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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星首領(lǐng)!我想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能發(fā)現(xiàn),我們并不想殺你,只是想和你商量一些事情而已!”紅祖用一個普通老人絕對吼不出來的大嗓門,站在山下大喊。他們不想殺他這一點(diǎn)獵星倒是相信,否則他早就沒命了。但是獵星很明白,那個“一些事”也并不像對方說的那么輕易。他靠在榛子身上,閉著眼睛,他寧愿被抓下去,能多撐一會就是一會,也不愿軟弱的投降。“真想聽白銳的笛子……”獵星捂著胃部,那里微微凸起的,就像吃撐了,實(shí)際上只是因?yàn)樗榷嗔怂芜€是撐,但絲毫也不能緩解多少饑餓,“我已經(jīng)餓得產(chǎn)生幻覺了嗎?怎么好像聽到他的笛聲了?”就算已經(jīng)認(rèn)定了是自己的幻覺,獵星還是睜開了眼睛,他看見了一片熟悉的紅云,從天邊飛速趕來……不!是!幻!覺!當(dāng)紅云瞬間變成一條紅色的毯子,鋪蓋向敵人時,綠祖和紅祖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紅祖和綠祖的坐騎先反應(yīng)過來,瞬間朝前竄了出去。兩個蟲族一扭頭,頓時也嚇得臉色大變,在他們周圍的坦亞飛快的撲了過來,阻擋住大蜂子。地面轟然裂開,之前進(jìn)攻獵星的角蟲手從地下冒了出來,不過角蟲手的身上多了“點(diǎn)”東西。兩條巨蛇、兩條巨蜈蚣各自面對兩條角蟲手,正打得難分難解。“這些茅城人!是不是覺得我們太仁慈了???”躲在眾多坦亞背后的綠祖齜牙咧嘴的說。“不是茅城人。”紅祖的表情更陰沉些。“什么?”“之前沒有那兩條蛇,而且,你聽見那樂聲了吧?那是那位白巫特有的樂器。”“那我們……”“怕什么?他必定是匆忙之間趕過來的,就算獵星沒落到我們手里,也一樣是除掉他的好機(jī)會!”紅祖張大了嘴巴,像是蟲子一樣的口器從他的喉嚨里冒了出來,塞滿了他整個嘴,扯裂了嘴角,并以嘴巴為開始,把他的整個腦袋翻了過去。片刻之后,一顆蝗蟲一樣的腦袋就張在了人的脖子上,只是蝗蟲的下巴下面還有個人的下巴,蝗蟲的頭頂上面也還有半張人的臉。“嗡——!”紅祖昆蟲的嘴巴大張著,發(fā)出低沉的嗡鳴聲。吹奏蠱笛的白銳頓時搖晃了一下,他的感覺就像是被誰用棍子砸了后腦,眼前一面黑,手腳全都動不了了。就算是寶寶在精神上的呼喚,聽起來也是那么遙不可及。“呃——!”另外一聲刺耳的叫聲透過耳膜,讓僵住不動的白銳頓時一個激靈回過了神來。他再次吹起了笛子,同時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滾滾媽,因?yàn)閯偛拍锹?,就是滾滾叫的!滾滾媽分別舔了舔兩個孩子,小毛團(tuán)一個把自己團(tuán)成一個團(tuán)睡得正香,mama舔不舔它都無動于衷。另外一個mama一邊舔,它一邊揮動著小爪子各種拍打。“……”總覺得好像在滾滾媽臉上看到了無奈。滾滾媽又叫了一聲,竟然跟著第二波的蝎子軍團(tuán),一起奔向了角蟲手和無數(shù)坦亞!