土臉,連原本的樣子都看不清楚。原本就是這個點下班的小芊音mama在諸葛余扉抱著小芊音出來時,哭喊著叫了聲“女兒!”,便沖上前抱住她,兩母女哭在一起。 周圍人群松了口氣,有些女生抹著眼淚,卻和大家一起沖蘇觀行和諸葛余扉鼓掌叫好,甚至還有人將這一幕完整的拍下來,傳上網(wǎng)去。 小芊音mama緩過來后也連連沖蘇觀行和諸葛余扉道謝,兩人互看一眼后表示沒什么,比起其他人慶幸著沒有人員傷亡,卻在心里對燈下鬼感到難過。 不會有人知道,小芊音能在火勢那么猛烈的情況下生還,是燈下鬼用自己換回來的。 更不會有人感激它,甚至銘記它的自我犧牲。 小芊音畢竟在火場中待了太久,現(xiàn)在得送去醫(yī)院做個更全面的檢查,確定沒問題才行,而蘇觀行和諸葛余扉則婉拒了小芊音mama想讓他們跟著上醫(yī)院檢查一下的好意。 將小姑娘送上救護車時,小芊音扯扯mama的手,喊了聲“mama”后,小聲的開口,“還要謝謝一個人。” 小芊音mama一愣,愛憐的親親她,柔聲問,“還要謝謝誰?” “一個伯伯?!毙≤芬艨粗鴐ama,天真而懵懂,“一個紅顏色,脾氣不好的伯伯?!?/br> 話音剛落,諸葛余扉立刻有些繃不住的感到鼻酸,小聲的說了句“我靠”后,伸手揉揉鼻子看向別處,像是在用轉(zhuǎn)移注意力的方式,來緩解自己酸澀想哭的心情。 “伯伯?”小芊音mama疑惑,不明白自己女兒想要表達的是什么,不由抬頭朝蘇觀行兩人看了一眼。 “嗯。紅色的伯伯。”小芊音聲音很小的點點頭。 旁邊的救護人員似乎明白些什么,小聲的對小芊音mama說,“大概是缺氧引起的幻覺?!?/br> 小芊音mama恍然,點點頭后對小芊音說,“嗯,那我們也謝謝紅色的伯伯,好不好?” “嗯?!毙≤芬艉芄缘狞c點頭。 一直微微垂眸的蘇觀行輕嘆了口氣,將最后一點佛氣凝聚于指,幻化出一支小小的紅色火焰造型發(fā)夾,將它別在小芊音頭上,笑著摸摸她后,輕聲開口,“紅色的伯伯,以后也會繼續(xù)陪著我們的小芊音的?!?/br> 發(fā)夾上的火焰微微亮起一點點尋常人看不見的微光,似在對蘇觀行道謝。 諸葛余扉扭過頭來,看到小芊音頭上的發(fā)夾后,面露驚奇的上前一步,確定那是燈下鬼最后殘留的一點靈后,又看向蘇觀行。 ……忍不住又吸吸鼻子。 靠,更想哭了。 小芊音伸手摸了摸頭上發(fā)夾,看著蘇觀行,小聲的應(yīng)聲,“是伯伯……” “嗯?!碧K觀行沖她笑,又呼嚕一把她的頭發(fā),“是伯伯?!?/br> 等救護車開走后,諸葛余扉才一臉星星眼的看向蘇觀行,開口說,“大佬,你有興趣收徒嗎?祖上出過大將軍的那種?!?/br> 蘇觀行剛想說笑,不適感便席卷而來,讓她不由搖晃了下。 諸葛余扉見她這樣,神情一凝說了聲“小心!”,便上前扶住了她。 剛想問“怎么回事”時,蘇觀行一直被佛氣壓制的妖氣全面爆發(fā)。 莫名的,不被人聞到的氣息卻以她為中心點至四周擴散而開。頓時讓潛伏在黑暗中的鬼魅躁動了起來。 ……好香。是什么……好香。 吃。 ……想吃。 窸窸窣窣的鬼魅在黑暗中匯集,慢慢形成聲浪,由遠至近朝蘇觀行席卷而來。 “……慘?!碧K觀行和諸葛余扉均察覺了黑暗中的異變,忍住昏厥感沖他勉力一笑,“能幫個忙嗎?” “當然了?!敝T葛余扉覺得蘇觀行就是在說廢話,將她的手往自己肩上一放,架著她就往異樣的反方向走去,一面走一面說,“我看這陣仗不小啊,你現(xiàn)在要怎么辦?” 蘇觀行無奈嘆了口氣后,喘了口氣才又說,“麻煩你扶我回去,拿了名片,按照上面的地址把我送到目的地就行了。” “行!” 諸葛余扉拍胸,一副“沒話說”的義氣模樣。按照蘇觀行所說的將她扶回三合院才知道她就是當初快自己一步租下房子的人,剛進門還未開口說什么,就被圍上來的金魚蘭壽和蒼耳嚇了一跳。 “哇!” “???!老大?!老大你太香了吧。”原本打算撲上來的金魚蘭壽在半空中急剎車,兩只魚鰭捂住口鼻連連后退,最后干脆跳回大水缸里,才借著水隔絕了一點香氣。 至于小女鬼和木偶娃娃,正互相拉著對方頭發(fā),借此來阻擋對方不會沖過去嘗一口現(xiàn)在很好吃很好吃的蘇觀行。 一面嗷嗷大叫,【快點帶她走!快走!再不走……我就忍不住了?。 ?/br> 太香了!再不走它們就要不顧往日之情,撲上去了! 倒是平時老是抱著蘇觀行頭發(fā)啃啃啃的蒼耳,一改平時樣子,渾身炸毛蹲在蘇觀行身邊,耳朵都警惕的豎了起來。好像誰敢現(xiàn)在沖上來吃它家行行,它就敢吃掉對方一樣。 蘇觀行勉力睜著眼,見蒼耳這副樣子不由笑了下,給諸葛余扉說了放名片的地方后,自己便靠坐在廊道上,只覺呼吸困難,整個人都昏昏欲睡。 眉宇間的朱砂痣,已淡到近乎消失的地步, 而三合院外,窸窸窣窣的聲音正在匯集,能聽見無數(shù)說著【好吃……好想吃】的鬼魅之聲正順著圍墻攀爬上來,像黑色的粘液,越過墻頭涌進院落。 金魚蘭壽大叫一聲,從大水缸里一躍而出,捂著鼻子就打算逃進屋里,沖向蘇觀行想把她也拖進去時,卻因她身上異香而止步,很害怕自己再近點兒反而會變成第一個咬蘇觀行的人。 急得在空中轉(zhuǎn)了圈兒。 蘇觀行見了,抬腳踢了踢擋在自己面前的炸毛蒼耳,惹得兩腳站地的兔兔沒注意就朝前一跌,咕嚕嚕滾成一顆團子。但也借此離蘇觀行遠了些。 “把蒼耳帶進去。”蘇觀行微抬了下巴,對金魚蘭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