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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將他帶回來?!?/br>藤子殷微微欠身,隨即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他背后,兩個孩子哭的撕心裂肺,卻也不能換他回頭。法凈緊了緊胳膊,笨拙的安撫著,“別哭了,也許下一次見面,回來的就不是他一個人了?!?/br>何天玄哭的直打嗝,“騙人!!巴巴再也不會回來了??!”法凈臉色一僵,這小子倒是知道的很清楚。何天洛也抽泣著,“沒有麻麻,巴巴是不會正眼看我們的?!?/br>法凈正郁悶了,“那你們想怎么辦?”何天玄拉著法凈的袖子,睜大了雙眼,“我們也去找好不好?”法凈沉默良久,才道,“好?!?/br>上界并非想走就走的地方,好在法凈還有個不靠譜的岳父大人。黑龍皇本來是為了兒子的恢復才到血藤宮的,后來發(fā)現(xiàn)血藤宮里的血魄石不僅全都被吃了,里面還有個遠古大神,他瞬間就沒了繼續(xù)呆下去的心情。他袖袍一甩,就打算走人。法凈忙不迭拉住岳父的袖子,表示求帶走。黑龍皇氣的一巴掌將法凈打飛,他還沒找法凈的麻煩呢,這小子居然還有臉湊上來??!卻不想何天洛和何天玄兩個孩子手拉手站在黑龍皇面前,表示自己可以制造血魄石。黑龍皇一愣。“我們剛出生,實力有些低,而且因為父親大人的原因,還不能隨意殺戮以沾染因果,但我們可以用精血制造石頭。”何天玄秉承了菩葉的含蓄和委婉,他暗示黑龍皇,只要不是他們親手殺人,別的都好說。“龍族內應該藏有不少他界坐標,我們想要去找巴巴,只求龍族將這些坐標告訴我們?!焙翁炻宓故穷H有藤子殷風范,干脆利落,殺伐果斷,“而且我們也可以幫你們開辟新坐標,也許我們年紀小,您看不上,但給我們時間,我們將不弱于任何人!!”黑龍皇這下是真的震驚了。金色的龍目緊緊的盯著兩個坦然自若的孩子,黑龍皇半響嘆息,“真可惜。”這句可惜,不知道在可惜誰,可惜什么。法凈默默的站在兩個孩子身后,微妙的覺得自己被鄙視了。“也罷,姑且讓老夫看看,你們有什么能耐?!?/br>有黑龍皇在前,法凈和兩個孩子很順利的離開了。倒是玉虛門門主被堵在了血藤宮的大門口。曲紅袖面帶笑容的看著眼前的劍修們,“咯咯咯,姑奶奶等你們好久了!”只是還沒等玉虛門主開口,站在一旁的蘇楚就沉聲道,“我也等你們很久了。”曲紅袖縮了縮脖子,閉上了嘴巴。“柳熔呢?”“他和天明宮宮主兩敗俱傷,都回去修養(yǎng)了。”“血藤宮內已經沒有血魄石了。”蘇楚陰沉著臉,想起最后離開時看到的佛光和那女子,“藤子殷也已經離開,告訴所有魔修,立刻撤退?!?/br>曲紅袖一呆,為什么?魔修剛剛占據兩塊大陸,資源搶的正在興頭呢,怎么突然退出?蘇楚冷冷的看著曲紅袖,嚇得曲紅袖一哆嗦,連連點頭不吭聲了。蘇楚剛要開口,就見血藤宮陡然綻放出無邊佛光和翠綠色的妖氣,跟著曲紅袖而來的魔修全部慘嚎一聲,忙不迭的跑路。蘇楚嘴巴一歪,這就是原因。不知道為什么佛祖大人降臨分身到達上界,萬一再多來幾次,魔修豈不都要被燒成咸魚了?他平淡的看了一眼面色平和的玉虛門主,心中一哂,這家伙想盡辦法探到藤子殷的老巢,還抓到了弱點,卻被佛祖橫插一腳,功虧一簣,估計心里正滴血吧!他此時率領魔修全部退出上界,一直在前方抵御魔修的宗門里,可沒有玉虛門呢!上界重新分配資源,恐怕玉虛門就不得不交出些東西才能堵住他們的嘴了。反正千年一次,大不了下次再來嘛!蘇楚一點也不介意現(xiàn)在回家,此次來上界的目的就是為了找菩葉,現(xiàn)在兄長大人變成血霧,他心緒不明,似痛苦,又似解脫,好像又有了晉升之兆。修煉修煉,修心,煉心,他目色清明,卻又帶著魔性。所謂修者無七情六欲,這純粹是胡扯。若真無七情六欲,為何又會有他那三千魔靈?一道魔靈,蘊含著深深的不舍和情,無數道魔靈匯聚成他蘇楚,如今的魔靈帝尊。他袖袍一甩,唇角掛著淡淡的微笑,如魅如魔,“走了。”他背后,曲紅袖、帝千雅以及血刀同時低頭,躬身離開。不知道多少年后,清溪界,一處平和的山谷中,那里住著幾十戶村民。村東頭一位婦人懷胎十個月,卻始終未曾誕子,村里人迷信,想要將這婦人推入山林,不管不顧。哪知道這婦人在山林中,遇到野獸時,這些野獸都會自動退散,遇到飛鳥時,會有飛鳥高鳴,遇到雷雨天,避雨之處卻無絲毫風雨。如此奇事讓村人心懷敬畏,最終又將婦人接回村內好生照料。又十八個月后,這婦人最終誕下一子。這孩子生而睜目,目光純澈如星子,唇角含笑,一言不發(fā)。那一天,整座山林內的林木都瘋狂生長,那一天,頭上驕陽明媚,天空碧藍如洗,那一天,有個穿著黑色長衣的黑發(fā)人來到此地,在看到那個孩子后,紅色的眸子終于變回了黑色。他每走一步,腳下的草木都自動彎下,如恭迎最尊貴的帝王,惶恐而激動。當他抱起孩子時,孩子揚起笑臉,咯咯的笑了起來。藤子殷突然淚流滿面。“所以說,師兄的輪回決煉成了?”菩陽蹲在巨大的水鏡前,他好奇的點了點水幕,發(fā)現(xiàn)水幕中輪回后的師兄笑容燦爛,“那他還有記憶嗎?”“你覺得呢?”佛祖高坐蓮臺,把玩著一個女子木像,這木像人身蛇尾,臉部有一道巨大的裂紋。菩陽歪歪腦袋,“不知道呢!若是沒有記憶,這藤道友豈不要氣死了。”佛祖呵呵笑了,他摸了摸菩陽的小腦袋,“只要執(zhí)念足夠深,一切皆有可能。”就比如他手中這木像,比如水鏡中的孩子。“菩陽啊,你覺得我靈山如何?。俊狈鹱媛冻龃认榈男θ?,看著身前的孩子,好似誘惑母雞的大尾巴狼。年幼無知的菩陽點點頭,“很好??!有大哥哥們陪著,菩陽很喜歡這里?!?/br>“那你想不想一直住在這里???”“……想??!不過……”菩陽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的道,“突然有點想念師父了呢!”“好孩子,沒事的,你一直呆在這里,總有一天會見到你師父的?!?/br>佛祖笑瞇瞇的起身,指著蓮臺道,“好看嗎?”“好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