本來這里的滾滾媽身材就比地球的滾滾,它坐地上就能和白銳平視,現(xiàn)在這一“熊”起,更是彪悍到恐怖。但凡對上的坦亞,滾滾媽一熊掌糊上去,對方的腦袋就頓時就跟個被重錘砸中的椰子一樣,“汁水”四濺了。Σ(°△°|||)這是啥情況?滾滾竟然這么激動?“異熊!那個白巫竟然弄來了異熊?!那東西不是早就滅絕了嗎?”綠祖也發(fā)現(xiàn)了這邊的狀況。紅祖則越發(fā)的向著一只大蝗蟲轉(zhuǎn)變了,人的下巴和人的半個腦袋已經(jīng)掉在了地上,同時它像蛻皮一樣,下巴以下人的皮rou一塊一塊的向下脫落。從他口中發(fā)出的嗡嗡聲越來越像,就像是有無數(shù)的蟲子在抖動著翅膀。已經(jīng)有大蜂子飛到了他們的頭頂,但就因?yàn)檫@種聲音,每次大蜂子俯沖到中途,就變得飛行不穩(wěn),搖晃著一路轉(zhuǎn)圈墜落在了地上。可只要爬出這個范圍,它們就能抖抖翅膀重新一飛沖天。一條青黑色的角蟲手砰的一聲砸在了地面上,揚(yáng)起了一片沙塵。從這根角蟲手的傷口上流下有著淡淡杏仁香氣的黑色血液。這根角蟲手就是開始,接二連三的有角蟲手墜落在地。原來四對八的戰(zhàn)局,漸漸變成了四對四,四對二,四對一。地面猛然震動起來,白銳沒踩穩(wěn),一屁股坐在了二太腦袋上。原本就因?yàn)榻窍x手和寶寶們的戰(zhàn)斗變得處處陷坑的地面,整個從下翻了起來,一個,一根,一團(tuán)?總之就是如同無數(shù)老樹根糾纏在一起的東西,從地面下冒了出來。盤絲和拔絲緊跟著它從那個洞里出來,在它們身后還有無數(shù)大大小小的蛇與蜘蛛。與這團(tuán)東西連接在一起的最粗壯的八根角蟲手已經(jīng)斷裂了,但還有更多的次一等的,或者更細(xì)的角蟲手伸展向四面八方。蝎子們對付著坦亞,它們的長尾巴抬起來一扎就能夠掀開一個坦亞的天靈蓋,當(dāng)然還有只熊掌無敵的滾滾。其它寶寶們一致對付那一大團(tuán)。看起來,白銳的身邊好像除了兩只巨蛙外,就只剩下那些孱弱的蝴蝶了?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聽起來就像是風(fēng)吹過樹葉的聲音。當(dāng)白銳從二太的腦袋上坐起來,一片黑影忽然從他背后疾撲而下!竟然是曾經(jīng)在路上遇到的,那些黑色的蝗蟲人。但白銳看都沒看他們,兀自跳起了自己的祭舞。它們撲到一半,忽然就直挺挺的墜落在了地上,動都不動一下了。更多的蝗蟲人緊跟著撲下,可也只落得和同伴相同的下場。尸體越積越多,突然一只蝗蟲人的眼睛越來越干癟,最終眼眶里只剩下了一個黑黑的空洞,一只紫色的露珠蚨從里邊爬了出來。在它之后,每個死去的蝗蟲人的眼眶里都爬出了一只紫色的露珠蚨。——白銳怎么可能不知道這些家伙跟上來了?原本對方要是藏在暗處還能多活一陣,可既然冒頭了,那就別走了!白銳繼續(xù)吹奏著蠱笛,蠱蟲狂暴的笛曲中,不知不覺融入了白銳此時的心境。復(fù)仇之心!滅亡之心!殺戮之心!涌動的蠱霧仿佛萬千暴躁的魂靈,白銳的寶寶們嘶叫著任蠱霧包裹住它們的身體,那讓它們本就巨大的體型又增大了一圈。與白銳敵對的,無論是有生命的還是死亡的,也都能感受到笛聲中充滿的,以及蠱霧中帶來的血腥與瘋狂,那讓他們顫栗不已。“我、我要走了!”綠祖拍打著它的牛角蟲坐騎,可是那巨大的蟲子趴在地上,動也不動。牛角蟲并沒有