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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白白丟了命?!?/br>“……”獵滿不說話,只是沉默著,反正現(xiàn)在獵黑和獵果已經(jīng)離開了。這邊動靜鬧的不大,但也不小,又有人一直注意著獵黑和獵果,他們一走,沒多久族長那邊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族長這次卻沒說什么,只是表示自己知道了。***獵黑和獵果雖然很小的時候就曾經(jīng)在野外過夜,但那時候是“過夜”,是在一個地方不動,而且往往他們會找附近有其它較溫馴野獸的地方。比如大樹懶或者樹熊。那和現(xiàn)在這種在黑夜中趕路,完全不一樣。他們的速度不能太快,否則撞在樹上都有可能,而黑夜中的密林比白天其實(shí)更加熱鬧,夜行的野獸來來去去,一對對綠色的、藍(lán)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閃過。獵果感覺背后一股不正常的風(fēng)襲來,他想都沒想就朝著邊上撲了過去,結(jié)果肚子正好壓在一塊樹根上,壓得他差點(diǎn)吐出來。與此同時,就聽見“砰!”的一聲,有個大家伙落在了他剛剛立足的地方……一切發(fā)生得都快到近乎模糊了,黑暗中看不清模樣的兇獸向獵果撲來,獵果滾到了樹后,獵黑不怕死的撲向了大家伙,獵果也從樹的另外一邊冒了出來,對野獸發(fā)起進(jìn)攻。他們看不見,速度也慢,只有反抗,才有可能在黑暗中活下去。在兩個少年精疲力竭前,兇獸離開了,大概它發(fā)現(xiàn)自己的消耗和付出不成正比。但它走了,獵黑和獵果卻沒有繼續(xù)出發(fā),相反,獵黑走到了獵果的身邊,摟住了他的肩膀說:“我們回去吧?!?/br>回去吧……野獸走了,并不代表它沒有留下什么“紀(jì)念”,獵黑和獵果渾身是傷,有被抓撓的傷口,還有他們自己磕碰出的。血腥味會引來野獸,還會因?yàn)橐雇沓鲂械亩鞠x。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死在外邊。他們以為自己很強(qiáng)了,但實(shí)際上,他們還很弱,還無法和自然相抗?fàn)帯?/br>獵果沉默了一會,然后他抹了一把眼睛:“嗯,我們回去。”離開時有多堅(jiān)決,他們回去時就有多灰溜溜。有著期待的獵滿看到他們,只是在嘆了一聲,接著就微笑的迎上了受傷的好友。反而是之前言之鑿鑿的獵羊,眼睛里閃過明顯的失望,有氣無力的說了兩句話就離開了。有時候,越顯得不在意的時候,反而是最在意的人。他們只有,也有些人過來說風(fēng)涼話,比如獵巖——他們那一代能力只在獵黑和獵果之下。等到天亮,獵黑跟獵果提議現(xiàn)在走。“不用了,我……昨天晚上想起來,阿爸臨走之前跟我說過,如果他們走了,讓我們不要去找他們,找不到的?!鲍C果的表情看起來有點(diǎn)呆滯,“我那時候根本不明白,沒有在意。昨天晚上,我才突然意識到他們那么說是什么意思?!?/br>獵黑想起了昨天他提議之前,獵果抹去的眼淚……為什么會找不到,當(dāng)然不是獵果的阿爸和阿媽躲起來了,他們只是已經(jīng)死了。這個冬天過去了,只有該有食物一半的獵黑和獵果,在春天到來,部落重新回歸營地之后,不但沒有變得虛弱頹廢,反而更加的強(qiáng)悍,就如兩頭已經(jīng)長大了的老虎。他倆的項(xiàng)鏈上,越靠后的獸牙越是鋒利,他倆草房子里鋪蓋的獸皮,永遠(yuǎn)都是最新鮮和光滑的??墒撬麄z就是一直沒有分家,沒有女人。夜晚里,總是兄弟兩人背靠背的熟睡。這段時間正是最熱的時候,除非外出,否則男人女人們連裹腰皮都不要,就都是徹底的光著。這不單是為了涼爽,這種天氣還裹著皮子,女人要生病男人要爛鳥。晚上睡覺當(dāng)然也是如此,獵果有點(diǎn)睡不著。族長的女兒獵鳥,只在早年被拒絕的時候,遠(yuǎn)離了他們半年左右,之后就又撲了上來。最近,獵黑總是一個人出去,也不知道去哪,回來時,他身上就有奇怪的香味,今天獵果還看見了獵黑和獵鳥在一塊。獵果感覺不舒服,他想和獵黑就這么搭伴過一輩子,反正部落里也有好幾對是這樣的。但那都是女人看不上的男人,獵黑顯然不是。同時獵果也知道,自己要是真主動提了,獵黑一定會答應(yīng)??墒?,這種答應(yīng)更多的是一種報答吧?本質(zhì)上獵黑還是想要女人,想要孩子宅游記。獵果在心里嘆了一聲,又有誰,不想要女人,不想要孩子呢?一只火熱的大手放在了獵果的腰上,獵果皺眉,抬手抓起那只手扔邊上去了。獵黑的皮膚像燒過的木頭,他人也guntangguntang的,冬天的時候挨一塊睡覺正好,夏天的時候就受罪了。偏偏最近太熱,獵黑就最朝他身上湊——明明邊上放了那么多石頭他不去摸,非得來他這個同樣散發(fā)著熱乎氣的大活人。又胡思亂想了一會,獵果意識有些迷糊,正要睡著,獵黑整個人都湊過來了。那熱的,獵果就跟被裹在一團(tuán)火里一樣,瞬間就出了一身的汗。正要再把人推開,忽然獵黑的大熱手就一把抓住了獵果的……“你沒睡?”獵果頓時精神了。“獵果,我想一輩子都跟你一塊過日子,你愿意嗎?”獵黑這輩子都沒這么緊張過,心臟就跟要彈出來似的。“你找的女人不要你?”“???”獵黑覺得他的提問和獵果的回答,貌似有些不著邊吧,“什么女人?”“你最近身上的香味哪來的?”黑暗中獵黑咧開了嘴,大白牙在火塘的微光照耀下,亮閃閃。獵果話里的別扭和嫉妒,他怎么可能聽不出來。會這樣,說明并不是他一頭熱啊:“那香味,也是為了我們倆啊。”身邊窸窸窣窣一陣響動,獵黑把一枚料理好的油果塞進(jìn)了獵果的手心里。“你給我這個干什么?”╮(╯▽╰)╭那時候的果爸何其純良,他看過男人和女人辦事。但兩個男人結(jié)伙過日子,他只撞見他們用手互擼,所以還真不知道油果到底是油的什么地方。至于黑爸,雖然原來他比果爸還小,但從他弄來油果就能知道,這家伙已經(jīng)把一切打聽得清清楚楚了。黑暗中,就聽見獵果好像是有點(diǎn)被驚嚇到的聲音:“怎么是哪里?”頓了一會,又是略有些懷疑的,“進(jìn)……進(jìn)得去嗎?”小小草房子里的溫度突然更熱了,黑暗中,甚至能看見一層熱出來的霧氣。“別!別捅!輕……”***一夜過去,第二天出了草房子的只有獵黑。今天又有狩獵隊(duì)出獵,但沒輪到他們那隊(duì)。獵黑出了草房子就拎著一條rou干朝著族長所在大草屋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