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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前站著兩個丫頭,一個氣質(zhì)清麗,端莊脫俗;一個五官精美,妖嬈靈動。身邊一人微微上前一步,南宮絕抬手制止,看著眼前的兩個女子,沉聲道“久聞天淵的兩位護法鐘靈疏秀,惠澤靈心,今日一見,果不其然。”一語落地,方才提醒周圍的人,頃刻間所有人紛紛散開,將天淵的眾人圍在了中間。不遠處一人對著身邊的同門竊竊私語“這幫無恥的魔教中人,竟敢跑到這兒來撒野,真是膽子不小,一會兒看他們……”清瀾離得近,正巧聽到,回身大聲嚇了一下,沒想到那人竟是被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清瀾咯咯笑了兩聲,卓依淺淺責備了句“清瀾,別胡鬧?!?/br>“哦”清瀾笑著答應,心情很好。卓依抬頭看向臺上的南宮絕,能一下在眾人中尋得他們方向,即便認出他二人,也不見一絲驚訝慌張,這男人果然不簡單。“未曾想,武林盟主竟也如此懂得混淆視聽,顛倒是非?!弊恳赖馈?/br>“姑娘這話從何說起?莫非青一派不是你們所毀?”不提林府與舟府的事,倒只說這一樁,這老狐貍,還真是會避重就輕,清瀾心下不平,上前一步就想理論,卓依抓著她手腕,搖了搖頭,又看向南宮絕“我等此番前來不是為了報案伸冤,天淵做過的事我們自然記得,沒做過的事,老天爺也看著呢,盟主不必急著給我們定罪。這次來,我等只是替教主傳一句話,天淵城隨時恭候各位的大駕!”片刻沉默,南宮絕垂眸一笑“沒想到魔教之主竟是如此膽小之人,派兩個丫來下戰(zhàn)書,呵呵,還不夠看!”從始至終,徒靳只帶著暮陽府的人站在不起眼的一隅,既不隨聲附和,也不參與商討,他本就不是愛湊熱鬧的人,現(xiàn)下心情復雜,更不想出什么風頭。然而,當看到清瀾等人出現(xiàn)的時候,有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只是太過震驚,讓他一時難以反應,直到南宮絕一語點醒,他才下意識轉(zhuǎn)身尋找隱言,可身后哪里還有隱言的影子。一切不過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待所有人反應過來之時,已經(jīng)有一股巨大的沖力迎面而來,功夫好的尚能穩(wěn)住不動,功夫差些的,卻要后退一步方才穩(wěn)住身形。待余波消散,塵沙落去,眾人這才看清眼前場景,剛剛還在臺上的南宮絕赫然已經(jīng)站在會場中央,而他的對面,一位少年負手而立,穩(wěn)穩(wěn)的擋在兩名女子身前。他黑衣長衫,只一根腰帶系在中間,眉目清俊淡雅,眼角處一抹朱砂邪氣冷清,與這整個會場,甚至會場中的眾人格格不入……作者有話要說: 重頭戲在下章——“在場的所有人都留不住隱言,老爺,您也一樣?!?/br>第55章宣戰(zhàn)“天淵左護法清瀾”“右護法卓依”“見過教主大人,謝教主大人救命之恩!”清瀾與卓依單膝跪在隱言面前。原來方才南宮絕竟是以極快的速度從臺上沖來,想要取他二人性命,虧得隱言及時出手,方才得救。“起吧?!彪[言微微側(cè)頭叫二人起身,隨即抬頭與南宮絕對視,他歲年紀尚輕,一身的沉穩(wěn)氣度,竟是絲毫不遜于南宮絕。“有隱言在,怎能讓你傷我天淵一人”。清冷的嗓音,卻有著人讓人安心的強大力量,隱言一向說到做到,有時固執(zhí)得令人抓狂,這時卻可靠得堅不可摧。“原來這就是教主大人,似乎與江湖上的傳聞不太一樣啊?!蹦蠈m絕道。雖然只有一瞬,但隱言與他對視,因此很清楚,南宮絕似乎在極力壓抑著什么,他的眼睛里有著隱言看不懂的東西,讓隱言以為原本清晰的局勢變得有些混亂,然而此時卻也不是多想的時候。“你可以相信傳聞,那樣武林盟會輸?shù)煤軕K。”“哈哈,教主大人莫非是特意跑來讓我們有所準備的?”隱言皺眉,思索了片刻,還是道“不要叫我‘教主大人’?!边@樣的口氣,讓他想到父親,雖然父親多半只在生氣的時候這樣喚自己,但聽起來還是比南宮絕好聽得多。南宮絕一愣,問題的重點在這里嗎?隨即,他聽到隱言的回答。“請你們務必有所準備?!?/br>全場再一次陷入寂靜,卓依淡淡的牽起嘴角,清瀾則是摩拳擦掌,一臉興奮。南宮絕不由皺眉,剛要開口說什么,隱言接下來的話卻再次堵住了他的嘴。“下個月圓之日,隱言會撤去天淵外圍所有機關(guān)毒瘴,但毒瘴無效只在那一日,望各位莫失良機?!?/br>隱言說完,轉(zhuǎn)身欲走,“站?。 笔煜さ穆曇暨€是在身后響起,不是別人,正是徒靳。輕合下眼,隱言轉(zhuǎn)身,叫了聲“老爺。”“你……”徒靳沖動而出,并沒有想好說些什么,心中有萬般情緒,氣憤,不解,都想問眼前人個明白“就算在場所有人都放你走,老夫不放!”曾經(jīng)父親百般將他拒之門外,如今卻又不放手,隱言微微垂眸,他似乎總是在做些與父親的想法背道而馳的事,抬頭,帶了點無奈也帶了點歉疚“在場的所有人都留不住隱言,老爺,您也一樣?!?/br>“不試試看如何知道!”徒靳一掌擊向隱言,隱言被迫與父親動手。此時此刻他留不得余力,也不能輸給徒靳,否則葬送的便是這些因為相信他而來的天淵弟子。因此,隱言盡力了。短短交手,兩人分開,徒靳的臉色并不好看,他知道,隱言說的沒錯,自己留不下他。因為下個月的交戰(zhàn)之約,如今的沖突顯得愚蠢而又毫無意義,他們的勝算很大,比現(xiàn)在貿(mào)然出手,然后掉入隱言的陷阱中保險得多,可是徒靳卻想盡量避免那場交戰(zhàn),無關(guān)乎輸贏,他有種不好的預感,似乎不在此時留下隱言,他便會后悔,便會有些事情無法挽回!徒靳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不遠處的人,他知道這樣做有些卑鄙,可如今,他沒有更好的辦法。右手緩緩抬起,一點點將內(nèi)力積蓄,那是催動蜂吟針的條件,徒靳的目標很明確,一擊,便是隱言的心臟。清瀾知道徒靳想要做什么,她擔心的向前邁出一步,隱言卻是微微抬手,說了句“無妨”。他抬起頭,目光清澈的與徒靳對視,那里面沒有痛苦或是隱忍的迷茫,只有深深地歉意,他說“老爺,隱言沒有告訴您,蜂吟針還有另一個取出的辦法?!?/br>徒靳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似受到了重擊般后退一步,右手撫上胸口,喉頭上有翻涌的血水,被他生生壓下。“老爺,隱言認為蜂吟針最為合適”“老爺盡管挑選,如果沒有合適的,隱言可以再去準備”“……只會限制隱言一半內(nèi)力……錐心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