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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苦,但我們要做的不是抱著過去咬牙切齒,而是重建!”“你什么意思?難道我就不想重建了嗎?不對,難道只想著重建,就不想復(fù)仇了嗎?”“茅收,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傻?算了?!泵┪讎@了一聲,“大巫,本來我們找到你的時候,就希望給茅改個名字,但是那時候你覺得茅部落的人數(shù)最多,所以才沒有改。現(xiàn)在,茅部落的人早就不是最多的了,茅城又毀了,給我們的部落和城都起一個新名字,代表一個新開始吧?!?/br>茅收的表情怪異非常,他明白了點(diǎn)什么,可是又還是不明白。等到茅巫說完干脆的轉(zhuǎn)身就走時,他匆忙把人拉住:“你在想什么?怎么能改名字,茅……茅就是茅!”可是茅巫這次沒再說什么,他把茅收甩開,徑自離開了。看看離開的茅巫,再看看白銳和獵星,茅收想追,可是跑了兩步,人都到屋外了,他又回來了:“族長,大巫,你們別聽茅巫胡言亂語,他就是和我吵架而已?!?/br>“我覺得茅巫說的不錯,改個名字挺好的?!鲍C星看著茅收說。“不行!不能改!”剛才還一臉討好笑容的茅收頓時一臉猙獰的反駁。“為什么不行?”白銳在邊上問。“我們不是一直都叫茅嗎?改什么名字?”“明天把長老們都叫來再說吧,茅收,你先走吧,我和白銳都有點(diǎn)累了?!?/br>茅收還想繼續(xù)說服兩人,可是獵星都送客了,他也只能無奈的離開。到底怎么回事,白銳和獵星也都看出來了,茅收現(xiàn)在的狀況不對勁。茅城的發(fā)展讓他的心變得太大了,而且有些經(jīng)受不住波折了。“其實(shí)就算沒這事,大概我也要提出這個意見了?!眱扇俗吆?,獵星躺在地上說,“原來茅部落的人,開始看不起新人了。白銳,你有喜歡的名字嗎?”茅部落的人是跟著白銳他們一路患難過來的,茅城也叫茅,他們驕傲無可厚非,可是驕傲得過頭,就變成歧視了,這可不利于城的發(fā)展。白銳的心臟跳動的節(jié)奏亂了一拍:“叫……‘夏’怎么樣嗎?”“‘夏’什么意思?”白銳說的是漢語的夏,并非是這個世界同意的發(fā)音。“有服章之美謂之華,有禮儀之大故稱夏。好像這么說不太容易明白?‘夏’是我故鄉(xiāng)的語言里夏天的意思,是最火熱和豐饒的季節(jié)?!卑卒J在地上寫著夏字。他剛想著要不要叫炎黃的,但想想他真不敢把炎黃二帝的名字蓋在自己頭上。雖然他總用女媧、伏羲的名義忽悠眾人,可那也沒錯,他們確實(shí)是祖神。炎黃對于一個華夏人來說,太大了_(:3ゝ∠)_“那就叫夏?!?/br>第二天,長老們再次聚集到白銳和獵星的屋里。“夏挺好的。”獵黑摸著下巴,感覺這個比茅他聽著順耳點(diǎn)。“我覺得還是叫茅好?!泵┦展V弊?。“同意夏?!泵┪捉裉鞆倪M(jìn)門開始,眼睛就沒朝茅收那邊看。其他長老或者同樣意識到了內(nèi)部原茅部落人的問題,或者根本無所謂,最后除了茅收之外,其他人都是同意。部落的事情既然長老們多數(shù)通過了,那就得通過。看著茅收用拳頭擊打自己的膝蓋,有人送過去一個同情的眼神,可也僅此而已了。這次帶著人出走的,大多數(shù)就是原來茅部落的,而且為什么茅部落的人越來越看不起其他人?茅收也有很大的責(zé)任。“那么下面就是建房的問題,我的想法是……”獵星的話說了一半,茅收忽然噌一聲站了起來,“茅收,你有什么要緊的事嗎?”“我要離開?!泵┦找桓膭偛诺膽嵟F(xiàn)在竟然是一臉輕松愉悅。“茅收,你要退出這次的會議嗎?”獵星皺著眉,他其實(shí)已經(jīng)知道茅收不是這個意思了,只是多少還存有一點(diǎn)幻想而已。“不,我要離開,離開你們的這個什么夏。”茅收嗤笑一聲,“茅巫,你跟我走嗎?”“大巫,從今天起我改名衰葉。愿永為夏巫?!泵┪祝?,衰葉跪爬在白銳面前,他的臉緊緊貼在地面上,讓人看不見他的臉。“……”誰也沒想到,茅收竟然是個可以共甘苦,而無法同安樂的人。——雖然現(xiàn)在也算是災(zāi)難中,但如果沒有這場大災(zāi),總有一天茅收也會帶人離開的吧?災(zāi)難只是讓茅收提前看到了白銳的無力(?),讓他提前意識到想要振興茅部落還得靠自己,提前讓他意識到他和其他人不是一路人。“茅收,你帶人離開,無論是對部落,還是對你自己都不是……”“我聽膩了一個瘸子的命令了!呸!”茅收把對衰葉的憤怒都變成了對獵星的輕蔑,他吐了一口唾沫青著臉走了。原來的茅收有些魯莽,可絕對不是說出這種話的人,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讓貪婪和憤怒蒙住了心。幾個茅部落出來的長老站起來,跟著他一起離開了。有脾氣暴的長老要去開打,卻被其他人拉住了。當(dāng)他們的腳步聲消失,衰葉才抬起頭來。他抬頭的時候,大家都故意移開了視線,不去看他可能是滿面淚水的臉。然而,很快眾人就發(fā)現(xiàn)那是自己想多了,衰葉的臉上只有平靜和淡然。“建房,因?yàn)闀r間緊,我想要建成長長的……”獵星好像沒有被侮辱一樣,再次開始了剛才被中斷的問題。“族長……我們要不要也走?”長老們的最后,坐著新加入的黑駝和他的兩個族人。“現(xiàn)在正是最好的時候,走?”黑駝斜了他的族人一眼。“可是族長,那些人都走了,大巫一句話都不說?!?/br>“大巫一句話都不說?你們再仔細(xì)看看大巫。”“仔細(xì)看?”那兩人抻著脖子仔細(xì)看,結(jié)果一個二個都打了個激靈,大巫臉上的笑……好詭異。“我不認(rèn)為那位大巫會不留下后手,走吧,走了最好。這樣就能給我們空出位子來了?!焙隈劦难劬α辆ЬУ模究焖偕n老還駝背的男人,這些日子以來腰板直了很多。黑駝錯失過白銳一次,曾經(jīng)豪情萬丈自以為是的他,在經(jīng)歷過五年的坎坷后,看明白了很多事。他已經(jīng)被生存的艱難打磨掉了的棱角,變得圓滑。那些離開的人,在他看來就是一群被寵壞了的孩子,在家里耀武揚(yáng)威不夠,自以為離開了家也一樣能夠獲得成功。然而他們遺忘了,他們離開這里,也代表著他們離開了寵著他們,給他們撐腰的大人。茅收帶著原茅部落的人離開,茅改名為夏,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